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下職回到後宮的時候,沒有見到韓瑾蓉。

    如今的大明朝廷工作都採用一週制,每週工作六天,休息一天。

    官員每天早上辰時三刻,大約8點半上班,下午酉時一刻,大約5點十五分左右下班。

    別看着相比較前世提倡的朝九晚五、雙休,這個時代工作的時間相比較長些。

    但這種休息方法,讓很多京城公務員興奮不已。

    要知道先前他們上值的時間那叫一個找,天還沒亮就上值了,一天工作十幾個小事。

    如今這種工作方法簡直不要太輕鬆。

    大家對新皇那種喜歡和感恩就不說了!

    要知道大明特別是朱元章的時候,基本將官員看作勞工,每日工作時間那叫一個長,且假日很少,就是休息,有時候一個月歇一兩天就不錯了。

    剛開始確實很嚴格,到了後來,一些有權利的官員可以摸魚,但是底層官吏因爲有束縛,幹很多活不說,因爲那些摸魚的官員,休息的時間更少。

    有不少官員累倒在崗位上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的。

    如今新皇規定了新的休息制.度,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底層官吏遇到休息日也可以名正言順地休息一下。

    秦邵也想過休息時間長些,節假日多些,讓官員多休息拉動內需,爬爬山,逛逛街,消費一下。

    只是如今的大明百廢待興,很多事情要做,如今只能說先注重生產,以後再考慮增加休息的問題。

    很多政策要上行下效,因爲自己有很多工作要熟悉,還爲了讓那些人養成良好習慣,他如今也是每日上職,方便做事。

    皇上都這樣了,其他下屬更是不敢懈怠了!

    如今的大明,雖然官員的工作日減少了,工作效率倒是比以前高了很多,很多工作按部就班,並未混亂。

    “陛下,您回來了,娘娘正在竈房那邊做花糕,皇子和公主都在那邊!”

    素錦端着托盤,裏面放着剛做好的花糕,還散發着熱氣,顯然剛從御竈那邊過來。

    秦邵這纔想起,過兩日就是重陽節了,按照大明這裏的習俗是要提早做花糕食用慶祝,等到了重陽日當日還要帶着花糕登高祭祖慶祝。

    按照宮裏的風俗,他還要帶人親自到萬歲山登高覽勝,以暢秋志。

    先前的皇帝到了重陽日這日會舉辦很重的禮節,還要率領不少官員一起到萬歲山登高覽勝,以暢秋志。

    每次禮節因爲太過於盛大,花銷更是不計其數。

    秦邵在查看宮中的賬本的時候,發現單純祭祀和各種禮節花銷算是大頭。

    那些白花花的銀錢其實花到皇上本人身上並不是很多,說到底都是花在外在虛頭上面,至於誰得了大餘利,那些人自然得知。

    秦邵上臺後,直接取消了一些不必要的禮節,至於祭祖什麼的,能精簡就精簡,不能精簡的,一般減少參加人員,少個人就少花些錢。

    要知道這皇宮花的錢基本都是皇帝的私庫,不花自己的錢,那些人自然不會心疼。

    就比如過兩日的重陽節萬歲山登高,秦邵就減少了文武官員的陪伴,只打算帶領家人內衛一起去,就算是郊遊了。

    秦邵脫下外衣,換上休閒服,去了廚竈那邊。

    剛到門口,就聽到孩子們稚氣的聲音。

    “母后,這花糕怎麼一.股菊.花味?”

    是小女兒福愛稚氣的聲音。

    “因爲放了菊.花,你真傻!”

    二兒子朱載坦是個說話有些直接的小傢伙。

    “你才傻!”

    “你才傻!”

    兩個小傢伙很快爭吵起來。

    “堒兒,你帶弟弟出去玩會兒,別讓他們吵!”

    韓瑾蓉的聲音響起。

    三個孩子雖然可愛,但是免不了吵吵鬧鬧的。

    “父皇!”

    “父皇回來了!”

    “父皇!”

    三個小傢伙聽到秦邵的咳嗽聲,一個個興奮地叫道。

    大兒子朱載堒相比較大些,這一年來漸漸擺出長兄的架勢,相比較那兩個小傢伙嘰嘰喳喳,只是含笑地看着秦邵,並阻止小妹妹跑得太快摔倒。

    秦邵一手抱一個,到了大兒子身邊,將那倆小傢伙用一直手臂包裹,騰出另一隻手摸了摸大兒子的頭,以示安慰。

    “爺回來了!”

    韓瑾蓉穿着圍裙走出來,猶如平常人家的家庭主婦。

    “做什麼呢?”

    “後日不是重陽節要去萬歲山登高嗎?就準備些花糕……孩子們都喜歡!”

    晚間的晚餐很簡單,一些米粥、花糕、小素菜,八月十五南方送過來的螃蟹沒有喫完,養在池子裏,整了幾個。

    蘸醋蒜,用來左酒,秦邵喝了兩杯。

    晚上溫柔鄉里折騰了一宿,第二日倒是神清氣爽。

    第二日,早起練了一陣長戟,準備喫些早餐去上值,王寅就過來了。

    “出了什麼事?”

    這麼一.大早就過來,王寅定然是有事情要稟報的。

    “張太后那邊要回來!”

    王寅低聲說道。

    “額?這不是沒去多長時間嗎?”

    秦邵有些驚異。

    是的!張太后如今不在宮中。

    自從張延齡被判流放兩年,張鶴齡被打回原籍滄州,張太后就病倒了,纏.綿病榻好幾個月。

    秦邵原本以爲處理了張氏兄弟,張太后會來鬧一通,不想竟然自己先倒下了。

    說到底那個女人就是個以前過得太順遂、色厲內荏的女人,真正遇到事情,一點也拿不起那種。

    想起歷史上張太后就是張氏兄弟被殺了之後,然後生病慢慢就嗝屁的,秦邵內裏有些微微不舒服。

    張氏兄弟一定要整治,孝宗已經養虎爲患,讓那兩個成爲刺頭,武宗雖然名義上壓制那兩位,但畢竟還是親舅舅,最多也就是口頭上懲治。

    因爲張皇后站在那裏,張氏兄弟有恃無恐。

    秦邵想將兩個刺頭拔刺,但沒想過要他們的命,說到底,也就是貪些錢而已,那兩人倒不至於跟楊廷和之流罪大惡極。

    畢竟是朱厚照的舅舅和老孃,秦邵倒不至於對他們下狠手。

    只是那張氏着實有些太上不了檯面,這點事情竟然又承受不住了。

    後來,韓瑾蓉去看了張太后回來,提議讓張太后去滄州孃家省親。

    “那樣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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