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外邊鬧得如何滿城風雨,沈沉瀾在顏府待着倒也沒怎麼影響。

    倒是顏回,總去外邊打聽,打聽完了憋在心裏不舒服,就總來找沈沉瀾傾訴。

    這一來二回,沈沉瀾嫌他煩,就把他趕了出去。

    會試之後,殿試的日子定在了三月十五,如今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沈沉瀾閒下來了,就開始想念姜寧。

    如今算下來,也快三個月沒見了。

    這日,他正看書,就聽見外邊有聲響,他擡起眼來,從窗戶看出去,就看到一個穿着鵝黃色衣裙的女孩站在拱形門邊。

    那女孩一擡眼,也看見了端坐在窗邊的沈沉瀾。

    沈沉瀾眼神眯了眯,未開口,就聽那女孩說。

    “敢問,這裏是不是沈公子的住處?”

    沈沉瀾喜愛清淨,把顏回趕走之後,也沒什麼人來煩他,平時的起居生活,他自己就能搞定。

    古代人也講究,特別忌諱男女共處一室這種事。

    故而沈沉瀾也想不到還有別的姑娘來找他。

    而且此人穿着不凡,想來也不是丫鬟。

    “是。”他道。

    ……

    顏良庭近幾日日子過得不錯,弟子得了會元,翰林院也公佈了前二十名的卷子,顏回就找人抄了一份過來,這幾天顏先生就用這些來打發時間。

    他看了幾份,翻來覆去,還是覺得沈沉瀾寫得最好。

    這時,顏回進來通報,說夫人過來了。

    當初顏良庭在昌平州待了快一年多,夫人在京等得不耐煩,就假意稱病讓他回來了。

    這事兒顏良庭一直記在心裏。

    都老夫老妻了,到這個歲數還鬧彆扭,兩個人誰也不想自己先低頭。

    故而這次顏良庭聽到夫人過來主動找他了,還有些驚奇,坐在榻上的姿勢也端正了不少。

    夫人過來後,讓顏回先走,她才慢慢坐下,開門見山道:“聽說你在昌平州收了個弟子。”

    顏良庭鼻尖哼了一聲,算是迴應。

    “還是這次會試的會元,不管一個月後是不是狀元,以後也會前途無量。”夫人道,“我也不跟你兜兜轉轉了,方纔我叫了孃家那邊的一個姑娘過去,看看你這弟子有沒有意,若是有,以後咱們還能親上加親。”

    顏良庭聽到這,一愣,頓時站了起來,“你幹什麼了?”

    夫人見顏良庭反應這麼大,忍着怒氣,說:“什麼幹什麼,讓姑娘過去見見,反正都在咱們府上,也沒人知道。”

    就算事情沒成,也壞不了姑娘的名聲。

    顏良庭聽完就說:“沒戲,我這個弟子性子很不一般,你做這些沒用。”

    夫人聞言覺得不服:“我還不瞭解你們男人?若說他以前沒這樣的心思我還信,現如今他得了會試第一,正是京城中的紅人。他要是想着要延綿子嗣,自然會有往房裏添人的想法。”

    顏良庭想,他夫人還是不瞭解他的這個弟子。

    他本來以爲夫人此次過來時想和他冰釋前嫌的,沒想到只是打上了他弟子的主意。

    他說:“我勸你是別白費心機,我這弟子和他娘子恩愛得很。”

    當初他要收這人未弟子,還是因爲救了他娘子,他才承了這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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