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猜到了什麼,迫不及待的問道:“誰讓你送的信?送什麼信?”
小廝瑟瑟道:“是…是一位白衣公子,小…小的不認識他,只是…只是他給…給了小的一大袋元石,讓小的給蕭公子…哦不,給蕭前輩送個口信。”
說話間,他毫不掩飾的擡起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聽到白衣公子幾個字,蕭寒與在場衆人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了。
蕭寒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驟然間激動起來的情緒。
隨後他漠然的看着身前這位小廝,再次問道:“說吧,到底是什麼口信?”
感受到蕭寒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寒氣和殺氣一下子都收斂了許多,小廝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吞了一把口水潤了潤有些幹癢的喉嚨,目光閃爍的看着蕭寒,小心翼翼道:“回蕭前輩的話,那位白衣公子...哦不,那個白衣人說,讓蕭前輩獨自一人前往一個名爲霧隱山的地方,否則…”
說到這裏,他下意識的停住了。
沒敢繼續說下去。
蕭寒淡淡問道:“否則什麼…快說!”
小廝一陣哆嗦,又咽了一把口水,這才繼續道:“否則…否則他就將那兩位小美人的精血和精氣吸乾。”
聽到這番話,蕭寒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咔嚓一聲,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與此同時,他身上剛剛纔收斂的寒氣和凜冽的殺氣又陡然大盛。
嚇得身前這位小、廝直接一屁股端坐到了地上。
渾身瑟瑟發抖。
“蕭前輩,饒命,這…這是那白衣人說的,不…不是小的說的…”
反應過來的瞬間,他趕緊磕頭如搗蒜。
蕭寒深吸了一口氣,瞥了他一眼,道:“那人還說了什麼,你一字不漏的說完。”
“是…是!”小廝連連點頭。
點頭的同時,他用力咬了一下自己已經有些僵硬的舌頭,這才戰戰兢兢的說道:“那白衣人還說,在蕭前輩前往霧隱山的路上,他會時時刻刻監視着蕭前輩的一舉一動,如果蕭前輩膽敢多帶一人前往,他就立馬將那兩位小美人...”
“他就立馬將她們怎麼樣...?說!”蕭寒強壓着心中的火氣,冷冷的質問道。
小廝猛然一陣,支支吾吾道:“先…先奸後殺!”
蕭寒一聽這話,心中那股一直被他強壓着的怒氣頓時破體而出,化作一陣如風的氣浪。
轟的一下。
直接將身前這位瑟瑟發抖的小廝掀飛了數丈。
小廝頓時被嚇得沒了半條命。
從半空中落下之後,他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約莫兩三息的時間之後,蕭寒的心緒這才稍稍平復了一些,他瞥一眼門口處那位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廝,繼續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小廝戰戰兢兢的擡起頭,卻不敢看前面的蕭寒,只是聲音顫抖的回道:“沒...沒有了。”
蕭寒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沉重的陷入了沉默。
同樣處在門口處的那位沁園春上樓主看了一眼身前這位已經被嚇得臉色慘白的修煉者小廝,朝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離開。
小廝心領神會,趕緊叩頭離開。
畢竟這裏實在太嚇人了,他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小廝離開之後,這位沁園春上的樓主徑直走到了蕭寒身邊,一臉凝重的看着他,輕聲問道:“蕭公子,接下來你打算這麼辦?”
蕭寒沒有猶豫,直接道:“自然是按那人所說的去做。”
這位沁園春上的樓主蛾眉驟然一蹙,肅然道:“如果真是這樣,你和那兩位姑娘都將必死無疑。”
“樓主姑娘說的沒錯,你這麼獨自一人前往無疑是羊入虎口,絕對有去無回。”
寒素看了他一眼,同樣一臉肅穆的說道:“那位空虛妖王既然是西域妖族的五大妖王之一,那麼他絕對是大能境之上的第三境,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第三境,就算你無敵於大能境之上的第二境,也根本不可能是他對手。”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更何況,你心中還有羈絆,更不可能有任何勝算。”
蕭寒沉默不語。
“不僅僅如此...”
沁園春上的樓主接着說道:“那位空虛妖王選的地方就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霧隱山原大魏王朝邊境的一座荒山,常年被一種詭異的濃霧籠罩,身處這那詭異的濃霧之中,即便是我們這種修爲的修煉者,也會受到一定的干擾,然而這種詭異的迷霧對於那位空虛妖王來說,確實得天獨厚的地利,他可以利用那種詭異的迷霧爲所欲爲,施展出各種令人意想不到的攻擊,而且他一旦藏身於那種詭異的迷霧中,尋常手段很難發現他的蹤跡。”
蕭寒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這當中的風險...可這是唯一的辦法,我總不能拿雀兒和幺兒的性命冒險。”
沁園春上的樓主道:“可是你這樣做不但救不了她們,還會白白賠上自己的性命,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是啊,主上。”
靈蛇一族的老嫗沉着臉,也勸說:“如果真的像這位樓主姑娘所說,你這樣做確實沒有意義,還不如沉下心來,我們一同想出一個相對可行的對策。”
蕭寒果斷的搖了搖頭,道:“不,時間不等人。”
“我雖然不瞭解那位空虛妖王的秉性,但是從他讓剛纔那位小廝傳話的口氣來看,那傢伙絕非什麼有原則之輩,雀兒和幺兒在這種貨色手中,多待一刻都是危險。”
“更何況,那傢伙既然已經做了這樣的部署,那麼他肯定不會讓我還有其他的選擇,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有,而我們所缺的就是時間,如果這麼拖下去,拖到東嶺七大超級門派的主力和西域妖族的力量趕到,那就更棘手了。”
衆人沉默不語,他們不得不承認,蕭寒所說的這番話也有道理。
但凡還有其他的辦法,誰又真的願意去送死呢?
足足沉靜了五六息的時間,沁園春上的樓主看着蕭寒問道:“蕭公子,那兩位姑娘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蕭寒道:“遠勝我自己的性命。”
沁園春上的樓主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沒問題了。”
“雖然你的身上肩負着拯救神州大陸萬兆生靈的重擔,但這不是我等可以要求你捨棄身邊親近之人的理由,所以...去吧,即便真的走到了誰也不願看到的那一步,那也是天意,我們鬼氏家族也認命了。”鬼氏家族幾位核心相互看了一眼之後,那我年長的鬼氏核心如是說道。
“人生當中總有一些事是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的...”一直沉默不語的閒雲真人嘆了一口氣,道:“小夥子,去救那兩位姑娘吧,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貧道也支持你。”
蕭寒拱手,深深一禮,道:“多謝各位理解。”
他知道,在這些人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願意站在他一邊,是因爲在這個世界走向毀滅的時候,他有能力帶他們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眼下他爲了兩個女子卻要不顧自己的性命,背棄自己的初衷。
一般人是無法接受的。
說話間,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寒素和冰靈一族的幾位長老,還有那位火靈一族的聖主炎夕。
寒素迎着他的目光,清冷的笑了笑:“你知道,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而已。”
蕭寒嗯了一聲,點點頭。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我寒素姐姐一樣。”
一路到此,從來沒有再開口說過話的炎夕深情的看了他一眼,道:“更何況你剛剛纔救了我和我的族人,我根本沒有資格要求你什麼。”
“不過...”
稍稍頓了頓,她又道:“你能答疑我活着回來嗎?我真的很想...嫁給你,即便我知道這只是我的奢望...”
蕭寒愣了一下,旋即認真的點了點:“我會盡力的。”
炎夕嗯了一聲,用力的點了點頭。
隨後蕭寒拱手,朝着在場的每一位環視了一圈,道:“時間緊迫,蕭寒這就出發了,諸位保重。”
說罷,他直接轉身,一個閃身就衝出了這座茶樓的大門。
...
...
大梁城的修煉者花樓裏。
幾杯酒下肚,看着自己懷中已然面色緋紅的綠幺,本就心癢難耐的白衣男子再也熬不住了。
甚至他都已經沒有耐心去解開綠幺腰間的綢帶。
他一把抓起遮蓋着綠幺腿部的長裙,非常粗暴的用力一扯。
撕拉一聲。
淡綠色的長裙直接被撕裂。
綠幺修長白皙的大腿雙雙裸露出來了,泛着玉質般水潤的光澤。
白衣男子嚥了一把口水,直接上手,貪婪且猥瑣的撫摸了起來。
此刻,受白衣男子身上那種迷幻氣息的影響,綠幺的身體和神識雖然都已經無法自控,但是她卻仍然還有感覺。
她的身子微微抽動,迷離的眼瞳中,已然淚光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