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輕羽關切道:“我知道,老闆從小長大的地方冬天不用燒炕,對於我們這兒剛入冬就要燒炕的地方不同,燒炕着實是會容易上火。”
姜寧看了她一眼,抿了抿脣,道:“……嗯。”
張輕羽沒發覺老闆有什麼異常,繼續將剩下的工作彙報完畢。
等她說完了,姜寧才慢慢敲了敲桌面,說:“輕羽,你現在也有十四歲了吧?”
張輕羽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是,老闆。”
姜寧道:“婚嫁之事,家裏可有替你張羅?”
張輕羽道:“我母親不能插手這件事,現在是嫡母幫我相看着。”
她有些猶豫,最後看了看姜寧,才說:“這事兒不急,家裏還有嫡母那邊的姐姐還沒出嫁,我須得等姐姐出嫁之後,才……”
姜寧愣了愣,道:“要等姐姐?”
“嗯。”張輕羽應了一聲。
姜寧聽見這話,當下便明白了什麼事。
像輕羽這樣的人家,家中的嫡母自然是爲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相看好親事後,纔會幫偏房的女兒去着想。
“不過,我現在不急的!老闆!”張輕羽見姜寧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趕緊道,“家裏人將我送來,也是因爲不着急此事。”
“那你呢?”姜寧道,“你沒爲自己的婚事想過?”
張輕羽騰的一下臉紅了,“還、還沒,我現在跟在老闆身邊做事,覺得很滿足,要是讓我現在嫁人,去折騰後宅那些事,那才真是要了我的命。”
姜寧失笑道:“那行,你若是有看上的,記得與我說,你家裏人不做主,我可以替你做主,若等你姐姐嫁出去後,再替你謀劃,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
第二日,沈沉瀾便啓程前往綏州和遼州兩邊的交界處,帶了姜承澤和江落雲兩人,以及一衆衙兵。
爲了不耽誤事,一行人都輕裝上馬,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等到了臨近的地界,沈沉瀾才下了馬,去附近的村落進行了一番喬裝,才慢慢摸過去。
差不多快到了,捕頭便忍不住輕聲對沈沉瀾說:“大人,現在暫時還未摸清楚狀況,且由我們派人前往打探便可,您留在安全的地方,等我們消息。”
沈沉瀾瞥他一眼,道:“不必。還有,現在我是沈老闆,你注意一下稱呼。”
捕頭見沈沉瀾堅持,便不再多說:“……是。”
他們帶了幾輛空車,裝作是綏州前往遼州的商隊,走過這條必經之路。
沈沉瀾坐在馬上,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腰板直挺挺的,道:“放鬆點,你們這樣的走路姿勢,如何騙得了人?姿態放鬆一點,看過有錢人走路不?你們這樣,一看就不是專業走商的。”
衆衙兵聞言,只好一個個跟着調整。
他們從早上開始走,速度已經儘量放慢了。
可還是沒有動靜。
再過不久,就真的要進入遼州了。
天眼看着就要變黑,捕頭心裏捏了一把汗,他們有沒有事倒無妨,重要的是沈大人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