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國公要求一切從簡,就連棺槨用的尋常普通百姓用的起的松木。
溫昭顏一到這裏,便上前抱住了自己的母親季月,哽咽着:“母親,父親……嗚~嗚~,前些日子不是說快好了!”
“傻顏兒,那是你父親不想你擔心啊!”季月拍了拍溫昭顏的後背。
“外祖母別哭、母親別哭,你們再哭,宸兒也想哭。”熊宸遞過一個帕子。
溫昭顏抹掉眼淚,蹲下來,摸了摸熊宸的頭笑着說道:“我們都不哭!”
以前,她是孩子,並不明白怎麼明白父母;現在她成爲母親,反倒明白了自己在孩子面前爲什麼總是堅強。
“母親,你一直在抖。”熊宸只能用自己小手摸了摸溫昭顏的臉頰。
——
溫國公辭世,整個京城也爲之震動,喪事雖辦得簡陋些,但給朝堂以及民間帶來的影響也是很大的。
三日後,溫國公也下葬了。
下葬的過程中,一些臣子扶着棺槨,溫昭顏雙眼無神看着天空,靠在熊城哲的懷中:“哲,我再也沒有父親了。”
“昭顏……”熊城哲不知道怎麼安慰溫昭顏,只能這樣抱着溫昭顏。
溫國公夫人見土掩埋整個棺槨,老頭子,我們何時能再相見,以後沒有你在的日子,日子真得好長。
在溫昭顏去世這足足十來天,日子也慢慢恢復到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溫昭顏也決定在這一天回夜國公府,熊城哲問道:“岳母,你要不要去夜國公府小住幾日或者回溫國公府。”
“不用了,這裏也算是我原來的家。”季月搖頭一下,她覺得這地方是充滿小時候回憶。
“宸兒、城哲、昭顏讓我抱抱你們。”
幾人就這樣抱在一起,不久後,熊城哲、溫昭顏、熊宸上了馬車。
熊城哲打開轎簾:“岳母,你到時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那時候儘管派奴僕來夜國公跟小婿說,小婿都會幫的;還有我們是親人,親人之間也是要相互聯繫的。”
“好了城哲,都知道了!”季月算是明白了,當初阿遙爲什麼會在一衆公子裏看重熊城哲。
不僅僅是因爲昭顏喜歡,更是因爲熊城哲沒有一點點紈絝子弟的氣息,負得起責任。
看上去軟弱,又會保護在乎的人。
自打熊城哲和昭顏成婚以來,他們可從來沒聽說過熊城哲和昭顏鬧什麼矛盾。
看看現在已經對她還有她的女兒昭顏也多麼細心。
熊城哲突然問道:“昭顏,要不要等會到京城,我帶你去喫些糕點?”
溫昭顏:“糕點這東西,以前我和你妹妹還有晴兒妹妹最愛喫的,可唯獨你不怎麼喜歡喫過甜的東西,如果不是我們想喫,你壓跟不會怎麼喫的……”
熊城哲道:“我以前確實不怎麼愛喫糕點,可自從槿梔離開後,我真的好想她。每次喫着糕點,就好像她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