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雪翎在古承海對面站着,神情恭敬。
“父親,京大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不會讓雲九初好過。”
現在不是和林家傅家撕破臉皮的時候,雲九初還不能死。
但也不會讓她好過。
一個被丟在鄉下二十年的人,突然被找回來,靠着那張臉勾引了陸璟。
美貌對強者來說是最無用的。
色衰愛弛。
她能讓陸璟喜歡多久?
那張臉確實惹眼,她看不慣。
想着,古雪翎眼底劃過一抹狠毒之色。
古承海端坐在書桌後,神色沉冷。
“嗯,一個小丫頭片子沒有陸璟翻不出來什麼浪花。”
眉頭輕蹙,“我現在擔心的是,總統府那邊和那幾個家族的關係到底有多緊密。”
古雪翎眼眸微轉,“父親的意思是,逐個擊破?”
沒有永遠的敵人,是有永遠的利益。
世家大族哪個不是利益至上。
古承海手指敲在書桌上,“下個月你爺爺壽辰,把邀請函都給他們送過去。”
“前提送?”
“對。”
四大家族除了陸家,剩下的三家不足爲懼。
但因爲有了一個雲九初讓四家聯繫的更緊密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古雪翎點頭,“好,我馬上安排。”
古承海對這個女兒還是很器重很信任的。
“九龍閣的人到了沒?”
提到這個,古承海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不清楚,他們那些人行蹤向來隱祕,我們的人查不到。”
九龍閣是一個國際殺手組織,勢力龐大。
閣中有九人,只知名號,從未有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
其中位列行九的九龍,更是神祕。
實力強悍,讓人聞風喪膽。
接的都是不可能完成的生死任務。
可每次他都能完美完成任務並全身而退。
被人稱作是殺手界的無冕之王。
各大勢力沒有一個人知道九龍的真實身份,也不知男女。
據說就連九龍閣另外八位也不清楚九龍的身份。
可謂是世上未解之謎之一。
古承海聯繫的是位列行五的火龍。
實力雖然比不上九龍,但放在其他殺手組織裏也是吊打對方的存在。
“父親,任務他都已經接了,就不會變卦。”
古雪翎想到給出對方的價格,就肉疼。
古承海點頭,“盯着那邊,最好不要出意外。”
“我明白父親。”
中秋晚會會以直播的形式面向大衆。
到時候出任何一點亂子,國民對總統府的印象都會是下滑式的跌落。
古雪翎從書房出來,回自己院子的時候碰上了剛從外邊回來的古翎晏。
“阿晏,你又出去了?”
冷不丁的聲音從古翎晏背後響起,給他嚇了一個哆嗦。
轉頭看到是他姐,長呼一口氣。
“姐,你嚇死我了。”
古雪翎上下打量着他,眼睛半眯,“你在外邊又惹事了?”
古翎晏連忙擺手,“沒有,我這傷還沒好呢,惹什麼事啊。”
在他心裏,他姐和他爸是一夥的。
一樣的有野心,但是他姐沒有他爸手段狠。
想到家族裏的人對他姐的評價,古翎晏莫名覺得有些不爽。
不等古雪翎再說什麼,眼前已經沒了古翎晏的身影。
古雪翎皺了皺眉,沒跟上去,回了自己院子。
離開後,古翎晏從不遠處拐角走了出來。
眼神沉了下來。
古家自古都是男子當家做主,沒有出現過女子。
他姐這心思有些昭然若揭了。
挑了挑眉,眼尾裹着幾分邪氣。
掉了個頭去了古承海書房。
——
御景苑。
雲九初從浴室出來看到陽臺上的身影正在打電話。
在單人沙發坐下邊擦頭髮邊看手機。
【守護世界上最好的九弟】
火龍:“@九龍,九弟,你在不在華國京都,我在這裏最多半個月就走了,你確定不要見一面?”
黑龍:“老五,做你的白日夢吧,五年了,咱們九龍閣誰見過九弟?”
火龍:“嘿嘿,說不定我就是第一個,九弟,你說是吧。”
九龍:“[微笑臉],不是。”
改名換姓大大咧咧躺在某酒店房間的男人看到手機上無情的兩個字,砸吧了下嘴。
火龍:“九弟,你一如既往的無情。”
雲九初挑眉,黑眸勾出了一抹的弧度,“華國嚴禁一切殺手組織入境,五哥,錢很重要,命只有一條。”
發完消息,雲九初關閉聊天頁面,手機反扣在桌上。
這算是善意的提醒吧。
畢竟他們九龍誰都不干涉誰。
她也曾大搖大擺去過某國的總統府。
陽臺上,陸璟眉心輕蹙。
“還沒找到人?”
齊天那邊的聲音傳過來,“只知道進了Y洲,並不知道去了哪個國家。”
華國禁止一切殺手組織僱傭兵之類的入境,那個九龍閣太囂張了。
最好不好來這裏,否則讓他有命來沒命走。
陸璟骨指分明的指尖夾着香菸,在微暗的夜空中露出一點刺目的猩紅。
忽明忽滅。
“通知國安局那邊。”
“是,二爺。”
掛了電話,陸璟轉頭,看到靠在單人沙發上拿着手機玩遊戲的小姑娘。
白色睡袍鬆鬆垮垮披在身上,修長筆直的雙腿盤坐,雪白如玉的皮膚惹眼的很。
烏髮半乾,微微凌亂得落在頸間。
有一瞬間,他有些羨慕貼在她頸窩的髮絲。
掐了煙走過去,拿起她丟在一旁的毛巾,仔細給她擦頭髮。
雲九初擡眸瞅了他一眼,身子懶散後靠,伸了伸腿,長腿交疊搭在桌子上。
陸璟漫不經心掃了一眼,眸底神色深了幾個度。
太惹眼。
他懷疑小姑娘是故意的。
遊戲結束,雲九初把手機丟在桌上,擡眸看他,嘴角噙着淺薄笑意。
“擦個頭發都能擦出火來,二哥,你這自控力太差。”
對上小姑娘似笑非笑的眼神,陸璟眼底越發暗沉。
一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一手扣着她的下巴。
微微俯身,兩人臉頰貼的極近,呼吸都粗重起來。
一重一淺,肆意交纏。
聲音從相貼的脣瓣間溢出來,低沉嘶啞,“在你面前,二哥就沒自控力這個東西。”
說完,猛地壓下去。
時不時勾他,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