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在殿外大喊道。
蕭清寒馬上站起,把香茶嚥下去,擡起玉手,拭了一下魅惑的脣角,嬌媚一笑,輕聲說道:“這可不是朕不賞賜你,是被他們打擾了!”
韓星見這丫頭又找藉口,趕緊說到:“就這兩盞茶,兩刻鐘就可以,讓他們等着就是了……”
蕭清寒打斷韓星的話,聲音柔媚,語氣堅定的說道:“外面有人,朕心裏不得安。”
“今晚吧,今晚朕好好給你用三盞香茶就是了。”
說着拉下韓星的官袍下襬,轉身走進了臥室。
韓星心裏火大,但也沒辦法,只能暗自發誓,今晚必須讓這個絕色女帝把嘴皮子磨破。
他氣呼呼的坐到春凳上,大聲喊道:“都進來吧。”
蘇明誠,朱敏啓,宋冬野三人趨步進來,躬身拱手,對韓星行了一禮。
段輝山帶着十幾個禁衛軍,押着權虎,師常勝,楊德志走了進來。
三人看到韓星,立刻拱手行禮。
師常勝看着韓星,難壓驚喜的問道:“秦先生,您這個白衣宰相昨日去辯玉坊,可是要替皇上考察我們三人?”
權虎興奮不已,立刻大聲說道:“那還用說?肯定是皇上聽到我們三人的名氣,派先生去看了。”
他們嘴上說不想入朝,但心裏卻早就盼着皇上召他們出仕爲將了。
韓星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楊德志急切對韓星說道:“秦先生,還是快些實話實說吧。”
“再任這兩人跟昨日一般胡言亂語,我們可都該滅族了!”
權虎和師常勝趕緊深深一躬,恭恭敬敬的說道:“還望秦先生在皇上面前,替我們遮掩些個。”
韓星皺起眉頭,看着三人冷冷的說道:“你們當着皇上的面,不停的罵他昏君,還罵本總管閹賊,本總管如何替你們遮掩?”
“什麼?!”三人被這兩個稱呼,驚的頓時目瞪口呆,直接傻在當場!
神仙公子,白衣宰相是閹賊大總管?
剛剛沒注意,現在看着他的官服,可不是後宮大總管是什麼?
那韓公子就是皇上了?
這,這可是真的該誅九族了!
宋冬野沉下臉,用威嚴的語氣命令道:“三個狂徒,還不快點見過大總管!”
三人立刻跪倒在地,叩頭不已,大聲喊道:“草民該死,草民該死!”
韓星威嚴的表情,沉聲說道:“皇上讓宋冬野把你們召來,又親自帶着本總管去考察你們,可你們,唉……”
說着深深一嘆,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權虎聽到這話,立刻大聲說道:“草民不知皇上苦心,還辱罵皇上和大總管,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韓星皺起眉頭,看着兩人冷冷的說道:“宰相肚裏能撐船,皇上是真龍天子,豈是聽了逆耳忠言,被罵幾句就要殺人的昏君嗎?!”
兩人立刻嚇了一跳,趕緊叩首說道:“不敢,不敢!是草民胡說了。”
韓星站起身,對兩人說道:“皇上是對考察你們太失望了。”
說完看着楊德志問道:“楊先生,他兩人覺得自己是保國安民的大才,你覺得他們能用嗎?”
楊德志極爲肯定的說道:“不能!”
韓星淡淡的問道:“爲何?”
楊德志跪直身子,拱了拱手,毫不客氣的大聲說道:“此二人雖小有才華,但絕沒有保國安民之大才。”
“並且自高自大,狂妄至極,目無朝廷王法,不知天高地厚!”
“朝廷不用還好,若是用之,便是禍之開始,若敢重用,必會亡國滅種!”
權虎和師常勝聽到這話,臉瞬間漲的通紅,立刻就想反駁。
但想起自己罵皇上的樣子,想起被大總管鬥敗的情景,心裏立刻承認,楊德志說的確實是實話。
就憑自己的能力,朝廷若是讓自己爲將,真遇上大戰,一戰就會把南晉給徹底斷送!
並且,自己的那些言論,別說皇上不能用自己,就是自己是皇上,也不敢用這樣包藏禍心,不服朝廷,怨恨皇上的奸臣賊子!
師常勝一個頭磕在地上,發自內心的說道:“大總管,我兩人雖然沒有保國安民的能力,但若心懷不正,亂國的才能還是有一些的。”
“因此,不僅不該用,還該殺!”
權虎也磕頭,真誠的說道:“此言極爲有理。”
韓星見兩人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對着楊德志問道:“那楊先生你呢,朝廷能用嗎?”
楊德志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草民想說該用,但卻找不到用處!”
“草民初見鐵索連環陣,根本沒想到破解之法,但大總管卻舉手投足間,便想到了火攻妙法。”
”就以此看,大總管之才高出我數倍,要我這個廢物何用?!”
“既然不用,留下我這個出生反賊之家,楊雄的血脈至親,對南晉就是最危險的大害!”
“因此,我更該殺!”
權虎聽到這話,立刻轉頭看着楊德志,皺眉問道:“關中楊家?”
楊德志沉聲回答道:“正是!”
師常勝看着楊德志,滿是同情的說道:“若沒圖謀之心,爲何修習兵法?”
“唉,楊先生,你確實該殺!”
韓星站起身,揹負雙手看着三人,語氣平靜的問道:“你們三人,可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