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特麼誰啊,敢打老子!”
他都來不及還手,就被摁在地上狂揍。
不得已,他只能先雙手護着腦袋。
“原來就是你這隻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你也不看看你配嗎?”
“肥頭大耳,面臉生瘡,還是個小矮子,就你這樣的,換做是我,我都不好意思活下去。”
“你活着就是污染空氣,浪費氧氣。”
謝璵川一邊承受着身體上的疼痛,一邊承受着心靈上的暴擊。
肥頭大耳?
滿臉生瘡?
小矮子?
這暴力小蘿莉是瞎子吧。
在雲城除了表哥,就沒人長得比他帥了。
可他不能反抗,只能求饒。
“我錯了,姑奶奶我錯了,啊,輕點輕點,我真的知道錯了。”
艹,這暴力小蘿莉的拳頭是鋼鐵做的嗎?
再打下去他都要散架了。
“小萌。”
狂狼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雲九初是在叫她。
“老大。”狂狼停手,讓開一步,站在雲九初後側。
在外人面前狂狼稱雲九初老大,這是對七煞盟老大的尊敬。
謝璵川被打的渾身都痙攣了,一張臉面目全非。
此時,他覺得雲九初就是仙女,上天派來從暴力小蘿莉手中來拯救他的天使。
“謝璵川,謝家獨子,行事浪蕩,作風不良,和雲家雲彤有婚約。”
雲九初居高臨下俯視蜷縮在地上狼狽的謝璵川。
“謝家近十年來靠着程家在雲城成爲不容忽視的豪門後,就看不上雲家這小門小戶了。”
“謝家看不上雲彤,雲家也看不上你謝璵川。”
躺在地上裝死的謝璵川身子動了動,“雲家是個什麼玩意兒,也敢看不起謝家。”
悶悶的聲音響起,狂狼嗤笑一聲,“孬種。”
謝璵川:......他忍。
“雲彤是被京大搶走的高考狀元,她的目標不在雲城。”
“那在哪?”謝璵川下意識問了出來。
雲九初勾脣輕笑,語氣寒涼,“自然是京都。”
“她敢!”
一個激動,謝璵川從地上跳了起來。
一瘸一拐朝門外走,“老子去問她。”
狂狼雙手環胸,“怪不得雲彤看不上你,就你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擱誰誰能看上你?”
謝璵川再次遭受到十萬點的暴擊。
他不是廢物,他是謝家少爺,是跺跺腳雲城都要抖三抖的謝璵川。
可看到小蘿莉捏的嘎巴作響的拳頭和雲九初似笑非笑的眼神,謝璵川更憋屈了。
這時,門外傳來聲響。
“爸爸媽媽,我知道姐姐在鄉下生活了十八年,心中怨氣很大,只要姐姐高興,別說是未婚夫了,就算是高考狀元我也讓給姐姐。”
“傻孩子,說什麼胡話,高考狀元是說讓就能讓的嗎?”
江晚怡一臉心疼安慰雲彤。
“就是,雲九初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和你搶璵川哥。”雲佑在一旁幫腔。
隻字不提把謝璵川讓出去的事。
謝夫人是從成家出來的人,她當年是低嫁,謝家不論什麼事情都要聽她的意見。
當年她去了京都一趟回來,就被告知兒子和雲家定了婚約。
當時公公的態度都很強硬,她看在謝璵川還小又不想因此和丈夫公婆生了嫌隙就答應了。
可沒想到,雲家膽大包天,竟敢把下作的手段用在她兒子身上。
讓她兒子去睡了未婚妻的姐姐,這要是傳出去了,他們謝家在雲城如何立足。
想着,謝夫人那張清冷的臉上寒意瀰漫。
江晚怡母女見此以爲謝夫人是惱怒自家兒子做下的事才生氣至此。
跟在身後的雲成洲一臉羞愧,“鴻德兄,是我管教無方,雲九初纔會做出這另兩家蒙羞的事。”
謝鴻德沉着臉不說話。
“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的教訓這個逆女。”
見他依舊不言不語,雲成洲心中發狠,上前一腳踹開了休息室的門。
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只有讓謝家人看到謝璵川和雲九初做的苟且之事,兩人的事情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睡了未婚妻的姐姐,這名聲要是傳出去,謝家在雲城的臉面算是丟盡了。
“雲九初,你這個逆女,給我滾出來。”
“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竟然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你是姐姐竟然勾引妹夫,我雲成洲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不知羞恥的逆女。”
“快滾出來,跪在地上祈求謝家主和謝夫人原諒,否則我就沒有你這個孽障女兒。”
雲成洲怒氣騰騰,一腳踹出去後,看都沒看裏邊的情形,就破口大罵。
他在外人眼中的形象一直都是溫潤儒雅的,從來沒有這樣失控的時候。
想來是極爲憤怒的。
罵完,察覺到周圍有些詭異的安靜。
朝衆人看去,妻女和兒子一臉驚恐和不可置信。
而謝氏夫婦則是一臉譏諷。
是對他的譏諷。
雲成洲轉頭,雲九初一身星空禮服,脊背筆挺,姿態優雅,那張冷豔無雙的臉上染着濃濃諷刺意味。
“你,你怎麼......”
這是怎麼回事?
雲九初不是吃了含有濃度淫羊藿的鮮花餅嗎?
她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別說衣衫不整了,就連頭髮絲都沒亂。
“雲先生見我好好的,好像很失望啊。”
雲九初慵懶靠在門邊上,澄澈明亮的眸子裹着森森涼意。
看,這就是她的父親,親生的。
和江晚怡一模一樣。
她不該期待的,在十年前外公意外慘死,舅舅失蹤,她就該接受在這世上,她就剩下外婆一個親人的事實了。
“我,我......”
雲成洲張了張嘴巴,艱澀發出兩個音節。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挽回讓他臉面盡失的場面了。
偏在這時候雲九初嗓音清寒道,“你說我是逆女,說我不知廉恥,不知羞恥勾引雲彤未婚夫,說我是個孽障。”
話末,語氣倏然變得森涼,“雲成洲先生,你有證據嗎?”
那雙黝黑的眸子直愣愣盯着雲成洲,嘴角勾起一抹森冷,“沒有證據就污衊我,我可以告你哦。”
揚起的尾音莫名讓雲成洲心底發寒。
看雲九初張狂不羈,囂張狂妄的樣子,雲成洲恨不得抽她兩巴掌。
而他也這樣做了。
手臂高舉朝雲九初那張純白無暇的臉上揮去。
“逆女,我是你爸爸。”
雲九初勾脣低笑,眸光變冷,猛地擡手截住了他的手臂,手中力道收緊,渾身散發着狂傲,“你在我眼裏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