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殺手也跟着說道:“是啊,陳宗師,我們真的不知道,您是武道中人,也知道武道中的規矩,宗師當面,我們不敢撒謊……”
這些殺手一個個都宛如小白兔一樣,乖乖地直接交代了。
這一幕讓周圍的警察都是一愣!
剛纔他們也嘗試過問這些殺手是來殺誰的,但這些人就如同啞巴了一樣,什麼話都不說。
他們很清楚,像這樣的人,審訊起來十分困難!
更不用說這些人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更是難上加難!
但現在,被這個人隨便一問,就都說出來了?
呂妙真有點愣神地看着陳天行!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些殺手不是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而是打心裏對陳天行恭敬。
而且,他也好像明白了一些這些殺手恭敬的原因,好像是那所謂的宗師?
可宗師是什麼?
在她印象中,宗師是稱呼一些開宗立派人的稱號。
而現在這個稱謂怎麼放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了。
她有點想不通。
“哦?不知道是誰派來的?”
陳天行微微頷首。
他倒是沒有懷疑這些殺手是不是在說謊。
既然這些殺手忌憚他宗師的身份,而且已經將目標是雲如顏告訴了他,那這些殺手沒有繼續隱瞞其他消息的必要。
看來真如同這些殺手說的一樣,黑霧組織並沒有告訴他們要殺雲如顏的金主到底是誰。
想要從這些殺手口中問出來這個消息,是行不通了。
不過,這倒是也符合這些殺手組織的規矩,殺手只管殺人和殺誰,而不問其他。
“宗師當面,也算值了!”
就在這時,爲首的那個殺手突然說道。
“嗯?”
陳天行疑惑地看着殺手,雖然他知道宗師在武道中地位很高,但現在,這殺手是什麼意思?
但,下一刻,他猛然意識到什麼,急忙伸手朝着幾個殺手的身上點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
這些殺手就好像突然失去支撐一樣,往後倒去。
而且,幾人的嘴角還有鮮血蹦出。
這些殺手服毒自殺了!
陳天行見狀,只能是搖了搖頭,將手給收了回來。
這種劇烈的毒藥,一秒鐘就能侵入四肢百骸,讓人心跳驟停,就連他也救不回來!
“你殺了他們?”
就在這時,呂妙真匆匆上前,探過幾個殺手的鼻息之後,一臉驚訝地看着陳天行!
“我沒有殺他們,他們是自殺。”陳天行淡淡道。
呂妙真搖頭:“自殺?怎麼可能?他們身體連動都動不了,怎麼可能自殺!”
呂妙真顯然理解不了,爲什麼連動都動不了的三個人,會有能力自殺!
陳天行雙眼微眯,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些人的毒藥是藏在嘴裏的,需要的時候直接咬破就行。
不過,他懶得對咄咄逼人的呂妙真解釋這些,冷笑道:“呂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就因爲他們動不了,所以人就是我殺的了?”
“當然!”
剛纔她還覺着雲如顏既然給眼前這男人擔保,那她說不定真誤會了什麼……
但現在她覺着,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雲如顏說不定看錯了人,而且,眼前男人有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連雲如顏也被騙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猜錯了,那這個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將這幾個殺手都殺了,她就必須將眼前這人繩之以法!
見到呂妙真掏出手槍,其他的警察也都紛紛將手槍給掏了出來,指着陳天行。
剎那間,氣氛就緊張了起來。
而且,有了剛纔的經驗,他們將雲如顏和林紫凝兩人也控制住了,避免她們再上前搗亂。
面對這些,陳天行依舊只是淡淡笑了笑:“呂警官,你不調查一下,就說人是我殺的,是不是有點太武斷了!”
呂妙真冷冷道:“陳先生,不管怎麼說,你的嫌疑最大!你的危險也最大,我必須確保控制住你!”
陳天行眉頭微皺,指着周圍的衆多槍口:“呂警官,你確定你憑藉這些,就能拿得住我嗎?”
呂妙真不由地一愣,顯然是沒想到,眼前這人口氣居然這麼大!
她見識過陳天行的厲害,不由地一顫!
但,耳麥中一個消息的傳來,讓她有了底氣!
“陳先生,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反抗,這兒發生的一切,我都上報了,而且,上級已經派專門的人員過來處理這件事,算着時間,他們也快過來了……”
無論是黑霧組織的殺手,還是陳天行,都是危險人物,所以呂妙真除了通知同事外,還將這件事情上報了。
上面說會派專人來處理,讓她先穩定住局面。
而就在剛纔,耳麥中傳來消息,人已經到了!
“哦?上級?還是專門派過來的人?”
陳天行微微一笑,他有點好奇,難道是華國的相關部門嗎?
有這個可能,畢竟黑霧組織是一個武者部門,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說不定真的驚動了華國的相關部門。
“都放下槍!”
就在這時,人羣外圍,一個身穿皮衣的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身材火爆,一頭短髮,很是精幹!
但,沒有人聽女子的!
就連呂妙真,也是面色不悅地看着女子。
這是哪裏來的人?警戒線是怎麼拉的?怎麼隨便放人進來?
但,下一刻,衆人看到女子身後跟着的那個中年人後,還是乖乖地放下了槍。
因爲那個中年人正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只有呂妙真,依舊拿槍指着陳天行:“局長,怎麼回事,爲什麼讓放下槍,這個人很危險的!”
“小呂,快放下槍,這是命令!”局長厲聲道。
呂妙真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地將槍給放下,但她還是不甘心地要拿出手銬,咔嚓一聲,迅速地將她和陳天行拷在了一起。
“局長,我不知道爲什麼要放下槍,但這個人,是個危險人物!我們必須將她給控制住!”呂妙真信誓旦旦道。
她猜出來,那個皮衣女子,可能就是上面派下來的人,她這話,既是在問局長,又是在問那個皮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