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行和大多數的兒子一樣,印象中對父親的感覺,遠遠沒有母親那樣親近。
或許是因爲父親不善表達,又或者是因爲父親需要在家庭教育中,需要充當白臉,讓父親總是以嚴肅,冷漠的一面的出現。
但,越是長大,陳天行越是明白了父親那種如山一般的愛!
尤其是他入獄後,父親一個人扛起整個家,出遠門去打工。
陳天行能想象出來,這對於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父親,那是一種怎樣的艱辛,更不用說父親後來音訊全無,也不知道遭受了什麼磨難。
雲如顏見陳天行着急,先給陳天行吃了個定心丸:“放心,你父親現在暫時沒事,你別擔心,聽我慢慢說……”
“嗯……”陳天行點了點頭。
雖然他知道這種事情着急不得,但他心裏怎麼能不擔心?那可是他父親啊!
雲如顏道:“陳先生,自從您上次給了我資料之後,我就開始將信息給發佈了出去,包括我所有的社交平臺……”
陳天行點了點頭,這些他是知道的,上次從姑姑家女兒範莉莉那兒看到雲如顏的訪談之後,他就瞭解過雲如顏是怎麼幫他找父親的。
雲如顏的確很上心,發動了她所有的資源,
雲如顏繼續道:“同時,我也開放了我所有社交平臺賬號的私聊功能,這樣的好處,就是能讓更多的人,看到這個消息,也能讓所有人都和我直接交流,避免一些遺漏……”
“當然,這也帶來的不少的麻煩,他們給我發過來的,並不完全是有用的消息,有許多無關的消息,也有許多假的消息。”
“不過,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專門派人去求證,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消息。”
“而我也是在這些消息中,找到了真正的消息。”
陳天行聽着雲如顏的話,暗暗點頭。
他心裏清楚,雲如顏給他說這些,有送他人情的想法,但這也是在告訴他消息的來源,讓他清楚整個過程。
林紫凝自然是知道陳天行父親失蹤的消息,對於陳天行父親的下落,她也十分關心,聽雲如顏說了這麼多,她早就忍不住了。
但云如顏沒有直接說陳建國的下落,依舊是繼續道:“給我說這個消息的,是我一位海島的粉絲,他是跑海運的,經常來往於東南亞那邊,他說他見過陳建國,是在他的船上,被一個蛇頭帶着,前往東南亞……”
“蛇頭?”林紫凝疑問道。
陳天行也看向雲如顏,顯然也不知道蛇頭是什麼東西。
雲如顏解釋道:“蛇頭就是就是一些帶路人或組織者的代號,這些人經常打着招工,發財的幌子,把人偷渡出國境,從中賺錢,不過,蛇頭中有的人只是掙一些偷渡費,但還有一些蛇頭乾的是謀財害命,非法人口買賣的勾當!”
“那天行的父親……”林紫凝不由地驚呼了一聲。
她聽出了來了,陳天行的父親是被蛇頭偷渡到東南亞了!而這些蛇頭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天行心裏也不由地一緊,對於雲如顏的話,他並沒有懷疑,因爲他從姑姑那兒,得知父親最後一次出現,是在海島。
而他並沒有告訴雲如顏這個消息。
讓他沒想到的,是父親在東南亞,而且還是被所謂的蛇頭給販賣偷渡過去的!
他深呼吸幾口,迫使自己安靜下來,畢竟雲如顏剛纔已經說過了,他父親暫時沒事。
“雲小姐,你是說,我父親在東南亞?有沒有我父親具體的下落?”陳天行問道。
“是的!可以確定,你父親就在東南亞那邊!”
雲如顏重重點了點頭:“我東南亞那邊,也有幾個朋友,我託他們打聽了一下,你父親是被賣到東南亞一個黑幫的手裏,在做黑工,但幸運的是,你父親還活着……”
說着,雲如顏將手機給掏出來:“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