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得令,再次拱手拜了拜,隨後轉身離開。
......
約莫一週後,正在其中一個道洞專心修煉的蕭寒,突然睜開眼睛。
因爲他覺察到,有了觸了他道洞出入口的禁制。
“是誰?”
他吐出一口長氣,並沒有急着起身,而是謹慎的問了一句。
“是我。”
他話音剛落,一陣溫和的年輕男子聲音便傳了進來。
聽到這個聲音,他原本平靜的內心陡然激動了起來,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豁地一下站了起來,徑直衝向道洞的出入口。
沒錯,發出這個聲音的正是那位宇文公子。
不過他之所以如此激動,並不是因爲那位宇文公子的特殊身份,而是那位宇文公子答應他的那件事。
走到道洞出入口,蕭寒擡手一揮,直接破開了洞口的禁制,衝出了道洞。
他剛一擡起頭,原本就就急促的呼吸驟然一頓,臉上的表情也在這一瞬間僵住了。
他在那位宇文公子的身旁,看到了唐雨的身影。
唐雨的臉色雖然仍舊蒼白,整個人看上去也一如既往的憔悴,但是她的精神狀態似乎好了不少。
看到他,唐雨的表情也凝住了。
並且,短短一息不到,她的視線便已然模糊了。
她原本以爲,江畔邊的那次巧遇之後,自己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眼前這位令她心動的青年了,卻不曾想,短短十數日,他們竟然再次相見了。
片刻之後,蕭寒正欲開口,卻突然意識到,唐雨的身旁還站着那位宇文公子。
他神色微微一肅,趕緊朝着宇文拓跋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多謝宇文公子。”
宇文拓跋先是瞥了一眼身旁距離他僅有兩三步之遙的唐雨,然後正面直視着蕭寒,微微笑了笑,道:“這是我先前答應過你的事,你不必如此客氣。”
頓了頓,他斂起了臉龐上剛剛浮現出的微笑,繼續道:“不過我雖然幫你把她帶了回來,但是也只能保住她的性命。”
蕭寒猛地一怔,趕緊問道:“宇文公子此話何意?”
宇文拓跋道:“有人奪了她的修煉根基,所以她的一身修爲恐怕是保不住了。”
“有人奪了她的修煉根基?”
蕭寒重複着宇文拓跋的話,聲音略顯顫抖的問道:“誰幹的?”
說話間,他的目光和表情都驟然變冷,以至於他的語氣中都夾雜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宇文拓跋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扭頭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唐雨,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這位姑娘纔是。”
他此話一出,本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唐雨,直接低下了頭。
宇文拓跋輕輕搖了搖頭,再次看着已經面籠寒霜的蕭寒,補充道:“其實你不用問也能猜到是誰幹的。”
蕭寒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冷冷道:“我確實能夠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