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火槍?”
理查德也沒拐彎抹角,直接笑眯眯地開口。
“這個是我們公司的機密項目,如果是別人,那自然是不能了,但既然理查德先生開口了……當然沒問題!”
羅尹笑着說道。
這種話,一般聽聽就得了。但理查德的臉色卻認真了起來,因爲如果真是自己的猜想的那樣,那羅尹的火槍確實是機密。
兩人現在在晨曦賽車基地,羅尹直接帶着理查德經過數道嚴密的安檢,來到了那輛粉色賽車的倉庫外面。
這輛車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後續也沒有適合它的比賽,所以後續沒機會上場了,現在算是被羅尹封存了。
裏面除了燃料之外,其他東西都在。
看到這輛粉色賽車,理查德眼中露出十分感興趣的神色。尤其是看到那還沒整修完畢,有些凸出來的槍管,理查德眼中的興趣之色更濃了。
然而,事情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羅尹沒有打開賽車,而是從旁邊的上了鎖的櫃子中,拿出來一把長槍。
理查德稍微有些意外,但也沒多想。畢竟這種火槍羅尹顯然有很多,不一定非得用賽車上的。
“這是……”
“曼陀羅-1001步槍。”
理查德接過來,他發現這把火槍和他見過的其他火槍看似差不多,但實際上完全不一樣!
雖然依舊有槍管,有扳機,有槍托……但它也少了擊錘,少了火帽,少了擊砧……
這已經完全不符合理查德對火槍的理解了!
他作爲一個軍火公司的大股東,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有些不太認識火槍了!
看到理查德有些呆呆的樣子,羅尹微微一笑。
換做別人來,可能還不會這樣,頂多是覺得這是一種新槍,僅此而已。
但理查德不一樣,他可是軍火商,聽說他還是技術出身的,在火槍設計上也頗有心得,所以他對火槍很瞭解熟悉。
可越是熟悉,他看到一些違背自己常識的火槍後,就會越懵。
畢竟羅尹這把槍不可能是胡亂設計的,這纔在決賽上亮過相呢!
“毫不誇張地說,曼陀羅火槍是一次對火槍的革新!”
羅尹先定下了一個基調,然後對着理查德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理查德先生,後面有靶場,要不我們去試一下?”
“好!”
理查德這纔回過神來,離開答道。
羅尹帶着他去靶場,同時羅尹也簡單地把這把曼陀羅槍的操作模式和理查德說了一下。
當理查德聽說,這把槍不需要從槍管前膛倒火藥和彈丸,而是從後膛裝彈後。理查德很驚訝。
當理查德又聽說,這個後裝的彈藥是火藥和彈丸一體的!幾秒鐘就能裝進去併發射後,理查德震驚了。
當理查德再聽說,這個裝彈、射擊的步驟,不但能在很短時間內完成,還可以無限循環的時候,理查德直接傻了。
雖然他在來之前,已經有所預料了,但當事實真的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火繩槍經過了兩百年的時間演變,進化成了燧發槍。
而燧發槍又經過了三百年發展進化,變成了火帽槍,也就是現在的主流武器。
火帽槍一直髮展到現在還不到一百年。現在的火帽槍和最初的相比,自然也有一定改進,但沒什麼根本性的變化。
軍火行業的人都知道火帽槍肯定會再次進化,但大家預估的時間應該是三百年到四百年之內,就算時間快一點,那起碼也得兩百年。現在依然是火帽槍的天下。
但,羅尹用這把名叫曼陀羅1001的槍告訴他,並不需要三四百年,也不需要兩百年……
所以,即便理查德已經預料到這個情況了,但當事實擺在面前時,他還是會失態。
因爲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這將會是一場槍械***!
深吸一口氣,緩解了一下複雜的心情,理查德看着羅尹開始操作。
把槍平放在自己面前,拉動機柄,露出槍膛,放入一個白色捲紙模樣的子彈,然後上膛,瞄準,射擊!
砰!
遠處的鋼鐵靶子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就是這樣。”
羅尹把槍交到理查德的手上。
理查德下意識地接過來,他看着手中的槍。
剛剛那是三秒鐘還是五秒鐘?
他沒太注意,但他知道,時間很短!
羅尹並沒有刻意加速自己動作,熟練度好像也不是那麼高,一切都是那麼地隨意,但從上膛到射擊的速度,就是快得驚人!
普通的火帽槍從裝彈到射擊,一般可能需要一分鐘甚至更多。就算是老手,並且各種配件準備很充分,那一分鐘能射擊兩次都算是很厲害了!
而這個曼陀羅槍只需要三五秒鐘!
在戰場上,這種速度優勢,將會轉化成絕對優勢!
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剛剛羅尹在上彈時,因爲是後裝彈,所以是把槍平着放的!而一般火帽槍是需要從槍管倒火藥和彈丸,那在裝彈時,必須豎着放,依靠重力把火藥和彈丸倒進去,並且還要用通條捅一下……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在別人使用火帽槍只能站着裝彈、排隊槍斃式射擊的時候,曼陀羅火槍可以趴在地上裝彈,射擊!
這比剛剛的速度優勢更恐怖!
因爲這代表着,你能打到別人,別人打不到你!
這要是在戰場上……那畫面簡直不敢想!
理查德激動地按照羅尹教的步驟,上膛,射擊。
砰!
準頭不錯,打中了二十五米外的靶子。
不要覺得這個距離短,對於一般的火帽槍來說,對於第一次使用曼陀羅槍的理查德來說,能做到這種精度已經很不錯了。
理查德身形魁梧,這點後坐力對他來說基本上紋絲不動。
他沒放下槍,而是繼續拉開槍膛,放入紙殼子彈,然後瞄準射擊。
砰!
砰!
砰!
一直打了十多發子彈,理查德這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放下了手中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