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進了醫院?
雲九初猛地從沙發上起身。
“哪家醫院?”
江晚怡想到彤兒說她手上有一張心寧的黑金卡,語氣冷凝,“市中心醫院。”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斷了。
江晚怡心中怒氣蹭蹭上漲。
這個混賬。
“媽媽,姐姐來了嗎?”
雲彤心底冷笑,面上關切問道。
看着優雅懂禮數,又善良的小女兒,江晚怡對一身匪氣的雲九初更加厭惡了。
“來了。”
來了,那正好。
她要去京都上學,要在那邊打點,光是打點這一項就是一個大數目。
還有她的日常開銷。
雲家在雲城算是豪門,但要想在京都展露頭角,雲家的底蘊太淺,沒勢力就要拿錢砸。
錢這個東西,當然是多多益善。
“媽媽,外婆是在銘水府邸暈倒的,銘水府邸可不是有錢就能住進去的,姐姐長得漂亮,不會......”
臉上帶着擔憂,想朵純潔的小白花似的。
江晚怡臉色更難看了,握着手機的手指骨都泛了白。
能離開雲家,住在連雲家都住不了的銘水府邸,不是攀上了有錢有勢的老男人是什麼?
早知道她這麼不知廉恥,當年她就不該心有不忍,讓她自生自滅算了。
現在給她丟人現眼。
間江晚怡怒氣騰騰,雲彤嘴角不着痕跡上揚。
郊區到市中心醫院,車程最快也要一個小時。
雲九初把她的大衆迷你開出了賽車般的速度。
紅綠燈都不知道闖了幾個。
一個小時的車程,她用了二十分鐘就到了。
一身冷冽氣息的女孩行色匆匆走在醫院走廊上。
見雲彤手指低着鼻尖在一間病房門口站着,雲九初幾步走了過去。
手握上門把手,一隻手擋在了她面前。
“姐姐,外婆睡着了,媽媽在陪着,你就不要進去打擾了吧。”
語氣都透着輕快。
雲九初臉色一沉,眸底透着冰冷鋒芒。
攔她?
誰給她的膽子?
手掌鬆開門把手,轉了個方向洗白手掌迅速扣上雲彤纖細的脖頸。
一個用力,直接把人抵在了走廊牆壁上。
雲彤整個人都蒙了,呼吸受阻,窒息感洶涌而來。
“雲九,初,你要,幹什麼?”
她怎麼敢?
怎麼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她動手?
這裏可是有監控的,就憑這個,她能把雲九初送進局子裏。
“你,你放開我,否則......呃......”
雲九初單手扣着雲彤,姿態肆意輕狂,渾身殺氣瀰漫。
明明一句話都沒說,單憑一個眼神,就讓雲彤下的後背發涼,心中生氣一種無力感。
在她快要喘不上氣時,雲九初把人丟了出去。
冰冷鋒利的視線落在雲彤身上,聲音冰冷又無情,“要是讓我知道外婆暈倒和你們有關,我弄死你們。”
外婆從十年前開始,身體素質急劇下降,之所以能撐到現在,是因爲她。
她這些年來,小心翼翼養護,從未有過差池。
能讓外婆暈倒,肯定是因爲有人刺激了她。
心中恨意凝聚。
雲九初,你早晚會付出代價。
輕聲打開房門。
徐雲蘭雙眸緊閉,安靜躺在病牀上,臉色微白。
雲九初壓着心中戾氣,低聲問,“外婆怎麼會暈倒?”
忽然響起的冷厲聲嚇得江晚怡猛地回頭。
見是雲九初,臉色難看的厲害。
“出去說。”
暈倒的是她生她養她的親媽,她自然是希望她長命百歲。
只是在心有偏頗。
安全通道。
“雲九初,你就是這樣照顧外婆的,要不是我們去謝家在遇到,你外婆恐怕就......”
“閉嘴!”
徐雲蘭是雲九初的底線,是逆鱗。
她眸色陰鷙,看向江晚怡的眸光帶着冰冷鋒芒,“我問你,外婆到底是怎麼暈倒的?”
剛纔雲彤閃躲的眼神讓她確定了,外婆暈倒一定和她們有關係。
徐雲蘭被雲九初凌厲的眼神鎮住了。
真是見鬼了,雲九初這混賬的氣勢怎麼越來越強了?
她對她竟然有些恐懼。
不,不是有些,是很多。
準備教訓她的話堵在嗓子上。
在雲九初含着殺意的視線下,江晚怡怔怔說道,“我不知道,我是在從謝家回去的路上遇到的。”
謝家在銘水府邸最東邊,距離門口有一段距離。
她們沒有通行證,憑着之前和謝家的關係,才被放行。
她們走着去謝家的,被人拒之門外,出去的路上遇到了躺在地上的徐雲蘭。
徐雲蘭的身邊還站着擔心焦急的雲彤。
當然,這些江晚怡是絕對不會和雲九初說的。
江晚怡怕雲九初覺得的徐雲蘭暈倒和雲彤有關係。
雲九初深入暗芒的眼神直視江晚怡。
江晚怡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
“我沒說謊,你外婆是我媽,我就算不喜歡你,我也不會傷害我媽。”
這是江晚怡真正在雲九初面前承認不喜歡她這個女兒。
雲九初沉冷的眸光驟然冷了幾分。
沉默半響,“你們可以對我不滿,但外婆你們要是敢動一根手指頭,我要你們的命。”
冰冷死寂的眸子,寒光乍現,讓江晚怡臉色微白,心都涼了半截。
沉冷陰鷙的氣息縈繞四周,江晚怡揪着一顆心,嚥了咽口水快步離開。
真是邪門了。
鄉下也能養出來這般強大的氣勢。
“初初,對不起,你離開之後我去處理了一些事情,沒照顧好外婆。”
身形挺拔的身影從陰暗處走出來,俊逸深邃的臉上帶着歉意。
陸璟上前,伸手握上她微涼的小手,嗓音低沉,“我調了銘水府邸的監控。”
渾身冷冽的女孩倏然擡眸,清澈透亮的眸底印着猩紅,低啞問,“是因爲她們。”
陸璟捏了捏她的手指骨,神色有些心疼,“是。”
雲九初細白的手指下意識蜷起。
白皙精緻的臉上寒氣肆意,周身裹挾的森冷氣息,讓人心驚。
江晚怡,雲彤。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