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告狀!!!
齊天下巴都要驚掉了。
是早上喝的豆漿過期了?
出現幻覺了?
他家二爺什麼時候這麼......嗯,不要臉了。
委屈撒嬌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雲九初睫毛微顫。
老婆?叫的還挺自然的。
擡眸看向五官扭曲的雲成洲,精緻的眉眼間氤氳着森冷寒意。
“我的人誰敢看不起。”
語調頓了下,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既然狗眼看人低,那,眼珠子就別要了。”
嘶——
這是對親生父親說的話?
夫人威武!
齊天恨不得上前吆喝兩聲。
“嗯,老婆說的對。”陸二爺心情舒爽。
丟開雲成洲,看向不遠處看熱鬧的齊天,“你來。”
齊天:“......”
這麼血腥的事,要他來?
果然,有了夫人,他這個助理加兄弟在二爺心中的地位直線下降。
雲成洲右胳膊夾着夾板,左胳膊被陸璟捏着鑽心疼,被人丟在地上,狼狽極了。
江晚怡和雲佑急忙上前把人扶起來。
他的眼底陰毒幾乎凝成實質。
倏然擡頭,“雲九初,你和他結婚了?”
雲九初挑眉,纖細筆直的手指隔空點了點雲成洲腦袋的反響,輕狂散漫,“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雲成洲氣的肺都要炸了。
“雲九初,你......”
話還未說完,一道陰影壓在頭頂。
擡頭,是一張笑的十分和藹可親的臉,手裏還拿着一把細長的刀。
“雲總,不要亂動,我動作很快的,一點都不疼。”
雲成洲嚇得臉都白了。
他是來這要錢,要別墅的,不是來這丟命的。
“晚怡,晚怡......”
慫包。
齊天眼底劃過不屑和輕慢。
江晚怡也被眼前的架勢嚇到了。
看眼前寒光凜凜的刀鋒,哆嗦這嘴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徐雲蘭。
“媽,這是我們家,不能讓外人在這撒野。”
膽怯看了一眼拿刀的男子,快步跑去徐雲蘭身邊。
“媽......”
“別叫我媽。”徐雲蘭冷聲打斷她的話。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來,不就是看上了得這棟別墅,還有上次我給小初的錢。”
被徐雲蘭揭穿,江晚怡臉上沒有絲毫尷尬。
“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
“就是,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們的。”
雲佑看拿刀的男子沒動作,大着膽子扶着雲成洲站在徐雲蘭身後。
此時,徐雲蘭身邊是最安全的。
至少在沒把雲九初和這兩個氣勢凜凜的男人沒走之前。
雲九初此時的注意力卻不在那個三個不要臉的人身上。
三米之距處,雲彤一身淺粉色連衣裙,長髮微卷,畫着精緻妝容的小臉染上淡淡的紅暈。
一雙波光灩瀲的眸子一瞬不瞬緊盯陸璟看,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這是看上陸璟了?
雲九初精緻的眉眼得微挑着,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看夠了沒?”
邪肆輕狂的聲音砸醒了一臉小女兒姿態的雲彤。
回過神,看向雲九初那精緻耀眼的臉和那個身影挺拔碩長,雅人深致的男人。
不得不承認,他們很般配,很般配。
雲彤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着。
她不允許。
不允許雲九初這麼幸運,得到外婆的偏寵,錢給她,別墅給她,現在就連這氣度不凡,高冷清雋的男人都是她的。
雲彤柔柔一笑,不知哪來的勇氣朝陸璟走去。
“你好,我是雲家大小姐雲彤,這位先生怎麼剛纔說我姐姐是你老婆,是不是搞錯了?”
伸手勾了勾額前的碎髮,把最完美的側臉露出來,“先生或許不知道,姐姐是從鄉下回來的,沒上過學,不學無術,你也看到了,姐姐還有暴躁症,連自己的親人都敢動手,先生是不是被姐姐給騙了?”
說完,看着雲九初,一臉無奈,嘆息,“姐姐,我知道爸爸媽媽把你送到鄉下讓你不滿了,可你也不該欺騙這位先生啊。”
雲九初抵了抵後牙槽。
嘖,當着她的面勾引她男人?
雲彤這不要臉的基因是遺傳了誰?
忽然,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扣上雲彤刻意伸直的脖子,深若寒潭的鳳眸冷冷注視雲彤,嗓音低冽,“當着我的面勾引我老公,這麼賤的基因,遺傳了誰?”
一句話,讓雲成洲和江晚怡的臉更白了。
雲彤小臉漲紅,這是第二次被雲九初掐脖子了。
這個賤人!
餘光淚盈盈看向身姿如玉的男人。
她現在這麼嬌弱可憐,還被雲九初這樣粗俗的女人欺負,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坐視不理的。
看男人轉頭朝她看過來。
雲彤心心底微喜,忍着脖頸上傳來的痛意,“先生,我......”沒事。
“初初,髒,放開吧。”
又響又亮的巴掌“啪啪”抽在雲彤臉上。
雲九初聽話的鬆開手,一本正經垂眸看着細白的手掌,“嗯,確實髒。”
下一秒,在雲彤匿着毒的視線中,陸璟拿過齊天遞過來的消毒溼巾,很認真,很仔細的給雲九初插手。
連指縫都沒放過。
雲彤:“......”
她是人,又不是細菌。
徐雲蘭見到眼前這一幕,看向江晚怡冷笑連連。
“你教出來的女兒,可真是好得很啊!”
就見不得小初好。
“趕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們。”
徐雲蘭的反映在江晚怡的意料之外。
“媽,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那些錢和這棟別墅,我纔是合法的繼承人。”
“就是啊,外婆,我們纔是你的親人。”
“媽,上次是我的錯,我不該對您發脾氣。”
一個個紛紛討好。
這無恥不要臉的樣子,令徐雲蘭作嘔。
左右看去,沒趁手的傢伙。
眼前忽然出現一個雞毛撣子,齊天遞過去的。
徐雲蘭抓過來就朝雲家幾個人身上抽去。
“滾,趕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