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替嫁夜我被殘疾老公虐哭了 >第259章 回到呂家的第一天
    饒是徐曉心裏承受能力再強,聽到這些話還是感覺難受的發緊。

    她扶着牆,忍不住握拳錘了兩下。

    沈優優!還是沈優優!

    爲什麼這個女人都死了五年了,周霆均還是忘不掉她。

    她明明這幾年也很努力了,起初的時候她也有好好對待周星浩。

    可是即便是這樣,周霆均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一下。

    “沈優優,你這個賤人,死了都不讓人清閒,我恨你!恨你!”

    呂如新此刻正在後座睡覺,忽的身子像是被什麼電了一下,然後一種聲音像是帶着魔力從很遙遠的地方穿了過來。

    她猛地坐直身體,一身冷汗。

    坐在一旁的羅成浩趕緊轉了過去。

    “怎麼了,如新,是哪裏不舒服?”

    呂如新搖頭,但臉色卻蒼白的厲害。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詛咒我。”

    “怎麼會!”

    羅成浩笑了笑,只覺得呂如新這般瑟瑟的樣子甚是惹人憐愛。

    他伸手輕輕地摟了摟呂如新的肩膀,然後溫柔地抽出一張紙巾,幫她擦着額頭冒出來的冷汗。

    “你肯定是做夢了,有我在,誰敢詛咒你!”

    呂如新抿了抿脣,四下張望一番後才恍然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去呂家的路上,於是立馬轉頭對着前面的司機問了起來。

    “還有多久到?”

    “轉個彎就進小區了,也就五六分鐘的路了。”

    呂如新聞言立馬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

    五年在國外,沒有見到自己的爸媽,其實這種感覺是很難受的,但這種難受裏更多的是期待。

    呂如新想象着呂家夫婦看到她後的樣子,可她怎麼都沒想到,真正見到呂平輝和呂夫人唐彩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感人。

    她以爲,呂平輝和唐彩英肯定會抱着她痛哭流涕,畢竟五年沒見的親生女兒回來了,怎麼可能不激動。

    可是呂如新感覺到的只有客套和不知所措。

    就好像現在,一行人坐在沙發上,唐彩英雖然坐在呂如新的旁邊,可從頭到尾連呂如新的手都沒拉過一下。

    最後還是呂如新主動問了起來。

    “不是說我還有個妹妹嗎?怎麼沒看到她?”

    “哦,她和朋友去看電影了,要晚上纔回來。”

    看電影?

    呂如新聽着這三個字,驀然又泛出了幾分詫異。

    倒也不是說不能去看電影,但是親姐姐五年後第一次回家,做妹妹的難道不應該親自來接一下?

    還是說,在這妹妹的眼裏,這電影比她這姐姐來的重要的多。

    呂如新一下子就有些不開心起來。

    羅成浩這會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於是趕緊牽起呂如新的手然後把她拽了起來。

    “五年沒見了,叔叔阿姨顯然激動地有些不知道怎麼表達了,要不這樣,如新,我先帶你去房間休息下吧,等你妹妹呂清揚回來了,再一起敘敘舊?”

    呂如新點了點頭,畢竟這麼幹坐着也確實不是個辦法,於是便跟着羅成浩上了樓。

    羅成浩似乎對這裏很是熟悉,走路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停頓。

    呂如新忍不住問。

    “你來過這裏?”

    羅成浩頓了頓,隨即聰明地解釋。

    “以前追你的時候差點就把你家的門檻給踏破了,所以對你家自然是瞭如指掌。”

    呂如新聽着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於是便繼續埋頭跟着。

    直到上了三樓。

    “這個就是你的房間了。”

    呂如新推門進去,入目便是一副色彩斑斕的景象。

    整個房間所有的牆上都掛滿了各種油畫,呂如新看着這些畫,頓時皺起了眉。

    “這些不會也是我畫的吧。”

    “當然。”

    羅成浩拉着呂如新往牆邊走去。

    “你看,這上面都有日期,這副是你剛畢業那會畫的,這副我看看……是你出國前畫的,你看,以前的你多喜歡畫畫,而且技術也是一點點在進步。”

    “是嗎?”

    呂如新卻不置可否。

    “雖然我現在不懂畫,不懂什麼佈局啊、結構啊、還有什麼美學設計,可是單從這些畫的顏色搭配來看,我倒是覺得這些畫似乎看起來越來越凌亂了。”

    “凌亂?”

    “對呀,你不覺得嗎?你看最初的畫,雖然色彩也多,可是色調看了就是很讓人舒服,比如藍色的海配上白色的海鷗,多清新多亮麗。”

    “可是這邊幾幅就好奇怪,爲什麼花變成黑色了,而且落在花上的蝴蝶是紅色的,旁邊的景色又是棕色,這幾種顏色雜亂地堆在一起讓人感覺很凌亂。”

    說到這裏,呂如新忽的擡了頭。

    “我在書上曾經看到過這麼一句話,說創作者的作品都是和創作者當時的心境有關係,我出車禍前那段時間,是不是過得很不開心,還有成浩,當年我出了車禍後爲什麼是你陪着我做治療呢?”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要陪着。”

    “那我的爸爸媽媽爲什麼沒有去?他們就一點都不擔心我?還有,我今天回來的時候,他們似乎也表現的很奇怪。”

    “很奇怪?怎麼奇怪了?”

    呂如新停了下,然後很是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就感覺他們對我的回來沒有什麼期待,和我之間也沒什麼感情,而我,倒像是第一次來做客的朋友,不……好像朋友也不算,朋友至少不會那麼客套。”

    羅成浩的表情瞬間有了一些變化,他趕緊出聲解釋,說呂平輝和唐彩英只是因爲太久沒有見到她了纔會這樣。

    “可是太久沒見到不是應該更加想念嗎?可他們……”

    “如新,你忘了嗎?你是做過整容手術的。”

    羅成浩很快就找到了藉口。

    “你自己都說了,你失去記憶後,第一次看我就像是看陌生人,即便後來我們又朝夕相處了五年,可你不還是難以接受和我的親近。”

    “所以,你換位思考下,現在你突然之間回來,而且還換了一張臉,你覺得叔叔阿姨能立馬接受嗎?”

    這一番解讀宛如瞬間對呂如新的精神做了一番pua。

    呂如新愣在那裏想了想,好像覺得也有一些道理。

    “如新,你給自己時間的同時也要給別人一些時間,五年了,你沒在叔叔阿姨面前盡孝,你讓他們一下子就和以前一樣對你,是不是也有些難度。”

    呂如新終於點起了頭,特別是那句五年沒有盡孝,反而是讓呂如新生出幾許內疚。

    “行了,你先休息會,我明天再來看你,剛公司那邊發消息給我,說是高層有緊急董事會,我需要去一趟。”

    “嗯,那你快些過去吧。”

    呂如新把羅成浩送出房間後便又進去了,她來來回回在房間裏轉着,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那。

    但發現,對於這裏的一切,她似乎只有陌生感。

    這個地方真的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嗎?

    呂如新的腦袋裏不禁產生各種疑問,直到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才收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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