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眸光一暗。
他想聽的不是這個。
他想聽的的是時九念說喜歡他,所以關心他,在乎他。
而不是因爲他是她老公。
這個婚姻,本來就是他強求來的。
他不說話,時九念也沒多想,頭髮散着,她有點不舒服,她站起來:“我上次把髮帶落在你書桌抽屜裏了,我去看看。”
說着她就要往書桌走去,傅景琛心中頓時警鈴大震。
不可以!
不行!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動作特別急,時九念沒有防備,直接被他拉得一個踉蹌,實打實的摔進了他的懷裏。
兩人都是一聲悶哼。
時九念摔懵了,她錯愕的偏頭,清晰的看到了他眼裏還沒褪去的慌亂之色,“傅景琛,你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
“你是不是揹着我,籌劃什麼呢?”
“開什麼玩笑,我傅景琛會有見不得人的事情嗎?”傅景琛冷笑。
時九念想想也是,傅景琛從來沒什麼隱瞞她的事情。
傅景琛不想時九念繼續在這裏待着了,一想到抽屜裏的東西,他就如芒在背。
“我手受傷了,是不是不能沾水?”他幽深的眸子盯着她,轉移了話題。
“嗯……”時九念點頭:“儘量不要碰水吧。”
其實也不是特嚴重,一點點水,問題不大。
“我就沒辦法自己洗澡了,是不是?”
時九念:“……”
她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傅景琛身子往前,俊臉越發逼近,雙手直接扣在了她的腰間:“那作爲我媳婦兒的你,是不是要幫我洗澡?”
果然。
他要說這句話。
時九念覺得,真不能太關心他,這個男人,一有杆兒就順着爬。
“我覺得,你自己可以。”她抿脣,誠懇的說道。
“可我覺得我不可以。”
“可……啊……”時九念話沒能說出來,耳朵附上一抹溼潤,像電流顫過全身,讓她全身發麻。
這是她的敏感點。
男人,舔住了她的耳垂。
“辛苦你了,老婆。”
男人的聲音從胸膛裏震出來,像是鉤子,拽着人一點點,墜入沉迷的慾海。
……
兩個小時後。
傅景琛和時九念齊齊洗好了躺在牀上。
時九念已經睡了,雙手交疊的放着,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傅景琛還在籌劃他的大業。
他就不相信,還真拿捏不了這個小東西了。
在他沉思的時候,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是傅火打來的電話。
“主子,時家那邊找常壽出診了,時太太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現在昏迷不醒,常壽讓我問您,他要不要去救人。”
陸曉曼這段時間,一直氣血不順,也沒睡好,加上在宴會廳裏,受了這麼大的驚嚇,氣血攻心,差點休克。
常壽知道時九念和陸曉曼的關係不太好,所以,時家找上來的時候,他沒敢直接答應,而是先讓傅火來問傅景琛。
聽完,傅景琛臉色沒什麼變化,只是冷淡的應了一聲:“死得了麼?”
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