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槿梔手指敲擊着案桌:“你叫什麼?你犯什麼錯?”
“娘娘,這太監是因爲偷盜銀子,被其中一個宮女發現後大喊驚動宮中侍衛,他才被帶入慎刑司的。”璃兒迫不及待跟熊槿梔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娘娘,奴才叫呂良,奴才是迫不得已的……”
“再迫不得已也不能偷銀子啊!別的宮女的錢不是錢嗎?”璃兒實在忍不住說道,她實在是看不慣。
“奴才是因爲家裏出了一些事,才偷了銀子,娘娘,奴才知道錯了,你讓奴才當牛做馬都可以!”呂良朝着熊槿梔磕了好幾個頭,然後再將自己弟弟欠了賭債,然後被催債人打的事說出來。
熊槿梔只是走上前,呂良有些瑟縮,豈知熊槿梔只是攙扶起呂良。
“本宮在成爲皇后的時候曾說過,你們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本宮說,何必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熊槿梔不禁加重語氣。
“娘娘,奴才知道錯了!”呂良繼續道歉。
“璃兒,去衣櫃裏將我那盒子裏的錢拿出來。”熊槿梔吩咐璃兒。
“是,娘娘!”
“這些銀子是本宮的月俸,你拿去!應該夠還你弟弟賭債,另外如果你的那個弟弟再繼續賭,你就別管他,本宮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熊槿梔沉了聲音說道。
“娘娘,奴才知道了!奴才以後再也不偷了,回去後,也儘量讓弟弟戒賭。”呂良感激地朝熊槿梔道謝。
——
夜國公熊明霆在下朝去了一趟御書房,是爲了給自己的兒子還有溫國公嫡女賜婚。
熊明霆走後,小路子不由好奇地問:“陛下,你爲什麼會同意爲夜國公世子、溫國公嫡女賜婚呢?”
蕭煜信任小路子,自然如實回答小路子:“溫國公的勢力會隨着沒有男嗣而被削弱,夜國公勢力沒有楚國公強,朕現在就是想通過提升夜國公的勢力,打壓一下楚國公。”
他現在這個皇帝最擔心就是朝中某些大臣之間和宗室有所勾結,從而威脅到他的皇權。
所以將溫昭顏賜婚給其他宗室,只會增強其他宗室的勢力,賜給楚國公世子的話,就相當於爲其他人做嫁衣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勢力過於強這就是楚國公府的罪。
他想削弱楚國公府在朝中那比較強勢的勢力,可偏偏楚國公府沒有一人犯錯,這也就沒有理由對楚國公府下手。
所以,他想提升夜國公的勢力,最好的方法就是聯姻,再說一直以來世家與世家聯姻也算是正常、見怪不怪的事。
蕭煜突然想起一件事:“小路子之前朕派人去黎地跟瑞王講對他賜婚之事,他考慮怎麼樣?”
“瑞王並不同意婚事,他說等弱冠之年再說。”小路子想了一會兒,還是將特使的話如實說出來。
蕭煜聞言,不由冷笑起來,他不明白瑞王這到底是因爲心裏有人,還是本來就不想成婚?
心裏有其他人最好,可不該心裏有不該有的人。
本來就不想成婚也好,他可不想過多將過多精力放在瑞王身上。
“陛下,奴才覺得你還是不要過於針對瑞王,一旦其他宗室看到你們不合,難免像先帝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