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日,沈沉瀾也在不斷觀望。

    古代消息閉塞,七日得知平南王兵臨京城外。

    說不定這還是一個月前的消息。

    這消息從京中傳到綏州,快馬加鞭,少說也要歷時一個月。

    如今又過了七日,不知道京中已經發展道如何了。

    但綏州戰士起的消息,還是要傳入京中的。

    沈沉瀾思慮了很久,決定還是寫道摺子,呈上去,順便讓人探探京中是什麼情況。

    這樣等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個定數。

    沈沉瀾決定好之後,便寫了幾道摺子,分派在幾個人身上,一同送出去。

    官路是走不得了,路途中須得路過遼州和薊州,不知道現如今各州的知府是個什麼立場。

    他綏州的書信送出去,也不知道是否會被攔截。

    只能讓這些人,僞裝身份,小心再小心。

    書信送出去,不止沈沉瀾擔心,施文遠和師爺也跟着提心吊膽的。

    “大人,若之後朝局定下來,新帝上位,那你,那我們該如何自處?”施文遠擔憂道。

    師爺拍了拍他肩膀,道:“施大人,你多慮了,新帝上位,我們這些就算是前朝之人了,哪裏還能派上用處,不被牽連,就算是好的了。”

    施文遠有自己的考量。

    綏州如今能有這樣的成就,是因爲有沈沉瀾。

    若他不在了,那綏州以後該怎麼辦?

    知府之位,比他這個無足輕重的副手,要有分量得多了。

    若要牽連,必定是要比他受的罪重。

    沈沉瀾瞥他一眼,道:“若施大人害怕,本官現在就可以將你革職,讓你做個普通老百姓。”

    施文遠惶恐,道:“大人何必說這種話,下官願意與大人共進退!”

    沈沉瀾見他當真了,道:“無需多慮,不必爲尚未發生,無法控制的事情而擔憂。”

    施文遠有時候真覺得沈沉瀾心大,如今都什麼時候了,他竟還能如此一派雲淡風輕。

    鮮卑族發難一事,他已經擔心得好幾晚上都沒睡好。

    若不是當年沈大人力排衆議,一定要養兵,他們也不知道綏州能不能抵抗得住。

    如今他們能站在這裏說話,不過是因爲綏州未雨綢繆,早有準備。

    要是還是以前那個窮苦的綏州,面對如此境地,他怕是已經手忙腳亂了。

    幸好,幸好。

    接下來一個月,沈沉瀾藉着鮮卑族發難一事,順理成章的讓綏州老百姓都安安心心待在綏州。

    只是天下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很快,京中事變一事也很快在老百姓之中傳開。

    沈沉瀾吩咐下去,讓縣令乃至各村村長,積極主動去安撫百姓。

    若有人趁亂惹事,必定嚴懲不貸。

    ……

    數月前,在外人眼裏,平南王還在西南抵禦南蠻。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平南王戚翰音已經悄無聲息地從西南慢慢進京。

    等兵臨京城外的時候,就已經將宮中禁軍拿捏住了。

    這一戰,把太后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出兩日,就已經兵不血刃,拿下了皇權。

    很快,宮中便對外宣讀太后懿旨,將皇位傳於平南王戚翰音。

    自此,戚翰音正式登基,改國號爲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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