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書記員指了指桌前的那行大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看到這行字,楚軒無奈道:“我已經很配合了,但是性別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你真看不出來嗎?”
女書記員冷哼一聲,氣呼呼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行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一個臉色鐵青的男子走進來,把裏面兩個工作人員叫了出去。
雖然門被關上,但楚軒依舊能清晰聽到,門外男子說這件事很嚴重,上面打過招呼,要換成他們來審問。
楚軒記得,目前這裏職務最高的是嶽衛國。
那麼這位打招呼的“上面的人”,又是哪位大神?
難道級別比嶽衛國還高?
緊接着,女書記員說了聲“好的,吳所”,便迅速離開了。
吳局?
楚軒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小子,你膽子真大,竟然敢當衆傷人,而且還是跑到辦公大樓傷人!”
男子走進來,打量着楚軒,關掉記錄攝像頭冷道:“勸你老實交代,不然的話,後果會更嚴重。”
“你姓什麼?”楚軒反問道,“你不會姓吳吧?”
“你怎麼知道?你認識我?”吳所吃了一驚,忍不住問道。
“吳所,我沒猜錯的話,你和吳榮關係不一般吧?按理說,你是不是該主動迴避?”楚軒打量着面前男子的相貌,和吳榮長相有幾分相似。
“還輪不到你來問我!既然你油鹽不進,那你就在這裏乾坐着吧!”吳所冷哼一聲。
“能不能把手機還給我?我還有重要的事,要是別人聯繫不上我,恐怕後果很嚴重。”楚軒一臉真誠地道。
“做夢!”
吳所毫不客氣道:“想拿手機可以,先交代你的問題再說!否則一切免談!多大的事也沒用!”
說完,吳所轉身離開房間。
剛走出房間,吳所便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堂弟,你傷的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響起吳榮的聲音:“我還好,那小子故意避開了要害,我只是輕傷,縫了幾針就沒事了。那小子怎麼樣了?”
“這小子真是又臭又硬,油鹽不進,怎麼都不肯老實交代!”
吳所點燃一根香菸,淡淡地吸了一口,道:“放心吧,這種人我見多了,大不了我陪他熬鷹,看誰能熬過誰!”
這番對話,又被楚軒一字不落地聽到了耳朵裏。
看着牆上的鐘表,距離表彰大會開始,僅剩不到半小時了。
楚軒嘆了口氣,不是他不想去,是他沒機會去啊。
話說,也不知道嶽衛國和張志成他們怎麼樣了。
彼時。
張志成急忙撥打楚軒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
眼看錶彰大會就快開始了,各路領導都已經到齊了,楚軒卻遲遲不出現。
難道說,楚軒那邊出事了?
張志成連忙給天山集團打電話,這才知道公司出事了,楚軒外出了。
於是,他又連忙給吳榮單位打電話。
“什麼??”
“楚軒被抓了??”
張志成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當場懵了。
電話那頭明顯有些不耐煩:“對不起無可奉告!”
“什麼態度!我再問你一遍,他人在哪兒?”
嶽愛民冷聲道。
“我什麼態度?我肯跟你廢話就不錯了!你以爲你是誰啊!”接電話的人不屑道。
嶽愛民臉色鐵青,怒火沸騰:“我是誰?我是嶽愛民!叫你們直屬領導給我接電話!!”
與此同時。
楚軒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這兩天有些累,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咣!
門再次被推開。
吳所走進來,打量了楚軒一眼:“考慮好了沒?”
楚軒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見楚軒一言不發,吳所臉色陰沉:“頑固!不知悔改!再不好好配合交待,你這輩子就完了!”
楚軒淡淡道:“我這輩子完不完不好說,但你這輩子是完了。”
“你什麼意思?”
吳所走進來,關上門,從桌上拿起一本書,丟到楚軒面前。
“舉起來,放在胸前!”
楚軒照做,將書舉在胸前。
吳所冷哼一聲:“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
“對了,提醒你一句,這裏的攝像頭我已經關掉了!”
說完,吳所甩了甩手腕,活動了下脖子,攥着拳頭,面露狠色。
楚軒冷笑。
這傢伙是要拿自己撒氣啊。
早就聽說過,裏面有一種刑罰方式,就是讓人舉着書本在身前,然後隔着書本動手。
這樣,捱打的人皮膚表面沒有創傷,就算是專業法醫,也看不出體罰的痕跡。
但留下的卻是內傷,好多年都無法痊癒的那種。
“舉好,別躲!別讓書落地!否則我揍你揍的更狠!”
話音落地,對方一拳狠狠砸過來!
楚軒沒有躲,不是躲不及,而是不屑。
咣!
這一拳重重地砸在書本上,原本想象中楚軒痛苦慘叫的畫面並沒出現,反而是一股巨大反衝力襲來,將吳所震得倒飛出去!
嘭!
吳所直接重重地撞在門上,巨大的撞擊力,疼得他蜷縮在地上,身體弓成了蝦米的形狀。
“這裏的攝像頭你關了是吧?”
楚軒起身,冷笑着走向前,嘴角勾起上揚弧度:“我可真要謝謝你,提前把攝像頭關了。”
話音落地,楚軒一把將書本丟在吳所身上。
然後重重一拳落下。
“啊!——”
一聲慘叫,對方發出痛苦叫聲,半跪在地上,劇烈地乾嘔起來。
楚軒掀開對方上衣掃了一眼。
“呵呵,還真沒痕跡!你這招挺好使的啊!”
說完,楚軒淡淡道:“把書舉起來,好好舉好,要是敢躲,後果會很嚴重!”
“你……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敢動我……我可是……”
“你還有臉說是吧?你和吳榮是親戚,受他所託來搞我?真把我當傻子?”
楚軒一把將書本砸在對方臉上:“快點把書舉好!我已經手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