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任洪兵冷冷拋下一句,失望地轉身離開。
任靜見狀,嬌軀一陣顫抖,她能猜到任洪兵幹什麼去了,心裏想着要不要離開這裏。
然而看着伯母那副難過的樣子,她又不忍心離開。
沒一會兒,任洪兵回來了。
“小靜,跟我去任家祠堂!老婆,你也跟着一起吧!”
任靜臉色蒼白,緊張地抓着楚軒的手,任家最後的通牒已經降臨了。
任家祠堂距離並不遠,開車也就十幾分鍾。
當地的任家人都趕過來了。
連堂哥任峯和堂姐任汐也在裏面。
任峯臉色冰冷,目光充滿火氣。
任汐則是面帶嘲笑,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楚軒目光在衆人身上掃了一眼,看到年輕一輩幾乎都和任汐一樣表情,滿臉幸災樂禍。
看來任靜在年輕一輩中,遭受了不少同齡人的嫉妒。
任靜從小光芒太盛,壓過所有同輩人一頭,一直都是長輩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如果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女孩,反倒不用承受這些嫉妒和憎惡。
楚軒認爲,無論如何,努力和優秀,不應該成爲一個人的罪狀!
想到這,楚軒摟着任靜的肩膀更加用力,畢竟這時能夠給她帶來溫暖的只有自己了。
來到任家祠堂,任洪兵夫婦便站在旁邊。
祠堂中間的幾張座椅上,幾位任家長輩早已經分位而坐,其中就有任家輩分最高的任老爺子,也是任靜的爺爺。
看到任靜帶了一個男人過來,任靜的爺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小靜,你可是任家的驕傲,你是要嫁入蕭家的女人!現在你竟然帶個野男人回來?你這是置全家的未來於不顧!現在,立刻和這個男人分開,我可以原諒你!”
任靜針鋒相對,毫不低頭道:“爺爺,楚軒是我男友,我不會和他分開!今晚幾十個豪門千金小姐參加酒會,我去了也不一定被選上!!就算我不去,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聽到這話,祠堂大廳一陣冰冷的沉默。
衆多長輩紛紛皺眉,這孩子太幼稚了,太不成熟了。
現在是蕭家選妃缺人的問題嗎?
任靜如果今晚不出場,他們任家在金陵的發展,就要止步於此了。
反過來,任靜要是能被蕭大少看中,那麼任家也將平步青雲,一飛沖天!
任靜肩負着整個任家興盛的任務!
只有她,才能帶着整個任家起飛!
任靜的爺爺臉色難看至極,聲音低沉道:“小靜,你糊塗啊!你要是能嫁入蕭家,以後你就是豪門少奶奶!你想要什麼得不到?我們任家也將一飛沖天!而你執意跟這個臭小子在一起,你什麼都得不到!只能得到一堆苦難!”
隨着任靜爺爺這番話,任家衆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與此同時,不少目光紛紛落在楚軒身上。
充滿了憤怒和不爽。
衆多年輕子弟則朝楚軒投來鄙夷目光,他們早就聽說了,這小子只是天海市一個小攤販的兒子,沒背景沒能力沒錢,活脫脫一個三無產品!
不過是個家境普通的臭小子罷了,跟她們這些衣表光鮮的豪門少爺小姐們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感受到這些充滿敵意的目光,楚軒完全不在乎。
他也不屑去解釋,也不想去否定自己的出身,只有內心自卑的人,纔會看重一個人的出身,比如這些所謂的任家子弟。
在他看來,這些任家子弟纔是真正的自卑。
腐草之螢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聽到家族長輩們對楚軒的質疑,任靜深吸一口氣,決定把楚軒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你們都錯了!”
任靜鄭重無比道:“其實,楚軒身價幾百億!還是江南聯盟的會長!”
“什麼?”
聽到這話,任家衆人都流露出詫異之色!
緊接着,現場響起一大片嗤笑聲。
誰會相信眼前這個年僅二十來歲,看着普普通通,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是江南聯盟的會長?
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一個爛俗無趣的笑話!
任家的年輕子弟們,更是當場哈哈大笑。
而任汐更是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萬萬沒想到任家學歷最高、最聰明伶俐的任靜,竟然會編出這種漏洞百出、可笑愚蠢的謊言,試圖矇騙全家!
這是把整個任家上下當成傻子嗎?
果然,坐在正中間的任靜爺爺當場暴怒,用柺杖狠狠敲了敲地面,讓衆人安靜下來,道:
“小靜,你最近是越來越叛逆了!你當我們大家是傻子嗎?你伯父已經把這小子的身份告訴我了!他只是一個攤販的兒子!”
“現在你卻告訴我們,一個攤販的兒子,僅僅十年後,便成了身價幾百億的江南聯盟會長?”
另一個長輩也憤憤出聲:“你爲了這個窮小子,竟然不惜矇騙我們全家?你這是被這小子迷了心竅!”
“小靜,快醒悟吧!你是任家的千金,這小子根本沒資格跟你在一起!”
面對全家老少的質疑,任靜憤慨無比,咬牙道:
“我沒有撒謊!”
“楚軒是可以和蕭城抗衡的男人!他就在昨天,剛挫敗了蕭城的陰謀!吳榮的事,我想你們聽過吧!”
見到長輩們不信,任靜只好把昨天的事說了出來。
一瞬間,任家衆人同時露出詫異表情。
昨天的事鬧得很大,任家當然也聽到了風聲。
死了一位主任,衆多特勤出動,以及牽扯到各方大佬輪流登臺,聽說連嶽局長都親自出面了。
但要讓他們相信,嶽局長是爲了楚軒露面,甚至還和蕭家對抗,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嶽局長是什麼身份?
金陵警界的實權大佬!
蕭城是什麼身份?
四大豪門蕭家的大少!
而任靜身旁這個窮小子又是什麼身份?
哪怕讓任家人把楚軒和蕭城聯繫起來都不可能,更別說讓他們相信,各方爭端的漩渦中心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