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跳到熊槿梔的旁邊,然後乖乖趴在熊槿梔腿上圓圓。
“圓圓!”熊槿梔抱着圓圓,伸手摸了摸圓圓頭上的毛。
“圓圓,你知道嗎?”熊槿梔苦澀一笑,“這些日子我總是夢到我的那個失去孩子,她是一個小女孩,都是我的錯,我沒保護好她!她總是來我的夢裏,對我說母后別哭!”
熊槿梔想到了自己夢中的那個小女孩,小女孩抱了她,用手給她擦拭着眼淚,一直在說母后別哭。
她好幾次,她在睡覺的時候,眼中溢滿了淚水。
熊槿梔又說道:“我一出生就害死自己的孃親,讓哥哥小小年紀就失去了母愛!如果孃親在的話,哥哥一定會變的很勇敢,很堅強的一個人!”
“這17年來,我很想娘,人人都說死後會投胎轉世。”熊槿梔摸了摸圓圓的小腦袋,“圓圓,我有時候就在想你這麼有靈性,你有沒有可能就是我的孃親?”
“怎麼可能呢?你才4歲,我孃親都走了17年了!”熊槿梔笑容越發苦澀,她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孃親就走了多少年,她的生命是用孃親的性命換來的!“如果我有孃親的話,估計也沒人敢欺負我和哥哥!如果孃親還在的話,父親也不會老是逼哥哥做不喜歡的事,逼哥哥那麼嚴……”
圓圓伸出紅色的舌頭,舔了舔熊槿梔的手。
所以也是因爲這個,前世她跟父親勢同水火,她那時候還覺得父親不幫自己也就算了,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自己的女兒、女婿。
自古以來,外戚涉權,都足以動搖國之根本。
北夜又何嘗不是從一個外戚奪權?
前朝幾次叛亂都是由王爺開始,所以前朝每一任皇帝對王爺、宗室很提防,導致外戚涉權,利用外戚打壓宗室,外戚強則用一些大臣打壓。
這就形成了外戚、宗室、大臣相互制衡的局面。
可惜當年前朝皇帝英年早逝,留下了幼主還有年幼的蕭璟成爲外戚、宗室、大臣們的待宰羔羊。
幼主登基根本不懂朝政,而北夜先帝通過外戚的身份,已經掌握最高實權。
到最後,幼主被迫禪讓給北夜先帝。
所以,父親不想成爲重權的外戚,何嘗不是明哲保身的方法呢!
只可惜,她給父親惹麻煩,父親爲了表明中立的原則立場,斷絕了來往,就差斷了父女關係。
嫁給熊祺後,父親也沒有給她任何幫助。
她想幫熊祺贏得那個位置,從來不沾血的她,慢慢地幫熊祺暗殺了一些不聽話的人。
她原本還保留最後一絲心善,不忍心沾血,熊祺告訴她,你不沾別人的血,別人一定沾了你的血。
也許從那一天開始,從她幫熊祺爭權奪利的那一天開始,她就註定是走了不歸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