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穿着黑色皮衣,滿臉絡腮鬍的男人,用一杆消音槍指着南歡的腦袋。
南歡慌了,這個男人要殺她。
她又清醒幾分,後退幾步,虛弱地擡着腦袋看向男人:“你……你是誰,爲什麼……要殺我?”
“去陰曹地府就知道了!”男人冷冷地道,扣動了扳機。
嘭,子彈終究沒能打在南歡身上,而是射進了柏油公路上。
慕霆琛看見男人舉着槍要殺南歡,忙跑了過來,用力推開了男人的手,南歡這才倖免。
“找死,姓慕的,你敢動我的槍!”男人憤怒不已,舉着槍要打慕霆琛,慕霆琛一個閃身躲過了子彈。
慕霆琛震驚,這個男人居然認識自己?
絡腮鬍男人還要打第二槍,恍惚之中,慕霆琛沒能及時躲過去,子彈沒入了男人的大腿裏。
“額!”慕霆琛單膝跪在了男人面前。
“既然你那麼想死,那麼我就親自送你下去!”絡腮鬍男人再次上膛,用槍抵住了慕霆琛的腦袋。
“不要……不要!”南歡看見男人要殺慕霆琛,急了,拖動着身體要去阻止。
就在那時,警察帶人及時趕到。
一名警察持槍打中了絡腮鬍男人的腿,絡腮鬍男人跪下,直接被警察生擒。
南歡看見他們得救了,渾身放鬆了下來,腦袋的劇烈疼痛,一點點地剝離她的意識。
南歡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三天之後了。
“歡歡,你醒來了,哎呀謝天謝地啊,還好你沒事,否則張媽也不活了!”張媽抱着南歡哭成了淚人。
南歡是張媽看着長大的,和南歡媽媽情同姐妹,她又沒有兒女,自然是將南歡當成了自己的閨女了。
所以南歡失蹤了十幾天,她都要擔心壞了。
“張媽,我沒事,我這不好好的麼?”
南歡虛弱地道,她現在頭還是很疼,說這一句話都覺得費勁。
“歡歡,告訴張媽,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張媽立馬請醫生來看。”張媽緊張地道。
“我……只是頭疼!”說完南歡就閉上眼睛,感受着腦袋一陣一陣跳痛。
張媽趕緊叫來醫生,醫生給南歡檢查了一番,說南歡只是輕微腦震盪,又虛弱,只是要休養,張媽說着謝謝的話,將醫生送出了門。
給南歡打了止疼針,南歡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當時是慕霆琛救了自己,如果不是慕霆琛,她早就被那個男人給殺了。
而且慕霆琛還受了傷,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哎,歡歡,你幹什麼,你現在身體不好,不能下牀是!”張媽按住南歡的手道。
“張媽,是我上司救了我,我……我必須得去看看他!”
“那個男人是你上司啊,難怪呢?他都傷了一條腿,醫生不許他下牀的,可是他硬是拖着傷腿來看你。”張媽用審視的眸光看着南歡,問道:“歡歡,那個男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啊,他是誰?慕霆琛麼?”
“不是,張媽,我和他沒什麼關係,只是人家救了我,我是要去看看的!”南歡立馬就否認了和慕霆琛有關係,她不能讓張媽知道自己和一個已婚男人糾纏不清。
張媽撇嘴,他纔不信南歡和那個男人沒有一點兒關係,那個男人明顯就是喜歡南歡,不然怎麼會大老遠跑去救南歡呢?
但是張媽也沒拆穿。
張媽不讓南歡下牀,南歡當面答應了,然而背地裏卻跑去了護士臺,問了護士才知道,慕霆琛住在離她不遠的809病房。
她悄悄地來到了慕霆琛的病房前,慕霆琛的腿被吊了起來,還在打着消炎針。
他好像是感覺到南歡站在門口一樣,銳利的眸光射向南歡,南歡嚇得趕緊縮了腦袋。
“南歡,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那裏!”南歡突然被點名,慌得一批,迅速縮了腦袋。
南歡按住狂跳不已的心,接着就聽見南歡下牀的聲音。
南歡嚇壞了,拔腿就跑。
然而還沒跑幾步,就被男人抓到。
“南歡,你跑什麼?”慕霆琛抓住她的手腕。
他好不容易等來南歡來看他,誰知她卻不願意進病房來,這是爲什麼?
“慕總,我只是路過,沒有來看你!”南歡低着頭,不敢迎視男人熾熱的視線。
“是麼?南歡,按理來說我去那麼遠救了你,還爲了你受傷了,你都應該來看我的,南歡!”慕霆琛眼神變得陰沉,灼灼的眸光像是要把南歡穿個洞。
聽着慕霆琛的話,南歡心裏難受不已,別說來看慕霆琛,就算是守在他牀邊,她也願意。
可是他是別人的丈夫,自己和他不清不楚的,她就覺得自己下賤,南歡狠了狠心,說了絕情的話來。
“慕總,謝謝你的好意,只是我承受不起!”南歡推開了慕霆琛,用十分疏離的口吻道:“慕霆琛以後別再來找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們即將要結婚了,希望你自重,不要來打擾我和男朋友的感情。”
說完南歡便轉身離開了。
慕霆琛木在了原地,胸口像是被一把錘子狠狠地捶着,很痛,痛得他連呼吸都不暢了。
好端端的,南歡爲什麼會突然拒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