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曄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露了嘴,他怎麼能把宸宸的名字說出來呢。
奶奶若是知道宸宸和妍妍是尹汐與別的男人生的孩子,不知道得多傷心。
他正想張口解釋,沈希卻接過去說道:“奶奶,宸宸是我朋友家孩子,昨晚發高燒,我帶他到醫院吊水,正巧被秦先生碰見。”
“哦,是這樣。”許芝蘭若有所思地擡眸看向秦司曄,“你生病了?爲何去醫院?”
說了一個謊言,就得準備一百個謊言去圓。
但有的時候又不得不去說這個謊言。
秦司曄硬着頭皮說道:“不是。我身體這麼好,怎麼會生病。我是去看一個朋友。”
聞言,許芝蘭白了他一眼,“你身體好,怎麼不結婚?”
忽然,她拉過沈希放在石臺邊的小手,“希希,你是醫生,幫我查一查有沒有治療潔癖的藥。”
聞言,沈希心中微頓,立即明白她所說的“潔癖”指的是誰,笑着說道:“奶奶,據我所知,潔癖是一種心理障礙,最好去看看心理醫生。”
“聽到沒有,臭小子,我早就說過,有病你就得去治。你總是逃避,我看你是準備步你小叔的後塵,打一輩子光棍了。”一提到這事,許芝蘭就很傷心,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沈希見狀,爲了寬慰她,不加思索,脫口而出,“奶奶,秦先生不是有未婚妻嗎?怎麼會打光棍?”
話一出口,她便開始後悔。她是不是有病呀,幹嘛要提陸雨珊那個女人。
許芝蘭卻順着她的話,娓娓道來,“五年前,陸雨珊那個女人也不知怎麼就爬上司曄的牀,後來還說懷了他的孩子。司曄不得已,爲了責任,才答應娶她。
那種富有心計、生活不檢點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進秦家的門。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只能做夢。”
“奶奶,你別說了。”秦司曄臉色暗沉,出口阻止她。
聽她當着沈希的面提這些事情,他心中頓覺十分尷尬。
“我爲什麼不能說。希希她又不是什麼外人,在我心中,她就像我的孫女一樣。”許芝蘭擡眸瞪了他一眼,繼續道,
“希希,我告訴你,其實五年前,司曄帶回來過一個女孩,名叫尹汐,我們全家人都很喜歡她。
若不是陸雨珊突然出現,說不定兩人的孩子都……”
“奶奶,希姐,哥,原來你們在這兒,害得我一陣好找。”突然,秦司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打斷了她的話。
許芝蘭笑了笑,“你這丫頭,終於睡醒了?”
“奶奶,我早就醒了,早飯都喫過一會兒了。”秦司玥笑着說道,忽又一臉嚴肅地看向秦司曄,“哥,姑姑和承宇哥來了,說找你有事。
而且承宇哥還坐在輪椅上。”
三人聞言,都不禁大喫一驚。
四人回到客廳內,果然看到蘇承宇耷拉着腦袋坐在輪椅上。
秦雪嵐一見他們進來,便快步走到許芝蘭面前哭訴。
“媽。您快來評評理。司曄昨天……昨天晚上竟然打了承宇,你看他……他到現在還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