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是太師表弟,怎麼可能對太師不利!”
“本官所做的一切,都有太師手令!”
吳喜平拼命掙扎着,大聲嘶喊着!
韓星懶得理他,直接命令道:“帶進去,本總管親自審問!”
說完一甩馬鞭。
棗紅馬一聲嘶鳴,衝進了大牢之門!
兵馬司軍卒守住大門,那些捕快衙役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韓星下了馬,立刻拉過跑到滿頭大汗的朱敏啓,急切的低聲問道:“薛家小姐呢?”
朱敏啓氣喘吁吁的說道:“啓稟大總管,剛剛進大門時的兩個囚車裏,一個就是薛家小姐,另一個是她的丫鬟。”
韓星立刻就想返回去看,但馬上又止住了腳步。
他現在穿着閹賊大總管的袍服,剛剛又在外面鬧了那麼一場,要是跟三號一見面,那聰明絕頂的丫頭,立刻就會識破自己的身份。
咱且不說他是不是認爲自己是閹賊,就這個太監身份,就能讓她再不見自己!
再說,萬一她當着這些人的面,喊出自己是秦天,也是個大麻煩。
他只能吩咐朱敏啓,讓人先去告訴薛小姐,自己來救她了,讓她不用擔心,很快就能回家……
…………………………………
陰森威嚴的慎刑堂。
一聲聲戰馬嘶鳴隱隱傳來。
吳喜平被綁着胳膊,按跪在堂中。
馬志成面色威嚴的站在公案之後。
兩排拄着水火棍的衙役,面色陰沉的低吼:“威武!”
跟着朱敏啓去先看了軍械和戰馬的韓星,帶着幾十個心腹太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吳喜平怒聲大喊道:“大總管,本官知道了,你把軍械和戰馬藏在了這裏!”
“你敢騙太師,本官出去就去稟告太師!”
韓星理都不理,直接邁着霸道的步伐走到公案之後,斜着身子靠坐在椅子上,接過朱敏啓遞過來的茶,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纔不滿的說道:“這破地方,連個茶點都沒有!”
“福祿壽喜,給本總管弄點動靜佐茶!
“諾!”四大心腹立刻答應一聲,把吳喜平按翻在地,拽過衙役手裏的水火棍,直接開打!
啪!
一聲皮肉脆響!
“啊!”吳喜平慘叫一聲,直接怒罵道:“你這個閹賊!你一直在欺騙太師!”
“本官饒不了你,本官要讓太師把你千刀萬剮!”
啪!啪!啪!啪!
隨着脆響繼續,吳喜平的怒罵變成了哀求:“大總管,小人服了,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小人又瞎又聾,既沒聽見也沒看見!”
“求您不要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小人回去就辭官歸鄉,絕對不會把大總管的祕密說出去,求大總管饒小人一命吧。”
但板子依舊落下!
直到他哭喊不已,韓星才放下茶碗,板子總算停了下來。
韓星把腳擱在公案上,慢慢悠悠的說道:“說吧。”
韓星一腳把茶碗踢飛,對着朱敏啓怒聲喝罵道:“你這裏茶不能喝就不說了,怎麼連佐茶的東西都得本總管親自準備?”
“本總管要你這個廢物行走有何用?”
朱敏啓立刻躬身拱手,恭恭敬敬的說道:“啓稟大總管,刑部大牢有的是佐茶小喫。”
“有油潑面,公鴨頭,烙三牲,辣子雞……”
“不知大總管想用些什麼?”
韓星輕描淡寫的說道:“都試一試吧。”
吳喜平頓時嚇的差點尿了褲子!
別人不知道,他這個老刑部可知道每一個詞代表什麼,更清楚每一件東西對犯人帶來的痛苦有多劇烈!
要都是用上一遍,那可比死要難受幾百倍!
他顫抖着趕緊大喊道:“大總管,您讓小的說什麼小的都說,可您好歹提醒一句啊!”
韓星給朱敏啓使了個眼色。
朱敏啓立刻朝外面一招手。
隨着骨碌碌的聲音,兩輛囚車被推到了大堂之內。
自己來救薛楚晴的命,可不能明功暗埋了。
得讓這丫頭知道,要是自己不來,她會面臨多大的危險,才能更加完美的演一出英雄救美!
也許她感激之下,就會直接以身相許了。
韓星坐正了身姿,冷冷的命令道:“說吧,你準備怎麼對薛家小姐?
吳喜平一聽是這事,心中立刻一鬆!
要是軍械戰馬的事,自己說不定會被滅口。
而這事就不算什麼了!
他趕緊磕頭說道:“小人準備以謀反的罪名,判薛楚晴秋後問斬!”
“到時候,薛家肯定會花銀子救她,小人就拖着不斬,慢慢讓薛家傾家蕩產!”
“小人今日帶這麼多人來,就是想鬧些事,好找個藉口,把一直不聽小人話的朱敏啓調走,然後從這裏把薛楚晴偷偷接回去,讓她做小人的侍妾!”
“這樣即能給朱敏啓扣一個走脫人犯的罪名,也能享用京師第一冷豔美女!”
韓星冷冷一笑,聲音如冰的說道:“算盤打的不錯啊!”
說着高聲問道:“薛小姐,你可聽見了?”
囚籠裏傳來嬌糯甜美,卻隱含憤怒的聲音:“聽見了,多謝大總管相救!”
韓星立刻平和了聲音說道:“不用謝我!”
“有人賣身與本總管,拼着身家性命不要,求本總管救你!”
“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薛楚晴帶着濃濃的鼻音,顫抖着聲音說道:“回大總管,妾身知道!”
韓星心想,秦天都賣身救你了,你可該以身相許了吧?
他直接命令道:“朱大人,送薛小姐出去,給她找上兩頂小轎!”
“小喜子,帶人一路護送回去。”
“諾!”兩人答應一聲,招手帶着囚車出去了。
韓星目送囚車離開,對馬志成說道:“馬知府,拿筆墨來,辦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