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凝霜頓時怔住，更加疑惑的看着她：“不喜歡她的衣服？”
綠眼睛雲雀點了點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有這種心思。”
“......”練凝霜頓時有些無語。
又沉默了一段時間，練凝霜突然問道：“雲雀師妹，你能感覺出她們是什麼妖嗎？”
她的實力雖然比綠眼睛雲雀要強大不少，但是單論感應能力，卻是自愧不如，甚至相差甚遠。
一方面可能與綠眼睛雲雀的境界比她高一點有關，另一方面則很有可能與綠眼睛雲雀乃是一位煉藥師有關。
綠眼睛雲雀雖然不知道練凝霜爲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是她還是認真的回道：“如果我感覺的沒錯的話，她們應該都是蛇族，而且很可能不是一般的蛇族。”
“蛇族？”練凝霜頓時怔住。
足足怔住了五六息的時間，她纔回過神，有些不悅的喃喃自道：“又是蛇...”
聽到練凝霜的喃喃聲，綠眼睛雲雀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練師姐似乎不太喜歡蛇？”
練凝霜沉吟了片刻，道：“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要不是因爲師弟的關係，我堂堂一位人族的修煉者，根本不可能對任何一位妖族有絲毫的好感，更何況這蛇族...”
她的話語稍稍頓了頓，漆黑光亮的眼眸微縮，似乎在回想着什麼往事。
片刻之後，她看着綠眼睛雲雀，繼續道：“要不是因爲那條青蛇，師弟或許也不至於如此，至少不會這麼快。”
綠眼睛雲雀聽了她這番話，卻是不太贊同的搖了搖頭，道：“練師姐有所不知，其實他生來就與蛇有緣。”
“哦？”練凝霜俏眉微挑，認真的看着綠眼睛雲雀，示意她可以繼續往下說。
綠眼睛雲雀道：“我曾聽他說起，他被蕭家撿回來的時候，身邊就有一條青蛇，而且那條青蛇從小就陪着他一起長大，甚至當年蕭家遭遇的那場劫難，也是那條青蛇救了他。”
練凝霜認真聽完綠眼睛雲雀的這番話，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難怪...難怪在來陰陽之前，小白那個小傢伙曾特意叮囑我，讓我儘量不要對這裏的蛇下死手。”
想到小白的時候，她看着綠眼睛雲雀的目光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
“幹嘛突然這麼看着我？”或許是因爲她這種異樣的目光有些太過明顯，綠眼睛雲雀頓時感覺怪怪的，輕聲問道。
練凝霜微微一笑，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當時那小傢伙是不是又威脅你了。”
“......”綠眼睛雲雀的臉頰頓時泛起了一陣緋色。
練凝霜繼續說道：“雲雀師妹不必怕羞，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話語稍稍一頓，她扭頭朝蕭寒的方向瞥了一眼，繼續道：“師弟他雖然很少表露自己的情感，但是並不代表他在情感上是木頭一塊，相反，他對情感比絕大多數的人都更加細膩，我倆那點心思，其實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你呀，根本沒有必要理會小白那小傢伙。”
綠眼睛雲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呼出，輕聲道：“不瞞練師姐，其實我也早就知道他知道，只是被說出來和他知道是兩回事，他的心一直太沉、太重...所以，即便這層窗戶紙已經薄如蟬翼，我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將它捅破。”
練凝霜聽罷，輕嘆了一口氣，道：“看來還是雲雀師妹考慮的更爲周到，他的心確實揹負了太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