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莊園門口停了十幾輛車,其中還停着幾輛警車。
楚軒下車,剛要走進莊園,卻被五六名黑衣保鏢攔住。
“放他進來!”
莊園內響起一個老婦的聲音。
鷹婆婆拄着柺杖,冷冷掃了楚軒一眼,“跟我過來,夫人已經等你很久了!”
楚軒眉頭皺了皺,莊園裏,傳來一陣刺鼻的血腥氣味。
是人血的味道。
“你們這羣飯桶,竟然連一起兇殺案都查不明白?!”
“我們李家每年上交幾十個億,難道就養活了你們一羣廢物?”
李母一身風衣,將身材襯托更加高挑,一雙美眸冷若冰霜,毫不客氣地訓斥着面前幾個身穿制服的人物。
原來就在昨天晚上,李母剛剛回到李家,便又傳來一樁噩耗。
李家名下的一處度假酒店,發生了一起惡性兇殺案。
十五名莊園的保安,突然發狂,對着酒店內的遊客展開無差別襲擊,打死打傷了幾十人。
等到警方趕過來,這十五名莊園保安,卻如中了邪一樣,將匕首對準了自己,集體自殺了!
這一幕嚇得酒店內客人們驚慌失措。
不少現場視頻已經被傳到網上了,很多人開始謠傳,李家被詛咒了,有邪鬼在找李家報仇!
李母連夜趕過來穩住現場,並且請了全市頂尖刑警來調查。
然而經過一晚緊張偵破,反覆對比現場監控視頻後,警方得出一個結論,這些保安是自願發動襲擊然後自殺,跟其他人無關。
“他們十五個人難道瘋了嗎?爲什麼要襲擊客人,然後自殺?”
這幾個制服人物滿臉尷尬,其中一個職務最高的開口道:
“李女士,實在是抱歉,根據我們的現場檢查,監控視頻反覆對比,這十五個人是同時開始襲擊客人,同時自殺,毫無疑問,他們真的瘋了!”
“可笑,我看瘋的人是你們!”
李母憤怒呵斥道。
“夫人,楚軒來了。”鷹婆婆小聲提醒道。
李母冷冷掃了楚軒一眼,冷漠道:“我現在正忙着,沒工夫跟他浪費時間,讓他把解毒丸放下離開吧!”
楚軒卻像沒聽到一樣,走到地上蒙着白布的十五個擔架前,開啓天眼,目光在衆多擔架上一番掃視。
“有一人還有救。”
楚軒突然指着一副擔架道:“這個保安沒死!他還能救活!只有把他救活,才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聽到這話,那幾個來辦案的工作人員臉色頓時難看無比。
現場衆人用詫異的目光看向楚軒。
心想這個年輕人是李母從哪兒找來的活寶?
這些保安已經死了五六個小時了,連法醫都認定死亡了,這年輕人卻說還有救?
李母的表情也流露出幾分不爽。
她叫楚軒過來,只是爲了拿到解毒丸而已。
而且,她也不對楚軒製造的解毒丸抱有多大希望。
偏偏楚軒卻要節外生枝!
“楚軒,你是嫌我的麻煩不夠多嗎?還是覺得我有閒工夫,聽你講這種無趣的冷笑話?”
李母雙臂抱胸,揚起尖削的下巴,冷冷地道。
鷹婆婆等人也朝楚軒投來不耐煩目光。
楚軒卻毫不理會,徑直走到一張擔架面前,俯下身子,拉開白布。
一名工作人員見狀,連忙就要上前阻攔。
“等等,讓他放手去做!”
突然,李母冷冷開口,一雙美眸緊盯着楚軒。
她恍惚看到,銀針紮下去的剎那,地上保安的“屍體”突然動了一下。
過了不到五分鐘。
楚軒已經連續紮了七八根銀針。
將靈氣傳輸入對方身體,打通對方體內經脈,激活心臟重新跳動。
“我……我這是在哪……”
突然,地上的保安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哆嗦。
“詐屍了?!”
現場衆人被這一幕嚇到了!
離得近的幾個工作人員,嚇得往後跑開,滿臉驚恐。
“不是詐屍!是他活過來了!”
李母沉住氣,快步上前查看。
原本已經鑑定死亡的保安,竟然活過來了!
要知道,法醫剛纔連死亡認定報告都寫好了!
結果這人竟然活了!
衆人目光紛紛落在楚軒身上。
這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竟然只用幾根銀針就救活了一具屍體??
太神了!
楚軒起身,淡淡道:“他剛纔是陷入一種假死狀態,呼吸、心跳等生命指徵十分衰微,從表面看幾乎完全和死人一樣,如果不仔細檢查,很容易當作誤認爲已經死亡;甚至將“屍體”處理或埋葬。”
“這裏在郊區,缺乏精密醫療設備,這名保安呼吸、心跳、脈搏、血壓十分微弱,用一般方法查不出也很正常。”
現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聽呆了。
尤其是那幾個法醫,朝着楚軒投來崇拜的目光。
李母也禁不住微微點頭:“還算有點本事。”
楚軒微微一笑:“阿姨,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夸人!”
“少在這油嘴滑舌!”
李母冷冷瞪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原本清醒過來的保安,突然瞳孔一縮,恍如失神。
“自殺……我要自殺……”
保安宛如中了魔咒一般,嘴裏不斷地重複着自殺兩個字,忽然從地上跳起來,去搶奪一旁保鏢手中的武器。
“怎麼回事?”
現場衆人表情大驚。
這一幕,跟昨晚一模一樣!
昨晚,十五名保安自殺前,也是這樣嘴裏不斷重複這兩個字!
現場衆人的心瞬間被吊了起來!
李母臉色難看無比,她看向楚軒,卻見楚軒依舊一臉平靜,完全沒有半點緊張。
難道這小子在這種關鍵時刻,還要故作平靜來扮酷嗎?
“自殺,我要自殺……”
保安奪過匕首,雙手高高舉起,衝着自己胸口就要捅進去!
卻見楚軒忽然拿出一個隨身的玉瓶,從裏面拿出一顆藥丸。
譁!
楚軒一步跨出,一腳踢飛保安手中匕首,然後將藥丸拍進保安嘴裏。
這一串動作雖然繁瑣,實際上卻僅僅在一瞬間完成。
不等衆人回過神來,保安已經軟癱癱地倒在地上。
“你剛剛給他喫的什麼?”李母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