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沒人跟着舉杯。
莫歷深心知肚明,臺階他給了,對方不下,那就別怪他了。
喝了口茶,他放下杯子,側頭去看坐在左手邊的李光正:“李局什麼意思?”
李光正已經知道李陽是莫歷深的人打進icu的,心裏恨他恨的要死,陰惻惻的道:“莫總請客卻不肯和我們一起喝酒,我們很懷疑莫總的誠意,還是說莫總其實對新區的地沒那麼感興趣。”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就差把‘你今天不喝酒就別想拿到地’刻在臉上了。
“李局很想喝酒?”莫歷深目光深邃,讓人不寒而慄。
李光正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索性錯開視線,想到李陽還沒有脫離危險,他就咬牙道:“我不想喝,但我想看莫總喝。”
擺明了就是想讓莫歷深端着酒杯求他們。
莫歷深頭一次碰上這種想灌他酒的局,他不免反思自己是不是名聲太好了,以至於是個官都敢來他面前橫跳。
恆星要是能聽見他的反思,肯定要問一句,先生,您從哪兒得出來自己名聲好的結論?您是不知道外界都說您是活閻王嗎?
莫歷深沒有立刻接話,李光正就以爲他在權衡利弊,他自認爲拿捏住了莫歷深的命門,膽子也大起來,招手喊來服務員,要了一瓶酒拍在了桌子上。
“聽說莫總酒量不錯,我們都想見識見識,一瓶酒莫總應該不在話下吧。”
所有人都以爲他要走,結果就看他解開了西裝釦子,脫掉西裝扔給恆星,接着又拆了袖釦,鑽石袖釦被他像扔垃圾一樣丟到桌面上,最後隨意的把袖子往上卷,露出了半截小臂。
“你要幹什麼?”這架勢多少看的李光正害怕。
莫歷深語氣淡淡:“不是要喝酒麼?”
他親自開了酒,給李光正倒。
李光正擋住了酒杯,看到莫歷深服軟,他更得意:“莫總是主人,主人不喝,哪有客人先喝的道理。”
“對瓶喝?”莫歷深問。
李光正笑:“莫總果然好酒量。”
莫歷深頷首,下一秒突然伸手,虎口卡住李光正的下巴,拇指和食指同時用力,李光正的嘴巴被迫張開,不等他反應,瓶口已經塞到嘴裏,一股辛辣的液體像開閘的水一樣涌入喉嚨。
陳局和他的人集體倒吸一口冷氣。
莫歷深的人見怪不怪,彷彿早就預料到這一幕。
“唔唔唔……咳咳咳……”李光正要掙扎,卻被莫歷深的保鏢按住了胳膊,他只能拼命的踢腿,把桌子踢的亂晃,卻無濟於事,酒從他的鼻子和嘴角溢出來,眼淚都被嗆的流出來。
陳局想發怒,可莫歷深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像個殺神,擋住了他到了嘴邊的話。
其他人就更不敢在這個時候招惹莫歷深。
包廂內一時噤聲,只剩下李光正拼命掙扎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