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夾了一筷子涼拌手撕雞,吃了一口,頓時覺得爽口又下飯。
這天熱,喫得倒也十分爽利。
便問:“這是怎麼做的?怎麼味道是這樣。”
沈沉瀾笑了笑,說:“這是涼拌手撕雞,把醃製過的肉用水煮熟後撕開,最後倒入香油、蒜末,把蔥和芫荽放進去攪拌就可以了。”
林茹點點頭,問:“怎麼喫起來還酸酸的?”
這天熱喫酸的,還挺舒服的。
“哦,”沈沉瀾摸了摸鼻子,說,“我見後院裏剛好有一棵酸果樹,便摘了一個果子,擠了點汁進去。”
那樹看着是棵酸橘子樹,沒有檸檬,便用那頂替了。
林茹知道那棵樹,那樹結的果子全是酸的,也沒人喫。
每年都是果子爛了自己掉地裏,也沒人管。
反正第二年又會長出新的來,卻不知道這酸果子樹還有這樣的用處。
沒過一會兒,姜石也把剩下那片稻子給收完了,於是便洗手過來喫飯。
本來幹了累活,加上天氣熱,應當是喫不下什麼東西的。
可沈沉瀾做的菜,倒是十分合胃口。
特別是涼拌手撕雞,比雞肉燉蘑菇先一步空盤。
姜石也按照往日的飯量,幹了三大碗白米飯。
最後,還灌了兩大碗的綠豆湯進去。
沈沉瀾看着他這飯量,都生怕自己帶過來的不夠。
不過最後,姜石是喫得整個人都舒坦了,拍拍肚子,把碗放回食盒裏。
他們家這麼喫法,惹得旁邊劉家頻頻側目。
比如“雞肉”、“手撕雞”、“綠豆湯”什麼的,都傳入了耳中。
況且,那雞肉的味道也太香了,自個兒嚼着那乾癟癟的餅,一點都不是滋味。
可饒是那樣,劉家也沒厚着臉皮去討喫的。
往年姜家田裏要引水,是他們硬是不讓水從他們田裏過。
而且今年姜石居然就直接在田埂上埋了竹子引水,這臉面算是撕開了。
方纔劉家公爹也算是主動求和,招呼人家過來喫飯。
可姜石也愣是沒搭理他。
就算他們想過去討喫的,也拉不下這臉皮啊。
況且,這姜家也真是的。
誰家田裏割稻子,還這麼喫法,又是雞,又是綠豆湯的,來這田裏擺宴席呢?
大家都是爲了快點幹活,草草吃了了事。
誰家像你這樣,這麼喫的。
搞得他們手裏的餅都不香了。
沈沉瀾等姜石和林茹都喫完後,就把碗筷收拾起來。
姜寧也一道把拉車拉了過來,順道把稻子全部壘上了車,等會回去時直接拉回家。
而沈沉瀾看着壺裏還有一點綠豆湯,問過姜石林茹後,便站起身,朝劉家走了過去。
劉家的本來就留意着他們的動靜。
此時見他們家那贅婿站起來往他們走過來了,頓時覺得心虛。
也有點怕人家過來找他們麻煩。
畢竟他們往年只是想從姜家討點好處,也沒想幹別的,這要是幹架什麼的,他們也沒想弄到那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