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瀾雖然正在忙着生火,準備燒烤,但餘光一直時不時看姜寧那邊,見她和宋治成的老婆聊得不錯,才放下心來。

    然後問:“宋兄,方纔瞧你和你娘子牽手過來的樣子,你是已經讓嫂子回心轉意了?”

    宋治成擡頭看了他一眼,說:“還沒。”

    雖然他說是這樣說,但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沈沉瀾看破不說破,手裏的炭火已經生好了,就把燒烤架子給拿了過來,放到木炭上面去。

    宋治成便湊過來搭把手,道:“沈弟,我看我娘子與你娘子聊得甚好,以後雲薔若是無聊了,能不能讓她上你家和弟妹解解悶去?”

    沈沉瀾愣了愣,“問我作甚,我娘子的交友問題,我從不干涉,又不是我和你娘子解悶。”

    宋治成愣了愣,“你不管這些?”

    “爲何要管?”沈沉瀾反問道。

    宋治成被問到了,這個問題他是下意識就問了,但真要回答,好像也說不出來。

    既然沉瀾覺得沒什麼,那便行了。

    說完了閒話,宋治成換了種語氣,說:“對了,沈弟,聽我師傅說,他的得意門生徐師兄,在殿試之中得了探花,相信很快就會衣錦還鄉了。”

    沈沉瀾聞言愣了愣,“徐師兄,徐星靈?”

    宋治成道:“……聽說是叫這個名字。”

    沈沉瀾頓時放下了手中的烤串,道:“不錯啊,探花郎是第三名,說明很得聖上青睞。”

    宋治成也是這麼覺得的,天下這麼多州府參加科舉,他們昌平州能出一個探花郎,也是稀罕得很!

    也不知道到時候他有沒有這般幸運,不過也沒事,能進士及第,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前三什麼的,他就不敢奢望了。

    沈沉瀾感嘆道:“徐兄學問本就不錯,容貌也不差,探花之名,名副其實。”

    宋治成詫異道:“沈弟認識徐師兄?”

    沈沉瀾說:“他家住在我們村和隔壁村的中間,以前因爲院試的事情,去向他討教過一番。”

    宋治成驚訝:“還是你們昭和的人!你們昭和不得了了,是不是你們那兒格外人傑地靈?你們那剛出了你這個案首,沒多久就出了探花郎。以後你們昭和可風光咯。”

    沈沉瀾知道隔壁永安也經常和昭和攀比,聞言便說:“那到時候宋兄考個榜眼看看,到時候也給永安多掙幾分面子。”

    宋治成問:“爲何不是狀元郎?沈弟若是真心祝願,應當祝願我拿第一纔是。”

    沈沉瀾見炭火已經燒起來了,一邊把烤串翻面,一邊說:“到時候宋兄若是跟我同一年考,這狀元郎之名,我總歸也是要爭一爭的,這名號怕是不能讓給你了,宋兄。”

    宋治成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如此大言不慚的,但這就是沈沉瀾:“你這小子!好!那我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爭個榜眼吧,到時候若有更厲害之人,這話就當我沒說。”

    如今跟着沈沉瀾多了,這耍無賴,也越發嫺熟了。

    過了一會兒,沈沉瀾將烤好的串裝碟了,送了一些給釣魚的姜石,剩下的送到女眷那邊去。

    並且囑咐姜寧道:“寧寧,這些東西嘗一嘗便好了,你如今有了身孕,我另外做一些給你專門喫的。”

    姜寧不想把自己顯得太過異樣,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事,我喫別的就好,相公……”

    沈沉瀾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道:“駁回,在這等着。”

    說完,轉身去料理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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