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鬧聲有些大,秦邵看到很多人擁到那邊了。

    秦邵走過去的時候,正看到幾個工頭正抓住幾個工人.大聲地訓斥:

    “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這麼貴重的東西竟然變成這樣,你們到底是不是搞破壞的!衛兵,去叫衛兵過來,將這幾個抓起來!”

    那工頭生氣地大喊道。

    “大人,大人,我們沒有,這些東西貴重,我們一直好好看着,就在倉庫那邊,晚上睡覺都不敢好好睡,真的,你不信去調查,這真不管我們的事……真不管我們的事……”

    有幾個工人跪地請求道。

    “伱們說不管你們的事情,這東西拉回來的時候都是好好的,上面已經告訴我們要好好的保護,你們看着這倉庫,每日都是有薪酬的,好喫好喝的供應着,你們還讓出事,這讓我們怎麼交代?

    我看是對你們太好了!讓衛隊過來,直接抓你們,送你們去礦山那邊,我看你們幹活還敢不盡心!”

    那工頭顯然對地上的東西很是看中,事情做砸了,神情很是焦急。

    衛兵很快過來,很快拉扯那幾個工人。

    秦邵看他們衣着有些破舊,皮膚粗糙,衣着神情顯然是附近的農民。

    按照目前的情況,就是有人使壞要做什麼,這些人應該不會,且這幾個人的神情舉止顯然是老實人。

    有一個看着個子不低,但神情一看就是個半大孩子,直接嚇得哭起來。

    “住手!”

    秦邵看那衛兵架着那幾人要厲害,那孩子嚇得臉色蒼白,那幾人則是淚水縱橫,很是可憐人,直接喊道。

    拉着那幾人的衛兵驚異回頭,衆人特別是那工頭則都擡頭喫驚地順着喊話聲看向秦邵。

    “你……你什麼人,竟然敢在這裏大呼小叫!”

    那工頭本身就是個吏員,縣官不如現管,這種掌握小權利的低級小吏平時在下面的權威那可是很足的!

    且這次改革,屠大山採取的可謂雷.霆手段,也是相當狠厲的,在他的操作下,如今的民衆可是很畏懼官府的權威的。

    所以,那工頭一聲令下,現場人雖然有不少似乎很同情那幾個工人,均沒有人敢吭聲。

    這突然有人開口,驚呆了衆人,也惹怒了那工頭。

    那工頭朝秦邵發飆,身後的王寅隱藏在袖子中的利器瞬間就想出竅,王贇和江彬也迅速上前,但被秦邵及時制止。

    “這位班頭,我並無意大呼小叫,只是覺得這幾人有些冤枉……”

    秦邵儘可能客氣道。

    “什麼冤枉?你說冤枉就冤枉?這倉庫裏的水泥都是這幾人看管的,好好的水泥如今變成硬硬的東西,你們說不是他們的責任是誰的責任?

    你知道這水泥的珍貴嗎?這可是礦山生產的新品種,多少錢都買不到的!這些再多的大明幣和金子都買不到,都是有數量的,我已經告訴他們要好好地看管好,且送過來的時候,我們都是有檢查好然後裝包的。

    當時還是好好的,如今成了這樣子,不是他們搞鬼,那還有誰!出了責任不僅他們,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承擔!”

    那班頭衝秦邵大聲喊道。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人都有些心驚。

    這修路跟以往他們修路真的不一樣,上面一再說這裏的材料珍貴,都是他們沒有見過的東西。

    說只要鋪上石子,再用上這攪拌的東西,路就會硬硬的,下雨路也不會變泥濘!

    這東西這麼珍貴,他們可承擔不起,到時候再來個什麼連坐,那……

    “班頭,既然大家都可能因爲這些水泥承擔責任,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解決水泥出現問題的問題,而不是將人抓起來,抓起來他們被送到礦山,他們是受到了懲罰,難道班頭就能躲過上面的責難?您也說了,這水泥的數量是有數量的,少了一包就會受到影響!”

    秦邵儘量維持笑容說道。

    王寅他們則黑着臉,那表情,這班頭敢再有什麼不好的話說出來,他們直接就結果了那老小子!

    “那……那你說怎麼辦?”

    那班頭想想這些水泥出了問題,上司如果問責下來,自己也難辭其咎,不免有些心慌。

    “你先讓我看看這些水泥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秦邵說着,上前查看那些水泥。

    一衆人迅速圍了上來。

    秦邵剛開始過來看的時候,已經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就是修路這活他們已經準備了好長時間,至於珍貴物資水泥也是一進城就運送過來的。

    這東西如今生產不容易,所以很彌足珍貴,專門派人看管。

    一直到修路如今正式進入程序,纔派當地工人看管,誰知道今日將東西擡過來準備用,卻發現不少水泥出現結塊現象。

    這種修路方式他們這裏的技術工也是剛學,說到底就是技術不熟練,根本想不到這東西變成硬塊該怎麼做,唯一的想法就是原本好好鬆散的水泥竟然變成結塊的,定然是有人動了手腳。

    秦邵讓人打開那大包裏的水泥,發現果然有不少出現了結塊,不過也不算嚴重,只不過大部分是小塊,並沒有形成大的板結塊,且只是靠在下面的四五包出現了問題,上面的不少並沒有什麼影響。

    “這……這能用嗎?”

    那班頭先前確實有些過於想自己逃脫責任,知道不能避免之後,開始求救地看着秦邵。

    “庫房存放的地方是不是有些潮溼?”

    秦邵捏了捏那些水泥問道。

    “這……不是問你們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班頭看了看那幾個看管水泥的大聲問道。

    “是……是有些,先前並不潮溼,只是前些天下了雨,雨順着倉庫的門洞流進來一些,我們當時也阻擋了,只是雨水有些大,估計順着門洞到放置這水泥的位置不少。”

    有人解釋道。

    “我們……我們早上搬水泥的時候,地上確實溼……溼的……”

    那原先有些臉色蒼白的小夥子也回覆道。

    他知道這位衣着看着不俗的人應該是替他們說話,情緒舒緩過來,也老老實實地回稟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水泥放置的位置不能太潮溼,潮溼就會水泥板結結塊,這樣就不好用了!”

    秦邵笑道。

    “我說這位老弟,我們現在需要的不是瞭解這水泥結塊的原因,您倒是想想辦法,說說這問題能不能解決呀!”

    班頭急切地說道。

    “是的,這問題能解決嗎?”

    衆人求救地看向秦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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