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帶着一羣太監宮女,正在門口候着,看到韓星來了,立刻下跪行禮。
韓星揮了揮手,讓他們起來,叫過老常低聲問道:“皇上在幹什麼?”
老常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皇上吩咐,讓侍書入畫回司禮監沐浴更衣,靜候總管,讓宮女送進熱水,便讓我們都退下了。”
“依老奴看,皇上此時應該在沐浴。
韓星心裏一喜,立刻問道:“多久了?”
“不足一刻鐘!”
時間正好!
此時應該寬了衣帶,剛剛下水!
他直接命令:“都再往後退,本總管不召,不得入內!”
“諾!”
老常答應一聲,立刻帶着所有人,徹底退出了大門之外。
韓星深呼吸一次,做出氣喘吁吁的樣子,直接往裏跑去。
絕色女帝,你說只要我不弒君奪位,你就不會殺我。
再說,我不該摸的地方,差不多都摸遍了,再多看一點點,應該不難接受吧。
剛剛走到木架子前,小門被突然拉開。
韓星心中一驚,這丫頭怎麼跑出來了?
他立刻快速倒退幾步,站在東側臥室門口,躬身拱手,做出靜等命令的樣子。
余光中,看到蕭清寒身穿金色絲綢貼身短衣,手裏拿着一尺寬的束胸,長髮隨意披肩而下,在昏暗的燈光裏絕美飄逸,婀娜魅惑。
蕭清寒看到韓星,不由楞了一下,立刻把束胸藏到身後,做出若無其事的表情,嬌聲問道:“你回來了?”
韓星突然想起,蕭清寒現在正在月例,不能洗澡。
今天肯定是胡亂擦了一下就出來了。
早知道就不來了,回去收拾侍書入畫多好。
他假裝嚇了一跳,回頭看着蕭清寒,做出奇怪的表情問道:“皇上這是去哪裏了?”
“怎麼我喊了幾聲都沒答應?”
蕭清寒神色不變的說道:“朕煉丹需要一位寶藥,在架子後找呢,你喊的時候我顧不得答應。”
說着,直接走進了臥室。
韓星心裏略感失望,跟着走了進去。
蕭清寒坐在牀邊,偷偷的把束胸塞進枕頭下,兩隻玉手利落的將長髮盤做男子髮髻,順口問道:“看你着急的模樣,事情辦的不順?”
韓星又做出腿腳不便的樣子,走到蕭清寒跟前,嘆息一聲說道:“前面都順,就是我一暗示對她有意,她就要翻臉。”
蕭清寒想了想,看着韓星嬌聲說道:“你也不可太急了。”
“她雖是渴慕魚水之樂,但畢竟出身大家,又有皇妃殊榮,豈能跟一般宮女似的,隨你一個假男子胡鬧?”
說着,擡起玉手指了指腳踏,輕聲說道:“你有傷在身,坐下說話吧。”
蕭清寒美眸流轉,給了韓星一個讓百花失色的白眼,嬌聲說道:“你禍害了朕後宮那麼多女子都不知道,朕怎麼知道?”
“此事朕只要結果,不管過程。”
韓星看着嬌媚無比的蕭清寒,心中不由一顫,順口說道:“我定給皇上辦好此差事。”
“唉。”蕭清寒嘆息一聲,沉聲說道:“現在老賊已經把朝堂變成他補覺之地,朕這個皇帝,成了真正的擺設。”
說着,美眸滿是期盼的看着韓星,嬌聲問道:“你能替朕打破這個局面嗎?”
韓星想起那些重臣們瞌睡打盹的樣子,也是無奈至極。
蕭清寒略帶急切的說道:“聽政是朕作爲大晉皇帝,最重要的皇權,若連此權都被奪,那朕這個擺設,就離被廢不遠了。”
韓星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也沒辦法,只能嘆息一聲。
蕭清寒看着韓星,表情極爲嚴肅的沉聲問道:“你可知道,洛珠兒那麼刁蠻任性,竟然不顧你的羞辱,一心要侍寢,並且還是在給朕下毒之夜,不顧一切要侍寢,這說明了什麼?”
韓星對這個問題也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問道:“爲什麼?”
蕭清寒冷豔了表情,轉頭目視燭火,冷冷的的說道:“這就表明,老賊已經爲弒君之事,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洛珠兒如此迫切的要侍寢,就是要朕死在她面前,她好矯詔天下,以朕遺命,傳位壽王!”
韓星頓時恍然大悟,不由驚聲說道:“到時候,洛珠兒就是唯一與皇上有過夫妻之實的皇妃,就是先帝皇后了!”
“太師獨霸朝廷,而她就可以與太后姑侄同權,共領後宮了!”
蕭清寒卻冷冷一笑,看着韓星說道:“你還是把她想的太簡單了。”
“沒有人不想手握皇權,也沒有人肯把皇權與他人分享!”
“最無情是帝王家,洛千柔和洛珠兒這對姑侄,再皇權面前也一樣不會講什麼情誼!”
“朕以爲,洛珠兒會效仿前朝穆太后之計,在朕死後,假裝懷了朕的遺腹龍子,十月懷胎矇騙天下,一朝分娩之時,在宮外找個男嬰作假,以其爲龍種,再奪壽王皇位!”
韓星聽到這話,驚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蕭清寒。
那個雖然刁蠻任性,卻肯爲自己口吐蓮花的洛珠兒,真的心機這麼深嗎?
難道她留着自己,不僅僅是要讓自己偷虎符,而是要在女帝死後,用自己讓她懷孕嗎?
怪不得她那麼痛快就讓自己那啥,卻不肯讓自己徹底得到她,原來是時機還不到!
一直以爲是自己用那些小手段收服了她,沒想到,自己纔是被她利用和控制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