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臉色一變，終是被她惹惱了：“可是怎麼辦，宋安景現在愛我愛的要命。”
“你要是認爲那算愛的話，我也沒辦法。”宋歸辭聳聳肩：“反正你本來就喜歡自欺欺人。”
周曉暗暗倒騰了好幾口氣纔沒有惱羞成怒，重新把主題拉回來：“別說那麼多廢話，三個條件你答不答應。”
“不答應。”
“你不要宋安景的命了！”周曉壓根沒想過宋歸辭會拒絕。
宋歸辭大喘了一口氣：“不答應是不可能的。”
周曉：……
這麼欠揍的女人，她以前真沒捱過揍嗎。
“但是全部答應也是不可能的。”
周曉：……
誰特麼教你這麼說話的。
“你有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周曉忍無可忍。
宋歸辭微微一笑：“急什麼眼，談判不就是你出價我還價嗎，你咋還不讓人還價呢。”
周曉被噎了一下。
人命還帶還價的？
“第一條我答應，停止收購青天。第三條不再阻止K教授的研究，我也答應。但是第二條，我拒絕。他害死了我爸他們，還想拿他們的畢生心血去成全自己的喪心病狂，這麼愛做夢，研究什麼克隆人，不如研究研究什麼睡姿更容易夢想成真。”宋歸辭給出自己能讓的最大步。
周曉考慮了一會，點頭：“也可以，希望你說到做到，別忘了宋安景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間。”
“可以。”周曉答應。
宋歸辭起身，走之前問道：“買一送一行嗎？”
“什麼？”周曉根本沒聽懂。
“送我一個答案。”宋歸辭提出問題：“五年前我和厲深是怎麼逃出來的？我們失憶也是被做了什麼手術？”
“這是兩個問題。”周曉說道。
宋歸辭：“那就回答第一個。”
“你們失憶是藥物導致。”周曉偏偏回答第二個。
宋歸辭也不介意，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一點也沒拖泥帶水就走了。
周曉還被閃了一下，都想好她要是再問什麼藥物，自己要怎麼懟她了，結果她直接走了。
真是……太可惡了。
不過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周曉姑且不跟宋歸辭計較，打了通電話給K教授，告訴她宋歸辭妥協了，可只答應了兩個條件，耀華她不肯放手。
“做得很好。”K教授也比較滿意，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既然宋歸辭要咬死耀華，那就只能割肉了。
不要緊，反正他已經找到下一個目標了。
此時，宋歸辭的車已經開出去一段距離了，她吩咐司機：“去墓園。”
司機愣了一下，輕輕應了聲，都沒敢問原因，因爲他從太太剛纔的嗓音裏，聽出了壓抑的哽咽。
太太心情不好，必須得給先生彙報。
司機悄悄給恆星發了條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