這就是王運的計劃,捱了一頓打,但是保證自己的安全。

    接下來,王運便要開始執行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了。

    就在王運處於黑暗中思索着什麼時,監獄中最高建築的頂層,有一座巨大且空曠的辦公室,辦公室中央只有一張辦公桌,辦公桌上只有幾份擺放整齊的文件。

    而在巨大的落地窗邊,站着一個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正一臉嚴肅的盯着下方放風的罪犯們。

    “聽說,有個新來的第一天就咬掉了室友的半個耳朵。”

    中年男子的聲音很渾厚,也透露着一股威嚴。

    身後的看守戰戰兢兢的回答:“是的典獄長,不過那傢伙已經被我們收拾了一頓,估計能老實一段時間。”

    “嗯。”中年男子輕飄飄的應了一聲,便不再關注此事。

    他就是這座監獄的典獄長,據說名字能止小兒夜啼。

    幾乎沒有人敢提他的名字,甚至是他的手下。

    看守見典獄長沒有其他問題了,趕緊就離開了辦公室,這間辦公室他可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

    王運因爲進了小黑屋,自然失去了外出放風的機會,不過這也給了王運其他的機會。

    他開始觀察起這間小黑屋,憑藉着鐵窗中滲透進來的光芒,以及自己用手來摸索,發現這間不過六七個平方大小的牢房,幾乎嚴絲合縫,除了一處通風口,沒有任何通往外界的通道。

    通風口非常狹窄,用來逃生是不可能的。

    牢房中,下水道也沒有,生理問題全憑一個鐵桶來解決。

    另外這監獄的材質也是極其堅硬,幾乎不存在能挖地道的現象。

    牢房的鐵門是雙層了,鑰匙分別在兩名看守身上,也就不存在盜取鑰匙就能逃出的情況。

    總之,觀察了一會,王運發現想要從這裏逃走,是不現實的。

    看來他必須想別的辦法才能從這裏出去。

    沒錯,王運壓根就沒想老老實實的在這裏服刑二十年,那不是扯淡嘛?二十年之後都啥時候了,人生也不過才幾個二十年。

    要想出去,首先得解決自己身上的手銬問題。

    根據王運的觀察,整個監獄所有的罪犯全都帶着手銬,壓根就不能摘下來。

    畢竟仔細想想,擁有召喚之力的召喚師,跟沒有召喚之力的普通人,管理起來那是兩個概念。

    一旦這麼多召喚師恢復了召喚之力,再發生暴動,那不是……翻了天了。

    所以監獄是不可能給他們摘下手銬的。

    然而不摘手銬,幹什麼都不方便,手被限制住了,那肯定是行動不便。

    重點是因爲材料的特殊,這手銬防鏽、防砸、防腐蝕。

    憑藉蠻力幾乎不可能砸壞它,只能用鑰匙打開。

    王運將手銬舉到鐵窗上,用滲透進的一絲光亮觀察起這手銬的結構。

    設計的異常精密,每一個構件都恰到好處,簡單卻又高效。

    王運盯着構件,思索着如何才能不用鑰匙打開手銬。

    過了一會他才發現自己想多了,要是自己能看懂這種機械結構,上一世就不會一直當社畜了,早就去當工程師了。

    看來得想辦法搞到看守身上的鑰匙。

    說看守,看守就到了。

    王運小黑屋的鐵門被一層層的打開,兩名看守押着王運出門。

    王運心中一慌,這是要幹嘛,他完全不知道看守要把他押到哪裏去。

    這個時候王運就想到電影中那些黑惡勢力與監獄勾結,隨意的殺死某個犯人,再找個理由就搪塞了過去。

    就在王運考慮要不用手上的手銬當武器拼死一搏的時候,才發現他被帶到了一間密室。

    密室中,幾盞刺眼的大燈照在了王運身上,將他照的猶如發光的螢火蟲。

    逐漸適應強光之後,王運才隱約發現密室的對面坐着一個人,那讓的容貌看不真切,只能大致看見一道輪廓。

    “你就是王運?”

    對面那人開口說話,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這聲音略微有些耳熟。

    王運沒有回答,他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只能以沉默來應對。

    對面的那個女人繼續說道:“我是這間監獄的心理諮詢師,專門爲犯人解決心理問題。”

    女人頓了頓之後再次開口:“聽說……你進監獄的第一天便咬掉了室友的耳朵,現在需要對你進行一定的心理測試,請你不要牴觸,因爲這是爲了判斷一下您是不是多少有點心理……扭曲。”

    “你丫才心理扭曲呢,你全家都心理扭曲,我是無辜的。”王運聽到這句話繃不住了,我一個正常人你說我心理變態?

    對面那女人見王運這個態度,嘴角微微翹起,身爲一名資深的心理學家,她自然知道如何擊潰對方的心理放線。

    只要能跟對方互動起來,她就能判斷對方的心裏狀況,哪怕這份互動是……對噴。

    這個女人不淡不鹹的數落着王運的生平簡歷,她甚至還有閒心評價一句:“在覺醒之前,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啊。”

    “要你管,你丫的算老幾?”

    王運也逐漸冷靜了下來,他知道剛剛自己上了對方的套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應該是個比較理智的人,爲何今日會如此的敏感,如此的在意自己的過往呢?

    突然他想起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很可能是召喚師,而且召喚獸很可能是那種能引動情緒的精神累召喚獸。

    就跟秋紅月的魅貓一樣。

    等等,秋紅月?

    王運突然想起這聲音爲何耳熟了,這不就是秋紅月的聲音嗎?

    “臥槽,她怎麼在這?”王運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但他沒有喊出來。

    第二反應就是再次定睛看去,發現那女人的輪廓正好與秋紅月重疊。

    王運基本可以確定,對方就是秋紅月。

    秋紅月此時也是在觀察王運,眼見王運那偷偷觀察的表情特別滑稽,她強忍着笑意繼續說道:“來這裏的犯人都覺得自己沒有心理疾病,要想證明你沒有心理疾病,就先把這張問卷填了。”

    說着,便將一張試卷交給旁邊的看守,看守檢查一下後,便放在王運身前的桌子上,還遞給他一隻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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