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在沈沉瀾第二日回到書院上學的時候,才知道。

    據那些休沐日還在書院的同學描述,那場面,極其壯烈,趙乾幾乎是被單方面毆打的那個。

    沈沉瀾到書院到得早,有幸目睹了一些同學,將昨日發生的事情案件重演。

    “沒想到啊!葉師兄口口聲聲說明年三月要去京城參加春闈是假的!他竟然託趙山長將他塞進春闈的名單裏!要不是趙乾師兄爆出來,我們都還被矇在鼓裏!”

    “所以說你們平日裏不關心書院裏的事,只一天到晚悶頭讀書,那葉師兄每日裝得勤奮,其實根本胸無點墨,我早就知道他考不上了。”

    “是這樣嗎?我瞧着葉師兄平日裏挺溫和的一個人啊。”

    “溫和個屁,你們只是與他接觸少,才產生這樣的誤解罷了。”

    “不過沒想到啊,也就是通過這次,我才知道,趙師兄竟然垂涎鄧師兄的新婚妻很久了!”

    “對對對,不是說那小娘子長得極爲嬌俏麼,鄧師兄很是喜歡,這事兒趙師兄肯定知道。趙師兄狠人啊,好兄弟的小娘子都不放過,據說已經想好要如何勾搭人家,就差臨門一腳了,這事兒東窗事發,被鄧師兄給發現了!”

    “怎麼發現的?哎喲,這可有好戲看了!”

    “平日裏鄧師兄作風清朗,雖說學問上不夠出彩,但也差不到哪裏去,人家也沒做什麼事情對不起趙師兄,趙師兄竟要幹這種荒唐事!”

    “那可不,幾個書香世家出來的,說是好兄弟,其實背地裏竟盯着你家娘子,就算是好脾氣如鄧師兄,都忍不了!”

    “那劉師兄動手打趙師兄又是怎麼回事?”

    “哎呀,那是因爲劉師兄早就想拜鄒從儒先生爲師很久了,可一直沒搭上門路,這些日子就一直在籌劃拜師禮,想找個機會好好上門說說,沒想到趙師兄把這事兒捅給他爹趙山長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山長又不干涉書院內書生拜師之事。”

    “這你就不懂了吧,鄒先生現在門下無弟子,趙山長也早就有意將趙乾拜入鄒從儒先生門下,可人家鄒先生不收啊,自家兒子都沒拜得鄒先生爲師,你說能讓別人提前拜了嗎?”

    “哦!那趙山長是不是在鄒先生面前把劉師兄批得一無是處,搞得劉師兄拿着禮上門,連人家面都沒見着。”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聽說鄒先生已經拒絕劉師兄了,說是近日已有看上的弟子了。”

    “看上誰了?”

    “那我哪知道,你去問鄒先生去啊。”

    “反正這幾日趙乾師兄是被鄧、劉、葉三家堵着出不來門,一派焦頭爛額的,這事兒似乎已經影響到這幾個書香世家的關係了。”

    “這麼嚴重?”

    “鄧、劉、葉三家也不是喫素的,前程和妻室都被人插一腳攪和了,誰還忍得了?你自己想想,若是你這麼搞,人家不來找你算賬?”

    “不過這事兒也太巧合了,怎麼趙乾師兄一下子就被三家算賬了?這事兒也太蹊蹺了。”

    “這有什麼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趙師兄的爲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前兩日我還見着他把今年新來的案首給堵在食堂了,讓人家給他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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