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六已經被自家老大虐哭了。
癱倒在地上,欲哭無淚。
到底是哪個兔崽子惹老大生氣了?
媽的,爲什麼受傷的人是他?
“老大,不打了,不打了......”
雲六身子無力搭在圍欄上,擺手求饒。
雲九初白色短袖已經被汗水浸溼,一頭如瀑風染長髮被紮了起來,汗水順着額頭臉頰滴落在地。
氣息卻絲毫不喘。
聽到雲六的話,冷漠歐掃過去,寒芒畢現。
“基地的訓練就是這個成果?”
陰鷙無溫的聲音響起,雲六整個人都不好了。
內心哀嚎,這纔是正常人好不好。
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您這樣變態的。
就連那個神祕的兵王,都對老大避讓三分。
要不是兩人是好兄弟,他都懷疑,老大能把兵王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正在雲六承受老大恐怖威壓時,一道腳步聲傳來。
循聲望去,一個身姿挺拔,西裝革履的身影出現在燈光下,黑色的西裝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和勁瘦的腰身。
清雋五官仿若被上帝偏愛,眉眼深邃,面部線條幹淨利落,鼻樑高挺,濃長的睫毛下如墨的眸子看向臺上的雲九初,裹着濃稠到化不開的深情。
嘴角掛着醉人的微笑,整個一蠱惑人心的男妖精。
雲六總算是死裏逃生了。
見老大垂着眉眼不說話,雲就好心開口。
“老大,二爺來了。”
“嘭——”
雲六的小心肝亂顫。
雲九初漫不經心收回搭在沙包上的拳頭,冷冷擡眸,“滾。”
雲六眨眼,立刻反應過來,“是,我馬上滾。”
眨眼的功夫,已經沒了雲六的身影。
可見雲九初給他的陰影有多大。
陸璟看向臺上扎着高馬尾,露出精緻絕美小臉和修長天鵝頸的小姑娘。
清冷的臉蛋緊繃着,就連紅潤的雙脣也緊抿成一條直線,整個看起來又燥又煩。
看來是真生氣了。
陸璟上前,拉開圍欄,走了進去。
在生氣的小姑娘身邊站定,微微俯身,薄脣輕勾。
“初初,二哥已經抄完了。”
抄完了?
這麼快?
小姑娘濃密捲翹的睫毛懶懶掀起,眸光冰冷。
伸出纖瘦手掌,挑眉。
陸璟伸手握上柔軟小手,用了些力道,朝懷中拉過來。
小姑娘瞬間就被報了個滿懷。
親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汗珠,動作溫柔愛憐。
“幹什麼?想打架?”
奶兇奶兇的聲音從胸口處傳來。
陸璟下巴抵在她的頸窩,緩緩出聲。
“不敢。”
和老婆打架,不敢。
讓她生氣,也不敢。
就算是打架,也不敢動手。
這是他放在得心尖上的小姑娘,碰一下都捨不得,怎麼會捨得打架傷了她。
雲九初雙頭抵在兩人中間,怒道,“放開。”
這是看不起她,覺得她打不過他。
“初初,我是已婚男人,我的老婆是一個叫雲九初的小姑娘,她是我掌心嬌,心尖寵,在我的心裏,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和我的小姑娘相提並論,一根頭髮絲都不能。”
手掌扣在小姑娘後頸,額頭低着她的,嗓音低啞,“初初,二哥沒有和別的女人姿態親密。”
這會,彆扭的小姑娘心中的怒氣也消散了大半。
其中有很大原因,是在雲六身上發泄過了。
雲六:我可真是偉大,爲了老大的愛情,我付出了太多。
雲九初手指指腹緊攥着男人襯衫衣領,聲音是悶悶的冷,“我看到了。”
陸璟蹭了蹭她的鼻尖,語氣裹着輕笑,“看到什麼了?”
“看到你和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談笑風生。”
這句話裏邊的酸意讓周圍空氣中都染上了酸溜溜的味道。
陸璟手掌扣在她耳下側頸,溫熱氣息緩緩落下,兩人脣瓣捱得極近。
“那是一個合作方的老闆,和陸氏林氏合作了一個項目,二哥是看在林景雲的面子上纔去的,沒有談笑風生。”
“我看到你笑了。”
陸璟無奈,在小姑娘脣瓣上親了一下,“那是她在誇我家的小姑娘肯定很漂亮,我自然很高興。”
其實是那個那女人看到他手腕上的狼牙手鍊,問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女朋友一定很漂亮。
想到小姑娘,他纔會和那個女多說了幾句工作之外的話。
不然,他早就離開了。
至於陪着她等車,和她談笑風生,根本就不可能。
雲九初狐疑擡眸,“真的?”
爲了證明是真的,陸璟身體力行。
貼上她的脣瓣,告訴她他的心裏只能裝下的一個她。
還沒離開的雲六偷偷摸摸躲在角落見老大這麼容易就被哄好了,心中感嘆。
陷入愛情中的女人智商好像都降爲負數了。
老大這麼一個強悍的人竟然也會如此。
或許只有在陸二爺的面前纔會表現出這樣一面。
——
第二天上午。
時柒和雲六在門口指揮送傢俱上門的工人,還有打掃衛生的人。
在角落裏拿着抹布擦花盆的清潔工低着頭,時不時掃視着周圍的環境。
低垂的眸中,恨意瀰漫。
這個人就是雲欣妍。
她被通知更改姓氏,現在是雲欣妍。
她恨死了雲家人,要不是他們,自己還會是林家的小公主,林家包括傅家的一切都將會是她的。
她恨雲家人,但更恨的是雲九初。
雲九初搶走了二爺,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
她要雲九初死,痛不欲生的死。
所有在乎雲九初的人都該死。
雲欣妍眼底的瘋狂陰森駭人,心裏已經扭曲癲狂。
從袖口裏滑出一個黑色的東西,趁沒人注意到這,塞進泥土中。
做完這一切後,雲欣妍垂着頭,嘴角勾起邪肆的笑。
真好,他們都要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