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選了個黃道吉日就開了,一些老客過來買點心,看見鋪子寬闊了,賣的點心也多了,心情舒爽,順道就祝賀姜老闆雙喜臨門。

    姜寧笑着說:“如何雙喜臨門?”

    那人就說:“生意越做越大,而且這兩日不是聽說姜老闆有喜了麼,可不就是雙喜臨門!”

    姜寧笑了笑,說:“多謝,稍後我多送您一兩塊點心。”

    “哎喲,多謝姜老闆了!”

    隔壁新開業,姜寧就過去幫些小忙,畢竟徐家人才剛來,沒應付過客人,她便耐心着一點點教。

    陳碧瑩第一天接待客人,膽戰心驚,過了好幾日,才慢慢淡定多了。

    徐夫子也是,他能夠暫且撇下文人的傲氣,去做這些事,也提前做了心理建設,最後也是適應了好幾日才習慣過來,現在才漸漸有些收放自如了。

    徐母反倒是最快融入的,很快就把自己代入了角色,和一些老熟客就已經說上話了。

    畢竟拿着工錢,不能一個個都做不了事,他們也沒這麼厚臉皮啊。

    徐星靈安頓下家人,沒兩日就騎馬上京了,要早早去京裏準備,才能早點接家人過去。

    說是等陳碧瑩快要生的時候,再回來。

    這夫妻團聚才兩日,這就要走了,陳碧瑩還傷心了好幾日。

    後來被鋪子裏的事纏身,一忙起來,就沒那麼想他了。

    ……

    這兩日,除了鋪子和姜寧有孕的喜事,還有一件大事。

    這事兒轟動了整個昌平州府,帶起一陣熱潮,使得百姓茶餘飯後都在議論。

    前些日子暫判的姜高氏以及姜木二人,因爲案件查清,正式宣判。

    姜寧因爲有孕,沒去看。

    姜石去了,在衙門口全程聽師爺把斷案文書給唸了下來,之後纔回家。

    一路上,他感覺自己的腳像踩在棉花上,飄飄浮浮,但好像有什麼事,已經塵埃落定,從此都不必再記掛了。

    他剛回去,就看到有腳程快的人,先一步到姜記餅屋的鋪子陳述衙門的斷案文書了。

    姜寧見爹回來了,就說:“爹,先歇歇。”

    姜石點了點頭。

    站在琉璃櫃子外邊的人就繼續說道:“前兩日杜大人重新把那兩人從獄中召出審問,那模樣,姜老闆是沒瞧着,我都快認不出他們了。那老的白花花的頭髮散了下來,亂蓬蓬的像個瘋婆子;那小的嘴裏好像總唸叨些什麼,看着就不太正常,滲人得很!”

    “不過好在啊,杜大人去昭和蒐集的證據齊全,連麗老闆的案子也查清了,說是當年剛好有村裏人瞧見了姜木在芭蕉林行不軌之事,只是因爲後來姜家不了了之,就沒敢站出來,現在杜大人徹查,那人就說了。”

    姜寧一愣,“此事還有證人?”

    “可不是!”那人唏噓道,“過了這麼多年了,竟也還有人記得,麗老闆這案子,能夠宣判,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姜寧點點頭,她的二叔和奶奶,她從小對他們印象不深,現在就更是了。

    不管他們如今如何,她也沒辦法對他們產生同情。

    “那最後,杜大人是如何宣判的?”她平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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