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西南邊境在早些年也不安分,但自從平南王戚翰音十九歲承襲父親爵位後,只花了一年半的時間,便把邊境各國,打得服服帖帖的。

    想來是人不可貌相,戚翰音長得雖然瘦弱些,但說不定謀略得當,身邊有不少勇猛大將。

    沈沉瀾剛要收回目光,便感覺到一道審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只片刻,等他再擡起頭來,便消失不見了。

    平南王也須得像二、三皇子一樣去面聖,而在場的大臣,他也不大認識,故而是片刻也不停留,越過衆人,便徑直往裏頭走了。

    不多時,夜宴開始,順愉帝在衆嬪妃的簇擁下,來到龍椅上坐下,一揮手,宣佈百官宴正式開始。

    奏樂聲漸漸響起,舞姬也上臺扭着曼妙的舞姿。

    順愉帝只坐了大約小半個時辰就走了,他走後,嬪妃也跟着走了。

    剩餘那些大官,也只是多坐了一會兒,之後就緊跟着出宮回家了。

    沈沉瀾看着差不多時候,也跟徐星靈一起起身離開。

    乘坐馬車回到家,正趕上月上中天,姜寧和二老,也已經熱好了爐子,準備守歲了。

    爐子上煮着熱水,一些煮熟了的花生散落在蓋子上,用熱水的熱氣暖着。

    姜念絮頂不住睏意,早早睡了。

    沈沉瀾回房間看了看女兒後,換了一身官袍,才走到中庭裏,跟姜寧和爹孃坐在一起。

    姜石和林茹已經上了年紀,有些頂不住了,一直不停的打瞌睡。

    沈沉瀾道:“爹、娘,回屋睡去吧,我和寧寧一塊兒守歲就成。”

    林茹笑道:“我們老了,不中用了。”

    沈沉瀾就說:“沒事,身體纔是最要緊的,我和寧寧守,也是一樣的。回屋去吧。”

    於是姜石和林茹坐下來和他們聊了會兒天,就起身回屋去睡了。

    等二老走了。

    沈沉瀾就把椅子往姜寧那邊挨緊一點,說:“看這天氣,明天要下大雪了。”

    “是麼?”姜寧道,“京裏確實太冷了,若不是備的銀絲碳夠,也不知道晚上要如何睡覺。”

    沈沉瀾湊近她耳朵,悄聲道:“沒事,晚上鑽相公懷裏,相公給你暖和。”

    姜寧嗔他一口,說:“又不正經。”

    沈沉瀾道:“只在寧寧面前不正經。”

    小夫妻倆互相對視了一眼,沈沉瀾壓下脣來,兩個人溫存了片刻,之後才問:“葉青和秋嫂已經回家了?”

    “嗯。”

    姜寧靠在沈沉瀾懷裏,汲取暖意,道:“給了十兩的年禮,還有一人一隻雞,讓他們年初三後再回來。”

    沈沉瀾點點頭,道:“行,挺不錯的。”

    姜寧又說:“鋪子開了兩個月了,生意還挺好,定北侯府不知道是不是認出了這是我們開的鋪子,聽下邊的人說,一直過來幫襯,幾乎是每日都要買。”

    沈沉瀾愣了愣,道:“沒事,你不出面就行,喜歡喫就讓他們買。不拆穿我們,都要說。就算認出來了,我們也不認。這姜記餅屋的商籍,掛在孃親的外家,查起來也有跡可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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