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蕭家與江南聯盟約戰的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
幾乎整個華夏武道界都關注了這一戰。
蕭家老祖,身爲古武高手,都被楚梟斬殺。
而蕭家老祖修行之地,正是崑崙神宮。
風千嶽淡淡開口:“放心吧,在事情結束前,我自然不會對他出手,但等到一切結束後,我們崑崙神宮可不會放過他。”
聽到這話,衆人才鬆了口氣。
如此一來,有了那位江南第一人的加入,這次行動便有備無患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汽車轟鳴聲。
一輛越野車開到寨門口停下。
車門打開,一男一女兩道身影走進寨門。
女人正是南宮婉兒。
今天,南宮婉兒竟然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長髮用蝴蝶結紮起,看起來就像一個清純靈動的大學生,絲毫沒有半點蠱族聖女的氣場。
因爲今天有楚軒在,她自然不必擔心有危險,所以穿着打扮便隨意了些。
而周若蘭扭頭看過來的剎那,頓時吃了一驚:
“楚軒?你怎麼來了?快走!”
周若蘭緊張地警告楚軒,剛剛衆人的談話內容已經印證了她的想法,這些人爲了得到藥方,絕對會對楚軒痛下殺手。
現場有這麼多華夏武道界頂尖強者,就算楚軒實力再強,也插翅難飛!
“蠱族聖女,歡迎大駕光臨。”
趙彩峯冷笑着開口道。
劉雷直接開口道:“你們蠱族把藥方交出來吧!快點!”
南宮婉兒不屑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指手畫腳?滾!”
劉雷剛要發作,卻又忌憚對方的身份,只能恨恨咬了咬牙退到一旁。
南宮婉兒拉開一把椅子,先請楚軒落座,自己才坐下。
這個細節,讓周若蘭不由得吃了一驚。
她雖然知道蠱族聖女和楚軒關係不錯,但卻沒想到,南宮婉兒對楚軒竟如此恭敬。
彷彿楚軒的地位比她還要高出一截。
這着實有些奇怪。
巫南征眯起眸子,淡淡道:“南宮小姐,我聽說你們蠱族已經掌握了抵禦血靈功法的藥方,請你把藥方分享出來,我們大家對你感激不盡。”
南宮婉兒聳了聳肩,無奈道:“不好意思,我做不了這個主,藥方是楚先生髮明的,你們得徵詢他的意見。”
哦?
巫南征怔了下,目光隨即落在一旁年輕人身上。
他很快意識到,眼前的年輕人,就是那個逼得巫九家破人亡的小子,也是得罪了趙彩峯和劉雷的人。
“年輕人,你把藥方交出來。”
巫南征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楚軒反問:“爲什麼?”
“因爲我們是爲了天下蒼生,所以要對付妖祖,而妖祖的血靈神功極其可怕,爲了獲勝,必須要用你的藥!”巫南征冷冷道,“交出藥方,也算是爲拯救天下蒼生做出貢獻!”
“哈哈哈,這大概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可笑的笑話了!”
聽到這話,楚軒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巫南征有些動怒,他身爲巫神教大主教,還從未有人敢對他如此輕蔑。
“你們竟有臉說是爲了天下蒼生?”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巫南征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周若蘭見到巫南征變臉,立刻猜到楚軒說中了。
正如楚軒所言,姬無情僅靠一人之力根本無法破開封印,後來和巫南征等人達成祕密協議,這才找到辦法放出了妖祖。
姬無情臨死前將羅盤和記載全部交給楚軒,所有的祕密都一併和盤托出。
巫南征陰着臉,聲音低沉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把藥方交出來,否則別怪巫神教心狠手辣。”
“張口閉口跟人要東西,要不要臉?”
楚軒淡淡道:“我就沒見過態度這麼橫的乞丐!”
狂!
太狂妄了!
所有人都被楚軒這句話震驚到了。
區區一個晚輩,竟然如此放肆!
今天在座的,哪一個不是一方巨擘?
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偏偏當着這些人的面,楚軒竟然敢譏諷大主教是一個乞丐!
“年輕人你很不懂事,這麼多年來,你還是頭一個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的人!”巫南征不怒反笑,眸子裏透出一抹陰狠。
“我很好奇,你究竟哪裏來的勇氣?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
“你以爲蠱族聖女能夠保護你嗎?”
“如果是的話,那你簡直太愚蠢了!”
巫南征滿臉輕蔑之色,居高臨下俯視着楚軒,就像在俯視一隻螻蟻。
“我的勇氣來自我自己。”
數十道冰冷的目光注視下,楚軒毫無懼色,反而是一臉平靜。
“楚軒,你特麼的是不是想死!竟然敢對我們大主教無禮!”
劉雷沉着臉,打算借這個機會對楚軒展開報復。
本來他還擔心沒機會找楚軒報仇,沒想到楚軒如此愚蠢,竟然主動撞到了槍口上,真是找死!
“大主教,請把這小子交給我吧!我和他有私仇!今天讓我來收拾他!”
劉雷拱了拱手,面帶飢渴之色。
“準了。”巫南征冷笑着點頭,正好以他的輩分,跟一個小輩計較確實太掉身份。
“記住,留他活口。”趙彩峯在一旁提醒。
“楚軒你幹什麼!快把藥方交出來!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王璐璐連忙勸說道,“你根本不瞭解他們有多可怕!”
“哪怕是蠱族聖女也救不了你!”
“別磨蹭了,快點啊!”
楚軒卻面帶微笑,根本無動於衷。
周若蘭也沉不住氣了,急忙喊道:“臭小子別胡鬧了,快點把藥方給他們,我帶你離開!”
話音剛落便有幾名巫神教弟子將周若蘭圍住,阻止她搭救楚軒。
這下一來,再也沒人能夠幫到他了。
劉雷大步走到楚軒面前,面帶冷笑:“自己選個死法吧。”
楚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老街坊一場,何至於此?”
“是啊,咱們都是發小,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呢?”劉雷也妝模作樣嘆了口氣,隨即冷笑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