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語彷彿是聽到了催命鈴一般,猛然清醒。

    她知道皇上允可了婚約,可是她卻沒料到阿勒索能這般及時。

    幸虧昨夜未歸,不然估計等她到公主府時,人都被強行拖走了。

    葉輕語趕忙梳妝打扮一番,在氣勢面前,她絕不能認輸。

    公主府外。

    守門的侍從依舊跟阿勒索的隊伍耗着。

    “沒有皇上的命令,誰也不許踏入公主府半步。”

    侍從凜然霸氣,將聖令斬釘截鐵的脫口而出,像是至死保護公主的將軍。

    “呵呵,本王子也是奉皇上命令迎接聆琅郡主出府的!”

    阿勒索從衆多侍衛裏緩步走來,眼中帶着不屑。

    “今日,敢阻攔本王子者,那便是違抗聖旨,當殺無妨。”

    守門的侍從一定是皇上的指令,頓時蔫了氣。

    阿勒索從他身邊撞肩而過,眸中滿是唾棄。

    “一個小小的侍從,還敢跟本王子鬥。”

    “難道分不清誰是主子了麼?”

    說完,阿勒索推開大門,準備迎接自己一眼看上的女人。

    門剛被推開,便看到高貴典雅的葉輕語盛氣凌人的站在那裏。

    “阿勒索王子,本王妃看你不是來迎親,倒像是來搶親的。”

    阿勒索這次因爲有了皇上做底牌,還怕葉輕語不成?

    “栩王妃,這可是公主府,可不是你飛揚跋扈的地方。”

    “再說,皇上聖旨的親事,還輪不到區區一個栩王妃指點。”

    阿勒索懶得跟葉輕語磨嘴皮,準備略過她。

    可誰知葉輕語絲毫不肯退讓,與阿勒索目目相視。

    阿勒索耐不住性子,暴口大怒,“難道栩王妃想抗旨不成?”

    “阿勒索王子誤會了,聆琅郡主身子不適,本王妃心疼,王子改天再來如何?”

    阿勒索冷哼一聲,“身子適不適本王子看一眼便知,栩王妃一個外人就不必插手了。”

    葉輕語死死的盯着阿勒索,句句鏗鏘有力,“阿勒索王子此時未與聆琅郡主成親,這般可是不妥吧。”

    “皇上的命令有何不妥?”此時一個高亢的聲音傳來。

    葉輕語只覺得刺耳。

    聞言便看見了玉樹臨風的顧承煊。

    “這什麼大風把文煊王出來了?”葉輕語沒給顧承煊好臉色。

    “栩王妃,本王看在栩王的面子上不多與你計較,今日來是要幫本王前不久結識交好的阿勒索王子評評理。”

    “栩王妃前幾日說,阿勒索莽然闖進公主府不妥,那如今皇上命令,栩王妃這般阻撓有沒有覺得不妥呢?”

    “本王記得栩王妃那日可是字字離不開皇上。”

    顧承煊詭異的笑了一下,計劃馬上得逞。

    若是葉輕語繼續違抗,那就藉此機會,定她一個抗旨的罪名。

    這個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

    葉輕語臉色沉了沉,越到關鍵時刻,顧承煊就越會來搗亂。

    說完,顧承煊淺勾一下脣,做了個手勢,讓阿勒索領頭前進。

    傳目間,阿勒索對顧承煊的眼神裏多了些許的欣慰。

    葉輕語只好忍氣吞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阿勒索得意的從葉輕語身邊繞過去。

    “栩王妃,失禮了。”

    葉輕語深吸一口氣。

    還能怎麼辦?

    只能認栽了。

    “栩王到!!”

    身後不知哪個侍從突然吆喝了一句。

    阿勒索暗罵一句,沒有搭理,準備硬闖。

    葉輕語見機,讓公主府的人攔住阿勒索。

    “阿勒索王子,栩王來了,該不會不給面子吧。”

    阿勒索只好停身。

    顧承煜騎着戰馬,氣勢洶洶。

    葉輕語瞧着顧承煜的模樣,身上的鎧甲還沒有脫掉。

    想必是沒有回府直接來了。

    心中有心疼。

    “栩王殿下。”

    身邊的侍從婢女見狀紛紛行李。

    今天的這個陣仗,周圍的侍從們百日未見一次。

    “阿勒索王子還是不必這般着急了,本王覺得此事更急。”

    說完,顧承煜縱深一躍,跳下了馬背。

    將手中的賬本甩在地上。

    “待父皇看完本王手中的賬單,再做決定也不遲。”

    “你說是吧,文煊王。”

    顧承煜挑釁的目光看向來顧承煊。

    顧承煊嗅到了他身上危險的氣息。

    他記得,顧承煜去了尚溪縣。

    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栩王這是何意?”顧承煊讓自己保持冷靜,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葉輕語看着顧承煜威風凜凜的模樣,俊俏的面容雖說多了幾分憔悴。

    但是還是擋不住他的帥氣。

    葉輕語嘴脣彎起,宛若熟透的櫻桃一般,眼眸閃爍着光芒。

    顧承煜大步走向葉輕語,寬敞的胸膛遮住她半張面容。

    “本王不在的這些時日,可受了委屈。”

    顧承煜真摯的眼神深情的盯着葉輕語,擔憂道。

    葉輕語搖搖頭沒說話,只是將目光掃向了顧承煊他們二人。

    顧承煜自然能懂得葉輕語的意思。

    轉眸間,眼神驟變。

    似乎像只兇猛的野獸一般、

    “阿勒索王子,今日迎娶聆琅郡主之事恐怕是成不了了。”

    阿勒索站在顧承煜的對面,氣勢顯然被壓下去了一半。

    “栩王,本王子剛剛纔與栩王妃講過,這是皇上的命令。”

    “難道栩王也要違背聖旨嗎?”

    “這夫妻二人果然連脾氣都如此相似。”

    阿勒索語氣中帶着玩味。

    “阿勒索王子,本王也再此重複一次,本王的事更爲嚴峻。”

    “若是阿勒索王子任意妄爲,不顧大局,那日後便莫怪皇上照顧不周了。”

    阿勒索腮幫子一動一動的,青筋暴起,“栩王的事與本王子有何關係。”

    “這倒是沒有,但是與阿勒索在一起的文煊王關係不淺。”

    顧承煊眼睛微眯,保持着沉默。

    “不過本王倒覺得阿勒索王子識趣,倒是沒有欺負栩王妃。”

    “若是栩王妃受了連累,那今日,阿勒索王子可能也要出名了。”

    說完,顧承煜便牽起葉輕語的手。

    葉輕語感受到顧承煜手上明顯的繭子,似乎比去尚溪縣之前更多了。

    顧承煊嘴角扯了扯,難道顧承煜在諷刺他不識趣嗎?

    阿勒索想了想其中的利弊,一個眼神看向顧承煊。

    顧承煊只好緊隨顧承煊的身後。

    此時人潮擁擠的公主府瞬間變得安靜了起來。

    聆琅在屋中,簡直大氣不敢出一聲,看到雙方鬥完嘴走後,纔敢伸眼透過窗戶向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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