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宅臥室。
韓星坐在梳妝檯前,身穿拖地白裙的南宮嫣然,動作溫柔的給他梳頭。
蔣心月拿着幾張紙,站在一側,嬌聲說道:“對岸暗樁發來戰報,楊傑放出大軍,強拉壯丁,要再徵軍二百五十萬,發誓要報兩敗之仇。”
南宮嫣然立刻緊蹙煙眉,嬌聲叱道:“這老賊是不是瘋了?一敗再敗,還要來送死?”
韓星沉聲說道:“嫣然,要王烈再帥三百萬大軍,三關同時攻擊,現在咱們火藥有限,兵力不足,北風之下熱氣球不能升空,天降神雷不可用,你我可該如何應對?”
南宮嫣然愣了一下。
王烈遭此大敗,絕對會更加穩健。
他根本不必三關全破,只要一關破了,一百萬大軍涌入,南晉就是滅頂之災!
她思索着嬌聲說道:“二百五十萬大軍,那是那麼好徵的?他那是嚇唬人的話吧。”
韓星無奈的一笑說道:“嫣然,對於五千萬人的北晉來說,強拉二百五十萬壯丁,不算太大難事。”
南宮嫣然立刻說道:“就算有人,有那麼多刀槍軍甲嗎?”
蔣心月接話說道:“軍甲不軍甲不重要,有武器就足夠了。”
“咱們的嫺妃娘娘入宮前,給北晉收攏了我南晉大批工匠,製作能力不可小覷。”
南宮嫣然撇了撇紅脣,不滿的說道:“這個柳詩韻,還真是不省心的!”
蔣心月微微一笑說道:“嫣然,詩韻那是還是十三王子,不省心還不是正常的?”
“不過也不必擔心,二百五十萬大軍,不是短時間能徵夠的,徵下也得集結訓練,咱們還有時間。”
“他們徵軍,反倒促成一件大好事。”
南宮嫣然馬上急切的嬌聲問道:“什麼大好事?”
蔣心月微微一笑說道:“北晉百姓被徵軍之事嚇的人心大亂,而我大晉國策已經傳遍北晉大地,北晉富裕之家皆拖家帶口,拉着全部家當,往對岸四平府而去。
“趙文派蘇義帶人攜大批銀子和神仙露前往,已經說服收買了四平府知府,現在四平府各級關卡,只要收銀子便替百姓隱匿,放他們出關。”
“天門關守軍發來戰報,對岸已經人滿爲患,馬隊車隊如山如海,爲了迎他們過江,已經將斷龍關派去的三千戰船擺上江面,鋪上木板,做成了浮橋。”
“據初步估算,昨日渡江之人接近八十萬,累計已有三百餘萬,馬匹三十餘萬,大車二十餘萬,人力小車四十餘萬,擔子過百萬……”
聽着一個個數據,韓星略加放心。
趙文不愧天地奇才,不僅完善了他定的國策,這一招做的最是妙!
安撫了四平府,百姓才能毫無阻礙的大批渡江。
四平府的貪官,無意間給南晉篩選了一次,把給不起過關銀子的窮人先壓後,讓現在渡江的都是小富之家,能帶來大批物資和車隊。
物資的重要自不必說,車隊立刻就能參加長途販運,解決大晉運力不足的問題。
這便是人和。
而天門關是滄瀾江兩岸距離最短的。
王烈戰敗丟下的戰船八千餘艘,韓星爲了引渡百姓,派去三千艘,現在竟然成了浮橋,讓引渡之路暢通無阻。
這便是地利!
地利人和佔了,現在最缺的就是天時!
只要再有半年時間,大晉就會百業興旺,國富民強,營造處也會造出大批手雷火銃。
到時候,哪怕王烈真的練成三百萬大軍,南晉也無所畏懼,可以一統大晉了!
南宮嫣然看到韓星面有喜色,摟住他的肩膀,看着鏡子裏的他,柔聲說道:“這可也算個大好消息,咱們喝幾杯慶祝一下吧。”
蔣心月立刻撇了撇粉脣,滿是幽怨的嬌嗔道:“他喝了酒可更加蠻橫,你這幾日又都不能堅持,還不是要我的死活?”
南宮嫣然回頭看着蔣心月媚然一笑,嬌聲說道:“姐姐放心,今夜不必姐姐那麼辛苦了,小英小月的月信已去,可以陪你我用四月芳菲了。”
蔣心月立刻轉頭,看向打扮的嬌豔嫵媚的小英小月,驚喜的問道:“你們真好了?”
小英小月小臉早已紅透,嬌羞不已的說道:“回蔣坊主,昨日徹底好了的。”
蔣心月略帶激動的說道:“那還等什麼?快點準備,先讓本坊主享用一輪。”
兩個女孩更加嬌羞不已,趕緊準備溫水香茶去了……
對面房間。
文文和琪琪就着燭光做女紅。
婉轉綿長的嬌呼越來越悠揚,文文猛的把手裏的刺繡猛的丟在桌上,怒衝衝的說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薛穎兒頭也不擡,嬌聲說道:“你要累了就去睡,你的誰還抓着你不成?”
文文立刻撅起粉脣,氣呼呼的說道:“耳根不淨,誰能睡得着?”
薛穎兒悠悠說道:“心靜了,耳根自然就淨了。”
文文直接坐到牀邊,看着薛穎兒,略帶不滿的說道:“小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原來你可是……”
薛穎兒擡起頭,看着文文淡然一笑,嬌聲說道:“嬌蠻是嗎?”
“你覺得,我應該帶着你們兩人過去,抹着臉皮,撒嬌耍賴的加入嗎?”
文文立刻說道:“不是!我是覺得小姐應該把他拽過來!”
“他可不僅僅是他南宮家的,也是咱們薛家的!”
薛穎兒的美眸中,瞬間浮現一絲落寞,輕聲說道:“但現在他是南宮家的。”
文文還要說什麼,薛穎兒擺了擺玉手說道:“好了,睡吧。”
“你們要是過去睡不着,就在我牀上將就一晚,咱們在一起,也能心靜一些。”
文文不好再說什麼了,和琪琪吹燈上牀,睜着眼睛直到天亮……
………………………………………
一個月很快過去。
渡江而來的北晉百姓,已經超過千萬。
大晉國內處處開荒種田,商隊車轍相隨,工坊火焰沖天,處處熱火朝天,一片欣欣向榮。
略顯清瘦的薛穎兒站在窗前,看着已經落盡繁花的那株花樹,自言自語道:“開的好好的花,爲什麼要落呢?”
文文拿着一副刺繡精美的霞帔,走過來微笑着說道:“小姐,滄瀾江一線八府都四季如春,神仙果可種植兩季節,現在上千萬畝良田都已經下種。”
“對小姐來說,一場北風吹落了好看的花,但對農戶來說,花期過去是好事,因爲,花落纔可結果。”
說着把霞帔披在薛穎兒肩膀上,嬌聲說道:“總算做完了,也就小姐這嬌媚的膚色,才配的上這副霞帔。”
薛穎兒低頭看了一下,美眸中瞬間佈滿落寞,悠悠說道:“配得上又如何?還不是得壓在箱底?”
說着再次擡頭看着花樹,聲音嬌糯,語氣清冷的說道:“北風送暖佳節過,花紅百日終需落,落花不曾結善果,飄零北風任蹉跎!”
“花開堪折直須折,不待無花空折枝,我已經讓薛小姐飄零滄瀾江的北風中了,豈能再讓小姐蹉跎花期!”
隨着堅定的聲音,韓星走進臥室。
“姐夫。”薛穎兒回過頭,眼神複雜的看着韓星,不再說話。
文文流轉美眸,給了韓星一個幽怨的白眼,撅着粉脣嬌嗔道:“王爺怎麼有時間來我們這裏了?”
韓星知道這丫頭生氣,也不想解釋,直接過去,把薛穎兒摟進懷裏,緊緊的抱住,在她耳邊柔聲說道:“對不起,穎兒。”
薛穎兒展開玉臂,環住韓星的腰,揚起絕美的小臉,一雙美眸瞬間婆娑如雨,滿是深情的看着他,帶着濃濃的鼻音嬌聲說道:“不必說對不起,這是穎兒願意的……”
話未說完,韓星已經吻上了那抹嬌媚的紅脣。
薛穎兒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半推半就的任韓星肆意輕薄去了,很快便香喘急促,嬌軀酥軟。
琪琪走進來,看到兩人情濃如斯,馬上準備了溫水香茶,要過去鋪牀。
文文美眸流轉,看了一眼花樹後的窈窕身影,小狐狸似的狡黠一笑,給了琪琪一個眼神,拉着她走到兩人身邊,嬌聲說道:“王爺,我們昨日看了一句詩詞,春閨春意觀春色,此時窗外雖無春色,但風景絕好,不如就讓我們在這裏伺候王爺和小姐吧。”
說着不等韓星同意,輕輕抿了一口香茶,直接蹲了下去。
琪琪輕輕拉開薛穎兒的裙帶,摟住了她的柳腰。
薛穎兒本想拒絕,但已經情濃入蜜難以自持,半推半就,隨她們倆去了。
南宮嫣然站在花樹後,看着窗口春意盎然的一幕,和文文那挑釁的眼神,煙眉早已緊蹙,絕美的小臉表情冷峻如霜。
小英匆匆跑進來,急切的說道:“少當家,大當家來信,胡番發兵了!”
“什麼?!”南宮嫣然頓時嬌呼一聲。
韓星也大喫一驚,看向南宮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