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好像是火光!”
“是不是對方攻擊了!”
“快!快去報告消息!”
李士實話音剛落,外面開始有吵鬧聲。
“真兒,快起來!”
李士實朝兒子喊道。
李真晚上想將羊靠脫掉休息,被李士實阻止了,父子倆衣着整齊,只是挨着船艙眯了一小會兒。
“敵人打過來了!”
“敵人打過來了!”
“快準備!”
“快準備!”
叫聲很快此伏彼起。
“父親,我們也去幫忙!”
李真先前雖然因爲李士實的關係,並沒有被派去參加戰鬥,但是也會幫忙做些後勤的工作。
那邊已經開始指揮應對敵人來侵了。
“真兒,先不要上前!”
李士實立即叫道。
天色黑暗,看不清人。
朱辰豪這邊開始組織弓箭手放箭。
黑暗中有幾十只載滿柴薪的船隻順着風朝着這邊飛奔而來,漫天劍雨朝船隻齊飛,瞬間將船隻紮成了馬蜂窩。
“沒人!沒人!”
“船上沒人!”
“船上沒人!”
“哈哈!孫子們送來一船船柴薪,面都不敢露一下,太孫子了!”
“是呀!被打怕了!”
外面吵嚷聲,哈哈大笑聲一片。
“父親,這有些……”
李真覺得有怪異,他是讀書人,在父親耳濡目染之下,腦袋瓜還是有些靈活的。
“真兒!不好!”
李士實突然大喊道。
“父親怎麼了?”
李真看着自己父親突然大聲驚叫急忙拉住他問。
他們的話音還未落,只見又幾十上百隻滿載柴薪的船隻趁着勐烈的風呼嘯着朝這邊而來。
遠處一直大船上,幾百個手持弓箭手射出一隻只帶着火把的利劍朝船隻呼嘯而去。
那些船隻在快到達他們這邊的時,船上的柴薪瞬間夢淚燃燒起來,火烈風勐,船往如箭,很快牽連到他們這邊的船隻。
“完了!完了!”
李士實仰天長嘯。
火光越來越大,這邊船隻牽連在一塊,想解開但已經來不及,很多船隻很快勐烈燃燒起來,有人大呼救火,但是根本就來不及。
火光沖天,煙炎張天,燒溺死者甚衆。
“父親!父親!”
李真驚慌中叫着李士實。
“快走!”
李士實推着兒子要將他推入湖中逃命。
他只有這一個兒子,這場火攻,他本應該早就想到,那王守仁這幾天沒動靜。
只是這幾日他因爲朱辰豪的不信任心中鬱悶,彼此根本就沒了研究對方陣法的心思。
“父親!你不走我也不走!”
李真大哭。
“我走了又如何!”
李士實老淚縱橫!
“父親,要死一起死,死不了我們就去漠北!”
李真拉住李士實不放。
船上的兵士都上陣救火了,他們二人如今是編外人士,沒人關注。
“走!聽天由命!”
李士實拉住兒子一頭扎入湖中。
隨着那父子二人如水。
遠處殺聲震天的隊伍朝朱辰豪隊伍這邊的呼嘯而來。
……
戰鬥從丑時已經天色大亮,。朱辰濠大敗,將士焚溺而死者達3萬餘人,諸妃嬪皆赴水死,朱辰濠及其世子、郡王、儀賓,劉養正、王綸等皆就擒。
“他年紀大了,會不會溺水到什麼地方不見了?”
伍文定朝王守仁彙報情況的時候,提到李士實,王守仁猜測道。
李士實此人不錯,有才,跟朱辰豪攪纏在一起着實有些可惜。
王守仁知道李士實,也明白其中的人情世故,以李士實的頭腦和能力,跟着朱辰豪,估計有許多迫不得已。
不過這事如果放在他王守仁頭上,估計早就金蟬脫殼了。
說到底,李士實還是捨不得他那麼多家業,結果造成如今的結果。
人啊!很多時候太過於猶豫貪小,往往會惹得更大的災難。
“大人,應該不是,我懷疑那廝是逃走了,我聽人說朱辰豪讓李士實帶着兒子上了船,他們家那獨苗也在船上,如今他和他兒子都不見了,這事確實有些蹊蹺,我懷疑他們是逃了!”
伍文定非常肯定是說道。
“文定,如今戰局還有很多需要收拾,說不定還有逃走的殘餘勢力,你們現在要重力放在那上面,至於李士實,等一切穩定了再說!”
王守仁建議道。
“是!”
伍文定立即應承道。
要說伍文定最佩服誰,非王守仁莫屬。
兩人雖然沒有以師生想稱,在伍文定眼裏,王守仁那就是自己的老師無意。
且這次戰鬥,伍文定被王守仁安排爲前鋒,功勞最爲突出,目的就是想伍文定能得到朝廷賞賜,官位向上挪動挪動。
伍文定對於老師的恩情自然也是銘記於心,王守仁的建議自然也是言聽計從。
……
“他們醒了嗎?”
秦邵喝茶的功夫,看到王寅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們醒了?”
秦邵低聲說道。
“是!那年輕的醒了,年紀大的還處於昏迷當中,他身上有傷口,傷口好像發炎,引起發燒,我們給他上了藥,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來,一切看他們的造化!”
“嗯!”
“爺,那小的醒了,說是想見你,感謝救命之恩,你說要不要見?”
今日早間丑時左右,自己家爺竟然讓人準備船,船開到鄱陽湖一側偏僻的邊緣。
朱辰和王寅縱然好奇,但還是陪着他在那裏轉了一圈,準備回去的時候,聽到大量船隻開發的聲音。
後來就是火光震天,一場大戰就此展開!
兩人驚奇自己家爺竟然料事如神,猜測有大戰鬥,剛開始有些懷疑,不想還真的發生了!
天亮的時候,三人划船回去,剛到一處淺灘。
“救命!救……救……”
行到一處淺灘的時候,一個滿身衣服溼透,,滿身是泥,看不出人形的人朝他們喊道。
“爺!”
朱辰和王寅立即拔出劍朝那人走去!
只是兩人還沒上手,那人直接歪倒在地。
不遠處,兩人又發現衝上來的一具屍體,探探鼻側,竟然還有呼吸,看來沒死。
“爺,這兩人怎麼辦?要不要……”
朱辰上前問道,按照情況,他們應當將這兩人上報,只是他們違反規定到湖上觀看戰鬥這事也就泄露出去了。
“馬車拉過來,將兩人弄上去!”
秦邵沒有猶豫,直接吩咐道。
這種打仗,兵士之間基本都是連坐(就是互相監督,避免逃跑,一人叛變,一組人都要受懲罰)。
這兩人能逃出來,還不被發現,定然身份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