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檢查圓圓的傷,然後對熊槿梔說道:“娘娘,這隻貓沒什麼大礙,就是一些皮外傷。”
太醫拿出一瓷瓶的草藥膏給圓圓塗上,然後將瓷瓶遞給熊槿梔:“娘娘,這藥以後按時給她上就可以了!”
熊槿梔對太醫道了一聲謝謝,就離開了。
皇后娘娘對任何人都沒有一絲高高在上的樣子,所以宮中所有人幾乎對皇后娘娘的印象很好。
皇后娘娘對每一個都很溫和,甚至連宮中最低賤的太監、宮女,看到宮女、太監受傷爲其請太醫;得知宮女和太監有困難,情況屬實後,立馬着手幫忙……
上次的那個呂良的賭債還完後,皇后娘娘還特意親自對呂良說教……
那次,呂良回到宮中不久後,他的弟弟依舊有些死性不改。
呂良也將情況如實告訴熊槿梔,熊槿梔冷冷嘲弄勾了脣角:“本宮說過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幫了!”
“娘娘,可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親人之間的感情哪裏有那麼容易割捨?”
是啊!親情是最難割捨的,別說是呂良,就算是她,也做不到完全割捨,她最捨不得割捨的親人就是哥哥,而父親僅僅是跟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呂良,你可知道,你偷竊宮中的物品,按道理來說,是要進慎刑司,如果不是本宮,要是陛下或者其他人親自處理,你現在都得見閻王爺了。”熊槿梔帶了幾分溫怒,“難不成你爲了你弟弟,你還要再偷再搶?”
呂良十分正色,然後猛然搖頭:“娘娘,奴才經過娘娘的教誨,從今以後絕不偷不搶,只是奴才捨不得,捨不得……”
捨不得弟弟,熊槿梔知道呂良接下來想說的話。
要是哥哥出了事,她也會擔心的!
“你既然不捨得自己弟弟,明日讓你弟弟進宮一趟,本宮親自跟她說教一下。”
熊槿梔當然知道後宮中自古以來就有不允許見外男的規矩,於是便讓呂良弟弟假扮呂良的太監身份進宮。
過了幾日,呂良弟弟回到家中,跟弟弟說起了這件事,呂良弟弟本來就跟呂良有幾分相像,再加上出示呂良的身份。
呂良的弟弟進宮後,朝着熊槿梔磕頭:“不知娘娘找草民什麼事?”
呂良弟弟也不知皇后娘娘找他有什麼事,只是昨日哥哥回家跟他說,皇后娘娘宣他進宮。
“你便是呂良的弟弟呂賢,你知不知道本宮爲什麼宣你進宮呢?你可知呂良在宮中都是做什麼?”熊槿梔問呂賢。
熊槿梔忍不住打破呂賢的幻想:“不!本宮要告訴你的事,他根本是陛下貼身太監,更沒有混了有多好,他在宮中做最低等的事,而你了在幹什麼?賭,一賭毀所有!”
熊槿梔又說道:“你不僅毀了你自己,你也毀了你的哥哥、妻子還有孩子,你哥哥在宮中做最低等的事,爲了你甚至不惜偷東西,要不是本宮,你說現在屍體是在你家中還是在狗的肚子中呢?而你的妻子哪怕再勞累,也都在爲你着想……”
熊槿梔說到這,呂賢便控制不住淚水:“娘娘,我錯了……”
皇后娘娘這一整句話,簡直就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對不起哥哥,對不起妻子、孩子,哥哥起初是爲了還他的賭債才進宮,可他非但不知道哥哥的苦,還一次次去賭博,去欠一次次賭債……
他的妻子對他不離不棄,可他每次一賭輸,就往自己妻子、孩子身上撒氣。
他錯了,他大錯特錯!
熊槿梔讓璃兒給呂賢拿了一帕子,走到呂良身邊,幫忙擦拭眼淚:“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你的家人,從今以後,就別賭了!你還有大好人生,你可以選像原來一樣下地勞作,當然還有考取功名、當官,不過這本宮倒是不太願意讓你做的……”
現在蕭煜利用夜國公府、溫國公府想一點點打壓楚國公府,而且其他朝臣也紛紛站隊了,勾心鬥角,她也有些不忍心讓任何人捲入這些陰謀算計中……
陰謀算計這些都是在所難免,她這個皇后能做的也僅僅是保護一些人的性命。
楚國公府畢竟還有些權勢,背後的關係也比較錯綜複雜,也不可能完全全身而退,所以蕭煜爲了鞏固皇權,就必須要打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權勢大對帝王來說就是一個導火線,隨時可以點燃。
到時候再怎麼樣也要讓楚國公府的人全身而退,楚國公府的馮空還有失蹤的馮晴可是她和哥哥還有顏姐姐從小的好友……
呂賢后來也出了宮,並且痛改前非。
向妻子和哥哥道歉,戒賭、好好下地勞作,關心自己的妻子、孩子,不會做飯,就幫妻子生火。
這件事,也總算是有一個圓滿的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