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大牀上,莫歷深頎長的身軀將宋歸辭壓的密不透風,他在她耳邊廝磨,炙熱的氣息噴吐進她耳朵裏,讓她半邊臉如遭電流般酥麻。
衣衫早已褪盡,宋歸辭意識到莫歷深今晚和往常不一樣,他今晚格外的失控,在突破的邊緣來回試探,似在壓抑着衝動,又似乎不想再剋制了。
“歸辭,歸辭,歸辭……”他用又啞又欲的聲音一遍遍喚着她的名字,深情又蠱惑。
“我在,我在,我在……”她也一遍遍耐心的,不厭其煩的迴應她,明明兩個人已經貼的不能再緊了,可她還是更用力的抱着他,用無比堅定的語氣給他承諾:“我永遠都在。”
她的承諾讓他暫停了動作,他用深潭般的眼眸看着她:“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會離開我嗎?”
“不會。”宋歸辭親吻他的眼睛:“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她的話似乎給了他很大的安撫,他微閉眼眸,說:“歸辭,我想要你,可以嗎?”
他的睫毛都在打顫,怕宋歸辭拒絕,又怕她不拒絕。
宋歸辭心疼極了,她把他拉下來,在他耳邊回答:“可以,莫先生,你有這個權利,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愛人,我愛你,我一直在等着你來要我。”
莫歷深的身體顫了一下,理智的最後一根弦徹底繃斷,他再也無法剋制。
宋歸辭的身體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她覺得莫歷深雖然進來的困難,也讓她感覺到了疼和不舒服,可好像也沒有網上說的那麼疼,至少她沒有覺得特別疼。
最初的不適感過去後,宋歸辭根本來不及多想,就被莫歷深一波接着一波的送上雲端,整個人都開始發飄,像是昇仙了一樣,明明身體還在牀上,靈魂已經出竅升入了仙境。
莫歷深體內一直關着一頭魔獸,平常被他的理智死死壓制着,儘管每次都叫囂着要把宋歸辭吃了,可每次都只能隔着籠子發泄。
現在他自己打開了籠子門,放出了這頭魔獸,便是再也無法控制魔獸作祟,他一遍遍的要她,似是根本不知道疲憊,又似乎只有通過這種方式,他才能心安,纔不怕宋歸辭會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兩三個小時,也許是四五個小時,窗簾遮住了外面的天色,宋歸辭看不見天亮了沒有,她只知道自己累極了,蜷在莫歷深的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莫歷深也很累,可腦子卻依舊清醒,他摟着懷裏的人,心底的內疚翻江倒海的蜂擁而來。
他知道自己很卑鄙,他把她徹底變成了她的妻子,有名有實的妻子,他想讓她更愛他,以此來加重他的砝碼,他想等有一天東窗事發,她能夠多一點不捨,也許就是這一點點不捨,她會選擇不計較那些呢。
莫歷深鄙視如此卑鄙的自己,可他能怎麼辦,他不敢去賭,賭宋歸辭不會因爲宋當歸離開他,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敢。
他太愛她了,他寧願把自己變成一個卑鄙小人,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歸辭,我愛你,別恨我,也別離開我。”
莫歷深小心翼翼的親吻懷中人的眉眼,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