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屈天下暗驚。自己隱藏氣息之法爐火純青,居然被一個小輩破解?
“小楚子,小呂,你們放心打,義父爲你們主持公道!”
莫愁冷聲一哼。
“廢話太多!”
裝什麼大瓣蒜?有本事下來打,廢話太多!
楚淵怒吼一聲,激發出妖力,虎紋遍佈全身。原本魁梧的體型,變得有兩倍大!
“大力拳!”
變大後的楚淵,猶如巨人一般,全力打出一拳!毫無花哨的一拳!
十萬斤的一拳!
莫愁施展陰陽神掌,掌中有陰陽,可以陰掌化力,陽掌借力去打呂易。一招,可敗兩人。
但這一瞬間,莫愁忽然變招!
比力氣?我還沒服過誰!
陰陽魚一轉,收招再轉,拳上雷霆攢動,氣破蒼穹!
二十萬斤的奔雷斬劫十二拳,與楚淵大力拳相撞。
“轟!”
氣爆數裏,大地沉陷!
煙霧散去,楚淵倒在地上。最粗壯的右臂被雷霆燙的發黑,慘不忍睹。
“楚師兄!不!”
荒北派弟子,如喪考批!
呂易劍還未拔,便見楚淵重傷,真被嚇破了膽,堂堂男兒,居然女人驚叫一聲,奪路而逃!
腳不沾地地逃!
一邊逃,一邊喃喃自語!
“順天者昌,逆天者亡……天意如此,何必去撞……”
莫愁收招,步步向楚淵走去。
楚淵的確有實力,在莫愁留手一擊下,內傷並不重,很快便緩緩睜眼。看到莫愁逐步靠近,心跳如鼓。
“我……”
莫愁緩緩扶起驚恐之中的楚淵,輕聲道。
“明知不敵還是勇於挑戰,比起呂易來說,你倒是算個人物。”
對於這種敢於挑戰自己的勇士,莫愁還是比較佩服。
再怎麼說,楚淵也是堂堂正正出了一招。比呂易那貨強多了,算是有武者之魂。
莫愁將重傷的楚淵交到荒北弟子中,再次站定。
“還有誰?”
人羣聞言,齊步後撤三裏。荒北崑崙兩派弟子,退如潮水。
屈天下,眼睜睜看自家義子被打,竟只遙遙留下一句話,便沒了動靜。
莫愁暗暗覺得哪裏不對。義子被打,面子掃地,屈天下居然能坐定不出?
這個屈天下,不對。
一位老者,感慨道。
“今日,洛北再出一位少年天才。”
瀟獨雪注意到莫愁特意扶起楚淵,心中愈發歡喜。自己看上的,不是個陰險小人。對敵人,尚且能如此,何況對朋友?
葉亂恰巧忙完手頭事情,來到相義樓前,打算與莫愁一戰,方走出人羣,忽然蹙眉擡頭!
只見屈天下在樓上打出一招“屈天劍法”,十萬斤劍氣,四品屈天劍韻相融合,飛流直下!
這一招之威,足斬太平湖。
葉亂不由得心驚肉跳,好強橫的一擊。那可是十萬斤啊!出手之人必是天榜高手!
許如清縱然身在樓中,都感受到這一招恐怖威力,簡直猶如天降流星,不可阻擋!
樓外的瀟獨雪,也只覺渾身一顫。
屈天下劍氣劍韻還在空中,莫愁早已施展輕功縱身飛起,髮帶崩斷,無魂斷劍在手高喝一聲。
“尋無影!二十五乘!”
二十五萬斤劍氣,與無影劍韻相融。無魂斷劍,無影劍法。
秋波,漣漪。木槿,劍影!
所有人眼前一閃!
“嗡……”
一陣細微的秋風劃過,屈天下攻勢,煙消雲散!太平湖上,掀起陣陣波瀾,鳥獸驚散!
那不是秋風,那是劍氣!
葉亂看着空中如天人般的莫愁,心中蘊養多年的劍韻,開始動搖。
“無影劍法大成……無影劍韻,不可能……”
另一棟小樓中,屈天下老臉通紅。這一招暗中偷襲,還沒拿下莫愁,可以說丟了大人!
還天榜高手哦!還老一輩強者哦!偷襲一個無名小輩失敗,臉都不要了!
屈天下越想越氣,卻奇怪地並沒有再度出手。
莫愁等了片刻,頗爲失望,嘆道。
“哎,可惜了。本來還想試試,能不能一招秒了天榜強者……”
自己三十二萬斤內力傍身,絕學武技大成,遇上天榜強者,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人羣聽的清清楚楚,心驚肉跳!
娘啊!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一招要秒天榜高手!?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孟娥看莫愁悠然接下屈天下攻勢,心中一顫。此次太安小會,真是高手如雲。
行事,還要多加小心。
在場之人,皆換了一批。實力太差的三流,看戲都不配。
莊園大門方向,又走來一隊人。
這一隊人就不同了,擡轎的,都是雲雨境高手,身穿武將鎧甲,全副武裝。
一隊人中,緩緩而來一隻大轎,轎左右還有一對扛旌旗者。
左旗上,寫“天威神武”,右旗上寫“花開不敗”!
“難道是他!天榜第四的那位!”
陳立一驚。
“朝廷唯一的江湖中人,既是武者,又是大將!他也來了?”
轎前,是紫靴踏雲馬。前朝國師車太遲坐騎之後,鐵甲金鎧威風凜凜。此馬,還有一典故。
據說當年那匹紫靴踏雲馬,乃是北蒙贈禮,高頭長身力大無窮,性子極烈無人能收服,見人便踢,便暫被拴在帝閒之中。
所謂帝閒,便是前朝先皇的皇家馬廄,設太僕管理。
時任太僕爲此馬苦惱異常,直至一日,太僕來到帝閒之中,竟見這紫靴踏雲馬,竟安穩臥與馬槽之中,任由一人撫摸背身!
震驚之中,太僕脫口而出“紫馬臥槽”四字,後人多以爲趣,便有了這紫馬臥槽的典故。後人穿的多了,便省了紫馬二字。
“臥槽”,便是表震驚之語。
而那收服紫靴踏雲馬之人,便是前朝國師,車太遲。
“看,牽馬之人居然是天榜高手!”
眼下這匹紫靴踏雲馬身旁,竟有天榜高手牽馬執鞭!
“臥槽!是天榜第八十六,飛將軍徐才魁!居然有人,能讓天榜高手爲其牽馬執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