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有些懵,半晌說不出話來。

    產房的門打開,秦邵看到兩個穩婆手裏各自抱着一個孩子。

    “生了兩個?”

    興王朱佑杬有些激動,差點癱軟在地,幸好一旁的張左扶住了他。

    “快說,都生了什麼?”

    張左呵斥道。

    直接說不就行了嗎?

    明知道子嗣對興王府的重要性,這老婆娘還賣關子!

    張左一下子給興王府請了四個穩婆,就是爲了保證世子妃生產安全。

    當然爲了避免這四人各自主張不好,還準備讓一人做了領班。

    說話的這個婆娘就是領班,張左先前看她說話伶俐,性格活潑,聽說手藝也不錯,讓她做了領班。

    現在還看她賣弄嘴皮子,很是後悔,如果不是王爺世子在,他直接就上前給她一個嘴巴子了!

    這興王府是她賣弄最脾氣的地方嗎?

    “生……生了龍鳳胎!龍鳳胎,一兒一女,恭喜……”

    那穩婆聽到張左呵斥,急忙說道。

    她們做穩婆的,爲了個喜慶,一般喜事,特別是生了兒子的,故意會賣個關子,就是爲了主家更喜出望外,今日興王府得了龍鳳胎,更是喜事一妝!

    她屢試不爽的手段,沒想到在興王府翻了車!

    興王朱佑杬先前着實激動了些,差點撐不住,他不能情緒太波動,好不容易控制住。

    這會兒反應過來,急忙上前看一對孫子、孫女。

    秦邵也反應過來,上前查看。

    他沒看過新生的小孩子,只見包裹裏抱着兩個瘦瘦巴巴的嬰兒,跟個小猴子是的,還一張嘴一張嘴的,聲音比貓咪大不了多少,說實話有些……

    “世子,怎麼樣?”

    張左也很好奇,想看一下,只是那父子倆高大的身子擋着孩子,他根本看不見。

    作爲內官,從小在興王府長大,更是將興王府看作自己的家,自己家世子有了孩子,跟自己的孩子也差不多。

    畢竟他的生活和命運基本都是與興王府休慼相關的。

    “怎麼……怎麼看着這麼……這麼醜,跟個猴子一樣!”

    秦邵喃喃自語的話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他前世沒結婚沒生過孩子。

    看生孩子基本也是在電視上或者參加親戚朋友的孩子的滿月酒,那些看到的孩子基本都是白白胖胖的,這種只比鞋字大不了多少的瘦娃娃他真是第一次見。

    說實話真的跟瘦猴子一樣,甚至看着沒那些瘦猴子強壯順眼。

    “說什麼呢!多壯實的倆孩子,長得真好,比你小時候長得好多了!”

    興王直接訓斥道,看着兩個孩子很是高興。

    “世子,世子妃是雙胎,斤數當然會少些,長長就會好了,小孩子剛生下來就是這樣的,要不了一個月就會養得白白胖胖的,您和世子妃長得好,這孩子以後也漂亮。”

    一個看起來比較端莊樸實的穩婆說道。

    “就是,世子,這孩子剛生下來就是跟小猴子一樣,越長越白胖漂亮,你是沒見過人家別家的雙胎孩子,臣可是見過,那跟小老鼠一樣,咱們家這倆孩子比他們壯實多了,等滿月您就知道了。”

    張左附和道。

    他看了眼那個還算樸實的穩婆,覺得這婆娘還算有些顏色,考慮接下來讓她留下來照顧產後的世子妃。

    “好……好吧!我知道了…”

    秦邵有些訕訕的,搞得他跟多嫌棄自己的孩子似的,他這不是第一次看到剛出生的孩子嗎?

    秦邵還想摸摸孩子,老爹朱佑杬卻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跟張左討論哪個更像他們老朱家的人,根本不讓他插手。

    沒有辦法,秦邵看產房那邊收拾好了,就進去看自己的媳婦。

    一次生了兩個孩子,韓瑾蓉顯然是累壞了。

    秦邵也第一次見到女人生孩子原來是這樣的難,生個孩子耗費那麼長時間才能生出來。

    聽說有的生的艱難,生了三天三夜才生下來。

    怪不得說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秦邵跟韓瑾蓉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她很疲憊聽說孩子安全很好就睡找了。

    秦邵出來,吩咐打賞,幫忙生產的人都重重打賞,府裏的其他人也都加發喜錢,一時府裏熱鬧無比。

    ……

    “恭喜世子!”

    袁宗皋很快也來了。

    秦邵招呼他進來,還讓人給他包了兩包喜糕點,走的時候可以帶走。

    “南昌府那邊情況怎麼樣?”

    秦邵知道他過來不僅僅是恭賀他生孩子的事情。

    “真讓世子又料到了!”

    袁宗皋有些激動地說道。

    “額?”

    秦邵喝了口茶,羊裝訝異,什麼料到了?他先前說的情況太多,不知道袁宗皋指的是什麼。

    “皇上駐紮在鄱陽湖附近,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讓人將朱辰豪等一衆叛黨壓去了他們駐紮地,給人送了綁,演了一場活捉的遊戲,最後又將人綁了,如今已經到了南京!您先前不是說皇上突然出現,朱辰豪他們不會被馬上壓京城嗎?你又猜對了!”

    “你說這皇上這不是搶功嗎?聽說現在一路傳揚,是皇上親自上陣抓住了反賊朱辰豪!”

    袁宗皋唏噓道。

    “噗!”

    秦邵口中的茶一下子噴了出來。

    “世子,沒事吧?”

    袁宗皋看秦邵突然被嗆住,有些狐疑地問道。

    這事他們調查出來,他直接就來找世子了。

    他們真是太驚詫了,沒想到皇上會這樣做!

    世子被嗆住也正常,雖然官場各種事情都有,搶功,黑別人比比皆是,只是這事做得確實……

    秦邵確實被驚詫到了。

    他猜想到朱厚照因爲自身情況的不好,想翻拍來南昌府展示自己。

    只是沒想到會那麼急功近利!

    一幫臣子抓住了朱辰豪,費勁心力,他可以說自己一起督戰也行,直接上演再次活捉的遊戲,這種想法應該不是朱厚照提出來的。

    只是朱厚照竟然同意了!

    這次南行看來對他打擊太大,已經喪失了原先的理智。

    “王守仁是什麼態度?”

    秦邵朝袁宗皋問道。

    “王守仁本來是想押解朱辰豪去京城的,皇上來了,他讓人聯繫張永,將朱辰豪等人移交給了張永,就不再管事,好像直接回了贛州,說是咳疾犯了,回去休養。”

    “不過,我們的人在王守仁交出朱辰豪他們前,發現吉安知府伍文定去了王守仁住處,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伍文定出來的時候怒氣衝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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