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歷深道：“煩請您仔細說說。”
孫老也沒打算替宋歸辭瞞着，憑什麼讓他師父當活雷鋒，一股腦的就把宋歸辭一年只能使用三次伏羲九針，每次至少相隔三個月的事給說了。
“你找了神醫那麼久，知道爲什麼找不到嗎？”孫老自問自答：“就是因爲前年的時候她爲了救人，一連給兩個人施展伏羲九針，損耗太多，休養了一年多，她一年多都沒有再露面，你當然找不到她。”
說完這個纔回答莫歷深之前的問題：“她現在的身體不用你說我都門清，是不是貧血？”
莫歷深：“嗯。”
聲音裏已經染上了沉悶。
“貧血那只是表象，實際上嚴重的是內耗，我不誇張的說，她要是再施展一次伏羲九針，不死也得留下一輩子養不好的後遺症，以後怕是都不能再施展伏羲九針。”孫老語氣嚴肅的道。
莫歷深心裏咯噔了一下，立刻想到了昨晚的事：“昨晚家裏的小孩發燒，她還給小孩鍼灸了。”
“普通鍼灸沒事，一個發燒而已，你以爲伏羲九針那麼不值錢呢，那可是伏羲所創，傳言能夠生死人的針法，這個世上除了我師父，也就我師父的外公會了。”孫老哼聲間難掩自豪之氣。
莫歷深鬆了半口氣，又想起宋歸辭每天都去醫院給宋老夫人鍼灸的事，問道：“那她給宋老夫人鍼灸呢？”
“現在都是我去給宋老夫人鍼灸，我師父去了只是看看老夫人，老夫人植物人狀態，鍼灸需要耗費心神，她現在沒有精力，只能我代勞。”孫老回道。
“按理說伏羲九針都用過了，老夫人理應清醒了，可她現在除了整體狀態好轉了之外，還沒有清醒的跡象。”孫老對此也一直在疑惑。
植物人醒來的機率微乎其微，伏羲九針也不是仙術，能夠讓老夫人狀態好轉，已是好消息。
莫歷深瞭解完，重新把話題繞回宋歸辭身上，問孫老：“歸辭現在的身體喫些什麼比較好？”
“她現在耗損嚴重，當然是越補的東西越好。”孫老道。
莫歷深虛心請教：“比如？”
“比如阿膠，人蔘，雪蓮，燕窩……”孫老知道他財大氣粗，報菜名似的，一口氣就說了十多種昂貴的補品。
莫歷深記性好，他說一遍他就全記住了。
“最好每天都能喫頓藥膳，你家的廚子會做藥膳嗎？”孫老換了口氣又道。
莫歷深想到宋歸辭之前也說了藥膳的事，道：“我去請個會做的廚子回來。”
孫老：……
有錢人都是這麼聊天的嗎？
不要問我家的廚子會不會，不會就再請個會的。
孫老以前沒覺得自己仇富，但這一刻他還是嫉妒了。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他最後帶着點‘報富’心理叮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房事上一定要節制，我師父現在不宜懷孕，懷了也保不住，她要是硬留下孩子，以後也能要了她的命。”
莫歷深：……
前後不到一個小時，已經兩個人警告他節制了。
可他節制什麼，節制不要親她，還是節制別跟她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