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大老爺們直接看直了眼睛。
但是也沒人敢動手動腳。
敢來地下拳場的女人,都不是一般人,要麼是自己實力很出衆,要麼就是很有背景。
顯然,這個身材瘦弱,皮膚白皙的女人屬於第二種。
時九念找了個比較寬敞的視野坐下,拿着酒杯,垂着眼皮,懶懶的看着比賽場。
興致不大。
此刻,比賽場上是兩個光着膀子的人在近身肉搏,一身腱子肉打得哐哐哐的,全是憑着一身蠻力,沒什麼看頭。
她仰頭飲酒,又垂頭哂笑,簡單的動作,卻因爲她傾城的面容,添了幾分蠱惑,好幾個男人都看得直嚥唾沫。
時九念搖晃着酒杯,暗想,光頭男人馬上就要輸了。
果然,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光頭男人,就被對方一拳打下擂臺。
瞬間,場上歡呼如雷!
“!”
“great!”
臺上,勝利的男人用梆硬的拳頭錘着胸膛,一臉的得意和自豪,那個輸了的光頭男人,失魂落魄的,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渾身都蔓延着絕望頹然的氣息。
他輸了。
來地下拳場的,都是爲了錢能夠不要命的人。
一場打下來,如果贏了,就能賺上十幾萬甚至幾十萬。
但輸了,便一分錢沒有,甚至還可能搭上這條命。
光頭男人孤注一擲,就是爲了救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得了癌症,急需要三十萬的手術費,他拿不出那麼多錢,所以來了這兒。
男人絕望的閉上眼,流下了痛苦的淚水,踉踉蹌蹌的走出地下拳場。
很快,下一輪比賽開始。
“押賭注了,押賭注了!”
“路勁!路勁!yeh!”
聽到路勁的名字,時九念纔再次擡起頭,少年一個飛跳上了擂臺。
少年赤着上身,穿着一條灰色長褲,沉鬱冷漠,又狂野陰沉,和在學校時看到的他又多了幾分不一樣。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寸頭男人,要比他大上好幾歲,也看起來比他結實許多。
“路勁是吧?你威望好像挺高啊,但是,今天遇到了我,我要打得你這隻小崽子爬都爬不起來。”
寸頭男人挑釁的衝路勁擡擡下巴。
路勁沒有說話,更像是懶得說話。
寸頭男人感受到他的蔑視,怒火中燒,提起拳頭就朝着路勁砸了過去。
路勁碎髮下的眼睫微動,在男人的拳頭即將碰上他的那一刻,他利落的錯身躲開,擡起手臂,以雷霆之勢擒住了男人伸過來的拳頭!
男人大驚,很快反應過來,擡腳朝着他的胸膛踢去!
路勁臉色都沒變一下,甚至比男人速度更快的擡起腳,狠狠踹在了男人擡在半空的膝蓋上!
男人險些單膝跪倒在地,他粗着嗓子大吼了一聲,再次揮拳砸向少年。
兩人在比賽場上打得不可開交,臺下觀衆也是一片叫好,押注押得不亦樂乎。
時九念撐着下頜,也看得津津有味。
不愧是未來得意於黑白兩道的路勁,儘管現在還只是雛鷹,卻也已經初見上位者的王者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