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高湛確實是勝了,然而卻是慘勝。
高湛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對着迎面從他身邊走過的田聰微微一禮,然後跟着前面的田聰一同走出了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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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高湛和田聰相繼回到人羣中的時候,另外兩位青年模樣的年輕男子便十分麻利的從人羣中走出。
很顯然,他們倆都有些等不及了。
他們簡單的對着在場的一些重要人物行禮,然後很快速的掠進了方寸臺的結界裏面。
“你不怕我?”說話的是那位身形跟蕭寒一樣消瘦的青年模樣的年輕男子。
他叫徐一鳴,是高湛的親傳弟子。
人如其名,他的崛起正是一鳴驚人。
在十年多之前,他還是一位汲汲無名之輩,然而在短短十年不到的時間,他就從那位汲汲無名之輩飛躍直上,成爲了南疆中部區域,甚至整個南疆魔域最頂級的年輕強者之一。
也就在前不久,他被南疆鎮中魔王,同時也是南疆第一強者高闞收作親傳弟子。
從此之後,他與高湛一樣,成爲高闞最器重的人。
即便他被高闞看重的時間極其短暫,即便他的名氣遠遠不及從小接受高闞悉心培養的高湛,但是在南疆中部區域的魔修界,那些真正的年輕強者卻更加懼怕他。
與高湛不一樣,他不但性格更加冷漠,而且爲人處世也同樣更加冷漠,成爲他的對手是一件很危險,也很可怕的事。
因爲比試結束的時候,最起碼也是重傷。
郭金麟雙手交叉於胸前,微諷的笑了笑,道:“你的名聲確實不怎麼樣,不過既然我已經選擇站在這裏了,怕與不怕豈不是很明顯?”
這種身形的人大多看起來都比較面和,尤其是此刻他的臉上還掛着一絲淡淡的微笑。
即便這絲微笑多半是冷笑,也不影響他面和的模樣。
能夠在百歲之內就修煉到大能境極限這個境界,這足以說明他的天賦和氣運都非比尋常。
所以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本在對面這位足以讓整個南疆的年輕強者都感覺到害怕的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徐一鳴微笑道:“不怕就好,否則我可要擔心,待會的比試不能盡興了。”
他雖然刻意的想要露出微笑,但是卻仍舊笑得很難看,比一向不太會笑的蕭寒笑得還要難看。
郭金麟鬆開了交叉在胸前的雙臂,伸出右手撓了撓頭,道:“既然徐兄這麼期待,那咱們還等什麼,開始吧!”
“好!”徐一鳴當即收起了臉上那一絲非常難看的微笑,輕輕的點頭。
然而,他那個“好”字的音還未散盡,對面郭金麟的身影卻已經消失。
郭金麟的身影再次出現的位置是在他身後三步左右的位置,不過在郭金麟身影出現的前一刻,一併鏽跡斑斑的刀首先破開了他身後的空間,直接朝着他的頭頂劈砍而下。
這柄破開徐一鳴身後空間的刀雖然鏽跡斑斑,但是當其即將接觸到徐一鳴的一瞬間,鏽跡斑斑的表面竟然完全亮了起來。
原來那些鏽跡根本不是真的鏽跡,而是密密麻麻的的符文。
就在刀身亮起,刀光閃動的那一刻,結界外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那刀光好似烈日一般刺眼,卻帶着一種刺骨的寒意,如同閃過眼瞳的雷電一樣接近似乎毫無察覺的徐一鳴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