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該她問他嗎？心虛的又不是她，她有什麼不敢的。
宋歸辭被激怒，已然忘記自己也披着好幾個馬甲了。
“來就來，誰先？”
莫歷深：“女士優先。”
“我纔不佔你這個便宜，你先吧。”宋歸辭自認爲有理。
莫歷深不推辭：“我那晚喝醉了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讓你生氣到現在？”
好啊，第一個問題就問到死穴上了。
宋歸辭憋着一口氣：“你說我不是她，我還想問你呢，她是誰？莫歷深，你心裏的人是誰。”
莫歷深瞬間愣住。
看他如此，宋歸辭說不上來是出了一口氣，還是更堵得慌了。
“說不出來是吧，是星星的媽媽吧，是你心裏的北極星女孩吧，因爲求而不得，才退而求其次跟我這個長的和她像的人結婚，對我極盡寵愛，只是爲了從我身上找她的影子，只有喝醉了才明白自己在自欺欺人，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不可能變成真的。”
宋歸辭早就想說這些話了，本以爲說出來就舒服了，可說完卻感覺心更疼了。
莫歷深瞳孔微縮，他那晚喝醉了到底說了什麼，怎麼就讓宋歸辭誤會到這番田地了？
宋歸辭沒跟男人吵過架，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你說一百句，對方一句都不說的憋屈，她努力把剜心的疼壓下去。
再開口已經平靜：“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本來就是我矯情了，我們的婚姻原本就是一場交易，你想把我當成誰是你的自由。我看星星最近身體也養的差不多了，你讓醫生安排一下手術的事情吧，我把骨髓捐了，以後我們兩清，然後就離婚，莫太太的位置你留着給你的北極星女孩吧。”
宋歸辭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如果她沒有對莫歷深產生感情，那麼不管他把她當成誰，她都不會介意。可現在，她很介意，沒辦法再繼續下去。
她沒有自虐傾向，也不會給誰如此傷害她的機會。
“我累了，你走吧。”表達清楚，宋歸辭起身送客。
“我可以理解成你喫醋了嗎？”半響，莫歷深總算開了口，一開口就聽的宋歸辭想罵人。
宋歸辭憋着怒：“你哪隻耳朵聽出來的，建議你出去直接去五官科看看耳朵。”
“兩隻耳朵都聽出來了，不僅聽出來了，還看出來了。”莫歷深微微勾脣。
“那你一定眼睛也瞎了。”宋歸辭剔眼看他，先動心的人註定從一開始就輸了，可不代表她會在莫歷深面前承認。
莫歷深脣角勾起的弧度更深，還有心思旖旎：“歸辭，你喫醋的樣子很可愛，我有點想親你。”
他俯身，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眼看就要親上來。
宋歸辭伸手狠狠一推，莫歷深猝不及防往後仰，還沒忘記拉着她。
噗通！
感謝icu狹窄的空間，纔沒讓莫歷深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半個身子倒在了病牀上。
宋歸辭也順勢倒在了他身上，他的雙手還很自然的圈住了她的纖細腰肢。
宋歸辭明顯感覺自己頂到了一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放開！”臉上的紅暈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宋歸辭色厲內荏。
莫歷深圈的更緊，她又被迫和他貼的更近，然後聽到他在她耳邊說：“別生氣，關於北極星女孩我可以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把你當成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