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祺坐下來,直接冷笑,連拍幾下桌子:“我告訴你,你的貼身婢女已經告訴我真相了,畏罪自盡了,你到現在還敢當着我的面狡辯嗎?”
劉櫻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明白自己好好地怎麼成了殺人犯,擡眸問了熊祺:“表哥,我讓那個婢女買什麼?”
“柴草、油……”熊祺說了一些易燃物。
“表哥,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的,我跟許側妃無冤無仇的,那個賤婢也一定是被人收買了,栽贓陷害我,現在那賤婢死了完全死無對證。”
熊祺只覺得煩躁:“下去,罰抄《女則》《女訓》兩遍,其他我不想多聽。”
這件事母妃就算知道,他懲罰兩遍已經很好了。
劉櫻就這樣被奴僕拖了下去,回到房間裏,在奴僕的看管下,寫着《女則》《女訓》。
在劉櫻走後,熊祺隨即吩咐霖斑:“讓人將劉櫻的那個婢女給我扔去京城亂葬崗!”
劉櫻說的也未必不是沒有道理,不管有沒有被收買,如果被收買,扔到亂葬崗是活該;沒有被收買,聽了劉櫻的話,害死他的孩子也是活該。
然後叫來了小樂,跟小樂說了幾句話:“小樂,我已經將許側妃好好安葬了!而且我也懲罰劉側妃了!”
小樂嘲弄一笑,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小姐他們的計劃,估計她真要被蜀王騙了,蜀王只是讓劉櫻罰抄而已!
“殿下,奴婢,只有一個要求奴婢這幾天想去給小姐上墳,在過完小姐頭七那一天,離開京城。”
熊祺覺得這要求不是很大,自然同意了:“可以!”
——
而劉櫻的那個婢女在被丟進亂葬崗的時候,狼從樹林中出來,那些奴僕就在一旁觀看。
一個身着藍衣、蒙着黑布的女子出現在那些奴僕面前,對着他們還有狼灑了藥粉。
那些奴僕和狼一個個暈倒在地,藍衣女子走到那個婢女的面前,把了把那個婢女的脈,脈搏微弱,不仔細把,是看不出來的!
“是你救了我?”那個婢女覺得這藍衣女子的眼睛清澈無比,一定是很漂亮善良的人。
藍衣女子只是點頭。
“我想上次的那個男人應該是你的人吧!說只要我按照你說的做,你就幫我唯一的兄長上學。”
“你知道嗎?我沒爹沒孃,那個劉櫻雖是我的主子,但是她貪財,每個月剋扣我的銀兩,害我兄長沒法上學,我每次一提這件事,總是會被打的!”
前幾日,她和暗衛在夜晚找這個婢女,而那個暗衛觀察外面情況。
她也是瞭解這情況,所以跟這婢女做了交易。
藍衣女子攙扶着那個婢女起身:“上次,我們已經將銀兩送到你兄長的手中,以後每個月我們都會派人將銀兩送到你們兄妹手中。”
“還有,你一定要讓你哥哥努力用功,將來成爲一個棟樑之才,你以後也可以開始新生活了。”藍衣女子拍了拍那個婢女肩膀。
“好!”
那個婢女跟藍衣女子告別後,藍衣女子來到一客棧,藍衣女子問了黑衣人:“平寧,她怎麼樣?”
“郡主,沒事,她發燒了。”平寧搖頭。
這是妊娠發燒,葉悠霜坐下來寫了一個藥方:“平寧,按照這個藥方給她去藥鋪買藥。”
平寧按照葉悠霜的吩咐,買了玄蔘一兩、生懷地黃一兩、天花粉五錢、生杭芍五錢、鮮茅根四錢、甘草二錢。
分兩盅煎湯,分兩次給許側妃服下。
許側妃虛弱地起身,看向葉悠霜:“謝謝你!”
“你這是妊娠發燒,要不要病好了我送你回家。”
許側妃聞言,苦澀一笑:“家,我還有家嗎?我沒有家,我有家不如沒家!”
她是家中庶女,親孃早逝,父親不喜,嫡母嫡兄還有其他庶弟庶妹欺負她,因爲她娘是舞姬,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